第444章 寻常人家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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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骸问道：“什么约定？”
恒宇反问道：“报答？”
恒宇笑道：“你吃醋了？”
形骸迟疑片刻，道：“我该如何报答你？”
侯亿耳呼吸急促，语气有些恼恨，道：“我意思很明白了，娘，当初您对这儿媳妇很是喜欢，还是你撮合我与她成婚。但后来您却对她生出不满，甚至反目成仇。您恨她入骨，这才假意托人收留咱俩，又将她下落告诉了青国，对不对？”
形骸恼道：“你不是说不提此节了么？”
恒宇道：“你会杀了我么？”
形骸答道：“能，此地过往定然发生了极重要之事，床上这两人间定有人丧命。”
恒宇道：“这实算不得什么大事。你有过女人，我有过男人，都非头一遭。你方才很舒服，我也很尽兴，你做的委实不坏。”
形骸急忙拉住恒宇小手，恒宇身子微颤，但很快手变得沉稳冰冷，形骸感受她手上传来的真气，似乎她的伤也已痊愈。难道冥火与阳火间有这般微妙效用么？
许久之后，形骸感到怀中的女子一动，他忽然想道：“我已有了梦儿，为何又与她如此？错了，错了！大错特错！她为何要这般待我？我今后又该如何待她？”
形骸叹道：“你能学，我就不能学么？你们灵阳仙总不见到非要独占此法？”
形骸笑道：“很好，那就一言为定，童叟无欺，公平买卖。”
先前两人争执时，曾以此责备对方，但眼下语气中却唯有亲密之意。
恒宇道：“我非将这墓中的法术学会不可。”
恒宇道：“这是我新学的法术，一直想试上一试，但如今才碰上对的人。”
女子甚是美丽，似在三十岁左右。男的样貌年轻，形骸心中一凛，认得此人似乎是侯亿耳，但这景象中的他青春年少，最多不过二十六岁年纪。他一开始以为认错了人，但听此人说话，确确实实为侯亿耳的口吻，连他说话时的习惯也变化不大。
恒宇道：“上去瞧瞧！”
形骸道：“不，只是比灵阳仙学起来艰难，但圣莲女皇与轻呓公主是会仙法的。”
果然，沿石阶继续前行，见一扇厚重木门，开了半分，被墙般的树枝挡住，新风就是从树枝缝隙中透过的。
恒宇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要怎样？”
恒宇道：“咱们两人不如在这儿做个约定，你说如何？”
女子身躯一颤，蓦然回头，强笑道：“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恒宇吻了吻形骸，道：“那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恒宇眸光流转，回敬道：“蒙昧愚钝，不知好歹。”
形骸正色道：“繁衍结合乃是男女之间最要紧，最重大之事，如何能能就这么算了？”
恒宇道：“我不许用这仙法害龙火国的人，你也不许用这仙法对付我猛犸国。”
屋子不大，阴森得钻心刻骨，形骸眼中布满黑点，宛如空气中充斥霉斑，但仔细一擦眼，一切又平常无异。
侯亿耳稍稍放心了些，道：“娘，我今后该怎么做？”
恒宇叹道：“你以为我会随意陪男人同眠？我是灵阳仙，是猛犸帝国的左巫师，是众部落的圣女与主宰，自从我第二任丈夫死后，我再没青睐过任何男人。”
恒宇不愿再提此事，形骸纵然对她内疚，但念及孟轻呓，便将那情绪深深埋藏起来。
形骸果断答道：“万万不可！”
形骸茫然若失，面对恒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恒宇似早料到此节，耸了耸肩，道：“那就不用报答，我什么都不要。”
他们所在之处是一座花园，但目光所及，不是白花就是黑花，树木介于枯萎与茂盛之间，树干囊肿丑陋，树枝如尸骨手臂，空中无云，阳光惨白，一切都似蒙着灰尘。
恒宇指着左首，道：“看那儿！一间小屋！”
恒宇叹道：“你其实说的不错，男女之欢，非同小可。你对我有亲近之情，我何尝不被你吸引？偏偏你又不肯随我远去。”
形骸生硬地说道：“我只是不忍你走上邪路。”
恒宇微笑道：“那不就结了？难不成你要将我俘虏，让我做你的奴隶？”
侯亿耳道：“娘，有一件事，我想问您。我妻子藏身之处，唯有我与您二人知道，可为何青国士兵会突然找上门，将她们捉住？”
恒宇笑着说道：“你自高自大，倒也罢了，可别在我面前吹牛。”
形骸摇头道：“不会。”
真是荒谬极了，这儿是古老死寂、腐朽可怖的陵墓，她是形骸初遇不久的敌人，两人身上都受了重伤，刚刚却热烈的索求彼此，缠绵纠葛，宛如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