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英雄无用处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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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佳道：“我也瞧得不太明白。是行海哥哥胡乱搅合，那杀人鬼身上烧起火，咱们趁机逃到那处神殿里了。师父，你去杀了这大恶人，好么？”

    红爪微微点头，似沉浸在当年快意之中，道：“那些年，鲸鱼海海盗十分猖獗，马炽烈带着咱们杀海盗，他人极为聪明，武功也无人能挡，只一年之间，就打的鲸鱼海的贼人落花流水，不敢来犯。咱们日子由此太平，大伙儿商量着要推举他为咱们麒麟海群岛岛主。但派若何坚决反对，而马炽烈为人又孤僻古怪，常常失踪不见，这才不了了之。

    安佳道：“师父，你快说来听听。”

    形骸道：“是啊！正是这般！我还以为杀戮过多，被冤魂缠身了。还好那时小爪子救了我。”

    红爪摇头道：“他是不是胡说，没人知道，但他绝不是唬人。碰巧那天‘刀疤鱼’的结拜兄弟率大军从鲸鱼海前来复仇，那人也是个名声极恶的月舞者，叫做‘烧船将军’，由于是必经之路，先驶向这珊瑚岛。咱们大伙儿知道这是场恶仗，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着大战一场，挫挫鲸鱼海海盗锐气。

    安佳又道：“师父，我们途中还遇上了马炽烈。”

    形骸回想那马炽烈样貌举止，觉得他虽凶悍残忍，可似总有挥之不去的悲苦，道：“这位马先生似也有一段伤心往事，我总觉得他有些管不住自己，像像被魔鬼附体了一般。”说到此，不禁想起了那飞灵庙中的“骸骨神”。

    众海民对红爪崇敬有加，以为他天下罕有匹敌，闻言脸上变色，银二爷道：“大师为何这般说？你与他斗过么？”

    红爪又道：“马炽烈将海盗吓走，游了回来，叹道：‘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天之内，杀人不能太多，否则魂就不是自己的了。那些杂种就暂且放他们跑吧。’大伙儿已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派若何这婆娘爱煞了他，想与他结为夫妻，但马炽烈表情很不耐烦，一口回绝。派若何大丢颜面，反而由此恨上了马炽烈。”

    形骸身子一颤，想：“这件事只怕是真的。马炽烈真是千年前的人物！”但此时此地，又如何能说实话？

    形骸一惊：“他还自称好心？若真如此，那些人可一个都活不了了。”忙道：“那实则也怨不得他们，还是给他们留条后路吧。”

    安佳笑道：“他险些将咱们全杀了，你还帮他说话？”

    红爪沉默半晌，叹道：“我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形骸挠头道：“我只是胡乱猜测。”

    红爪长叹一声，道：“大伙儿越吵越凶，有人怀疑他之所以常常失踪，却从鲸鱼海回来，正因他是海盗出生。他才是真正满腹奸计，见不得咱们过得好。于是等这一天散会之后，待马炽烈离去，长老私下挑选月舞者中身手最强的高手，要在明天会上，先喂他服毒，再刀剑齐出，将马炽烈杀死。”

    形骸心情压抑，道：“我当时受许多人围攻，急于逃出去，动手一推，他们就断骨伤筋，不少立刻就死。我杀了这许多人，心里好生难过。”

    红爪叹道：“好，说说倒也无妨。”他拿起酒碗，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道：“我记得那大约是某年春天，珊瑚岛的老鲨鱼那里来了个陌生的月舞者，那人文质彬彬，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衫，腰间有喇叭，有二胡，有号角，像是江湖卖艺杂耍的。但此人带来的礼物可半点不花哨，他杀了鲸鱼海的海盗头子‘刀疤鱼’，把他脑袋提了过来。

    裴柏颈道：“你是不是忽然恍恍惚惚，茫然而不知所措，似乎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了？”

    众人听这位老月舞者语气激动，遥想那遥远时光中马炽烈的英姿，虽对他又惧又恨，可也不禁生出敬意。

    红爪将长杖在地上一敲，道：“这件事，你爹爹银长手隐约听说过，其余岛上年纪不小的人也都有所耳闻。那是约莫四十年前的事了。”

    长老们召集月舞者集会，试图劝服他，马炽烈在会上破口大骂，说龙国的龙火贵族诡计多端，用心险恶，其中定有阴谋，将来会将月舞者杀的一个不剩。咱们说他危言耸听，他却讲起一千多年前的事，说他那时的太阳王朝就是被神龙骑叛变毁灭的。这件事大伙儿都是头一回听闻，史书上全无记载，全都信不过他。”

    银二爷其实也不想麻烦，顺势而下，笑道：“恩公真是菩萨心肠。”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呜咽，形骸四下张望，瞧不出是何人发出。

    席间，形骸提到那后矿山中之事，银二爷肃然道：“想不到恩公竟遭如此惨事，唉，也是我这人心肠太好，给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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