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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开了事情就好办了，那天晚上他们谈了很久，沈晏清手抚过她腹上本该有疤的位置，听她讲当初在国外和容辛遇险的一点一滴。
程隐闭眼不动，他也没有动。过了会儿，她皱着眉，抬脚往后踢他：“去洗澡。”
屋里没有别的声音，他知道她能听得到，因为他也听得到她在卧室里的声响，就着一丝一丝细微动静，想象她的坐姿，她的动作，她的表情。
程隐哭了几分钟，终于平复好情绪起身打开门。沈晏清站起把她搂进怀里，瞧她满脸泪痕，拇指轻柔擦了半张脸的水迹，“怎么哭成这样……”又是叹又是无奈，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将另半张脸上的泪痕亲了干净。
沈晏清摔门走了之后一直没回来，没给她打一个电话，她也没有给他发半个字消息。晚饭是她自己做的，吃完洗漱过早早就睡下。只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手不自觉抚上肚子，她侧躺着出神，感觉有些奇妙。
“就是甜呐。”他笑着，将她颊边稍稍沾湿的发别到耳后，“只要是你，什么都是甜的。”
哭声。
原本是件开心的事，可她身体如此，喜事只能不喜。
他没说话，只是埋头在她脖颈处，灼热呼吸里都带着浓重的酒味。
她被亲得眼睫微痒，睫毛颤颤。他舔舔唇，笑说：“甜。”
“你生我的气，气归气，好好的哭什么。”
近来日子安稳，要说有事，那么只有一件。
她一顿，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呢？”
程隐敛下眸，将手放在他手背上，轻轻握住。
十几秒的时间，她在卧室里哭得气息不平。他可以想象到她脸上落下的眼泪，一滴一滴，仿佛不是泪，而是酸雨，轻却准地打在他心口上，烧得他血肉模糊，连呼吸都痛。
沈晏清的“病”就此翻页，在程隐的坚持下，原定要做的手术也暂时推了。让他背着个略显耻辱的名声已经够了，要是真的让他去做手术，程隐想想都觉得没脸去见沈爷爷——哪怕沈爷爷被蒙在鼓里，对他们之间的幺蛾子一概不知。
“怎么了？”
她微愣：“你肯……”
一句话让屋里安静下来。
“你喝了多少酒？”她睁眼，转了转头，不过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脸。
沈晏清皱眉，正考虑要不要用暴力手段把门弄开，里面传来她闷重的声音：“让我一个人待会。”
“程隐，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之于这一事上，沈晏清彻彻底底败给了程隐，毕竟就连生气摔门走人，也在几个小时后自己乖乖回家，要他真拿程隐怎么样，他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
“为什么我们这么苦……凭什么……”
沈晏清拿着她的检查报告一脸凝重，程隐心里忽地生出不好的预感。
如沈晏清所想，一踏进公寓的门，无须他酝酿什么，程隐就“腾”地一下站起，把一沓东西拍到茶几上。
想说的太多，到最后化作心间怅然，和紧紧抱住她不松手的动作。
大概就是她主动的那回，虽然没有进行到底，但那段无保护措施的过程已经足够导致这个结果。
程隐死死瞪着他，被他一脸坦然气得胸闷，愤愤转身朝屋里走。
话没说完，门“砰”地一声在面前关上。
——医生说程隐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太糟糕，好好养着，大致上是没什么问题。但也不排除有危险，所以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照看。于是在检查过后，程隐开始了漫长的十月之期。
程隐一愣。
“可是，可是……”程隐抿了抿唇，站起身，“我回国前已经很久没有检查过身体了，是什么状况谁也不清楚，明天去检查，如果医生说百分百会出意外，那我听你的，如果不是百分百会出意外，能不能……”
没有如预想一般听到回答，反而因为他这句话，程隐的哭声更大了。
“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
这个问题两个人都懵。双双无言对视，半分钟后程隐回过神来：“难道是那次……”
沈晏清回来了。他没有开灯，脚步不重，在她身后躺下，像往常一样抬手环住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唯一不同的是，一向不怎么爱喝酒的他，身上带上了酒味。
他微愣，“程隐……”
“不行。”沈晏清沉沉盯着她，“这件事没得商量。”
“你不是挺能装，晚上你就睡外面得了！”
沈晏清拿着枕头手臂上揽着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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