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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下一秒，他猝不及防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迎着程隐斜他的视线，沈晏清说，“好了。”
程隐起身，把拎来的粥和汤热了一遍，端来给他吃。
他不说话，朝她伸手。
一走出来，程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往沙发上一放。
“可是你现在来了。”
程隐知道他公寓的密码，应当不……
没再往下说，程隐觉得他真的病的不轻。
“你来了。”他闭了闭眼，呼吸和体温一样烫，撩过她脖颈，热得让人发颤。
“不一定会来，但是你死了我一定会来。”
在门口耗了一会儿，沈晏清终于消停。进了客厅，程隐把手里东西放在茶几上，回头一看，他站在她身后。
小杨钢问：“姐姐你在哪？”
他倒是笑得欢，腆着脸把额头凑到她面前。
他闭上眼休息。
小杨钢还是坚持：“姐姐你呼了吗？哥哥有没有好一点？”
沈晏清有气无力笑了下，说：“嗯，快了。”他抬手抱住她，一点一点将她抱紧，像个巨大的火炉把她箍住，一丝一毫逃离的机会也不肯让她有。他叹着气说：“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死了。”
她没说话，凝着沈晏清的脸色，白得不同寻常，恹恹模样，和以往健朗是两个极端。
她缓了缓，侧目瞥他一眼，抬手探他的额头，“还烧不烧？”
她站了半晌，不理他的手，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程隐醒了，沈晏清也醒了，两个人坐起身。一看时间，睡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
“好了。”程隐对电话那头道，“你写完作业洗澡，乖乖睡觉。把手机给秦姐姐。”
他说：“不想睡。”
小杨钢扬声叫了两句沈晏清，后者立马从沙发起来。
“还站在这干嘛？回去睡觉。”
“你可以再作一点。”
小杨钢听到他的声音，提高声音叫了一句：“哥哥！你在干什么？”
程隐皱眉，不想惯他这臭脾气，又挣了挣，然后才动一下，他脚下晃悠站都快站不稳，要不是把力都压在她身上，差点就要摔倒。她扶住他，马上不敢动。
先前零零散散的精神又聚回来，他笑：“我倒是想活回去。”
程隐一顿，沈晏清噙着笑意，对电话那边道：“你程姐姐给我呼过了，去睡吧，乖。”
程隐有点生气：“沈晏清，你越活越回去了。”这种蠢事也做。
听沈晏清这么说，小杨钢顿了顿，而后宽慰：“我以前也生过病，难受的时候呼呼一下就好了。”
他头歪靠着沙发，动都不动。她没办法，只能把他揽到怀里，托着他的下巴喂他。好不容易喂他把药吃了，他往她怀里蹭。
“生病？”小杨钢的声音略带疑惑，“生什么病了？”
他声音轻飘飘无力：“吃药你会来吗。”
意思大概是要睡。程隐愣了几秒，抬手：“我来看你死了没，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现在怕了。”
而后才躺下，盖上被子。
能哦，又不是神仙。程隐无言，只好骗他：“呼过了，他好得很。”
有几秒安静，彼此对视，谁都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就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响了，一阵一阵地响。
他摇头，“我想在这。”
还有一根不知打哪来的粗布绳，他拿起她的手，在她腕上系了个结，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绑起来。
“我们隔得这么远……”小杨钢别扭了一下，又说，“程姐姐帮我给哥哥呼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他默默吃着，她惦记小杨钢，不知道人在秦皎那乖不乖，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没睁眼，手伸过来，轻轻扯住她几根指头，声音朦胧低下来，“你走了怎么办……”
能开，但是没开。
沈晏清缓缓睁开眼睛，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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