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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眉一挑，还没说话，他又道，“还有容哥哥。”
骂人的时候痛快过瘾，横当别人不计较？没这么便宜的好事。
“你追下来干什么？”程隐自若坐着，微微仰头看面前站着的人， “还有话没说？”
小杨钢抿着唇点头，又说：“我画了好久。画了程姐姐，我，和你……”
小杨钢点头。
沈晏清动了动唇，还是依她。
“三个。”
沈晏清微微扬唇，捏了捏他的脸，“我们三个就够了，再多了你的纸也画不下。记住了没？”
沈晏清开门的刹那程隐便回了头，滞顿间，两人目光相对。沈晏清眸色微沉，回过神来立刻退出去，迅速关上门。
程隐翻了个白眼，早说过正餐前不要让小孩吃零食，他又忘了。
。
拨开围着的几个人，小杨钢在老师身边，小脸颓丧，眼里噙着泪，泪花打转。一看她来了，那眼泪没忍住，唰地落下来，又连忙抬手用袖子抹净。
他道：“经过附近，顺路过来带你们一程。”
不过还是没拦着，任他们去。
或许孩子乖巧，或许顽皮，也总有贴心的时候，会扑过来抱着腿，在身边软软糯糯撒撒娇。
沈晏清从口袋里抽出张名片，两指夹着对折扔在她面前，接上先前那两句话：“别客气。”
。
容辛眸光闪了闪，没有深究这个话题，他浅饮热茶，而后放下杯子，稍稍正色道：“国内这边进展不太好，派出去的人全都没找到有用的东西，线索断了。”
“发票我还留着，你不信我可以让人拿来给你看。”程隐态度坚定，“你今天不把钱赔了，别想走。”
这个问题不是一般的为难人，小杨钢纠结许久，艰难做出决定：“程姐姐，和……”抿了抿，抬起小手指在沈晏清脸颊上轻轻戳了一下，“你。”
花坛后几米处，喷泉变了几种样式， 水柱升起落到地面， 淅沥声响规律。
容辛捧着热茶，浅浅笑着，道：“杨钢想你了，他想回来，我只好带他来。”顿了一下问，“你去哪了？”
程隐手里还拿着体检报告，张口要斥他，感觉坐到异物。
“赔就赔，没见过那点钱！”女人咒骂着去掏口袋。
他的眼神，他的气息，还有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她很明白。
“嗯？没事，回去再画一张。”沈晏清说，“我们去买新的水彩笔。”
——扬起的手掌到底没能落到程隐脸上。
程隐淡淡道：“一盒六百八。”
容辛笑意加深，“朋友……沈晏清？”
沈晏清倾身压着她抵挡的手臂，鼻尖贴着她的颊侧，咬她的耳垂。
她抿了下唇，“去看了个朋友。”
根本不够让舒家原形毕露。
“蜡笔多少钱，我赔。”沈晏清道，“连你的医药费一起包了。”
程隐看了看时间，进去班级门口找他。
“你的意思是他乖，我家儿子就不乖了？他折断我儿子的蜡笔还怪我儿子是吧？！”
尖利市侩的女声之后，是老师带着无奈的劝阻：“这位家长您别这样，这孩子平时挺乖……”
他的手从背后探上去，费了些时间解开搭扣，程隐一下没了束缚。他的手无忌惮肆虐，恣意作恶，急切又用力，揉得她有些发疼。
她没说话，默认。
“我们只知道资金去向和转换方式，仅仅凭这些还是不够。除非……”
——上身不着寸缕，背部光裸。
故事没讲完人已经安然入睡，沈晏清给他掖好背角，放轻脚步出去。
她看了两分钟，把纸塞回去，怅然：“看来只能听医生怎么说……”
沈晏清彻底没话说，“只能选两个你最喜欢的，你选谁？”
假哭变成了真嚎，她侧躺在地，痛得哎哟哎哟迭声叫着：“我的腰，我的腰啊……老天爷……”
程隐默了一会儿，笑笑， 挣开他的手，“好好养你的伤，别到处晃悠。”
他皱了下眉：“报告在我车上。”
女人听儿子这么一说，阴阳怪气起来：“难怪没人教导。”
程隐说：“你儿子的蜡笔我赔，同样，你赔我家孩子的水彩笔。”
程隐冷笑，“既然你觉得小孩子的话不可信，那就找校方调监控看看。”现在的学校，眉间教室后的黑板上都有监控摄像头，看过就知事情如何。
有的时候会想，如果遗憾和错失没有那么多……
那女人脸色尴尬一瞬，马上又梗着脖子嘴硬道：“他说是我儿子弄坏的就是我儿子弄坏的？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拆的！”
程隐慢了半拍，提步跟上。走到操场上，问他：“你怎么来了？”她打了电话告诉他，她会来接小杨钢放学。
嚣张的人气势立刻弱了一半，女人眼神飘忽，“行了行了，算我们倒霉遇上你们这种人。”她骂骂咧咧拉着儿子就要走，程隐毫不客气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扯回来。
他掌心灼热，紧紧掐在她腰上。
的确是六百八，小杨钢的水彩笔是沈晏清买的，程隐也不知道他哪买的鬼东西，但它真的就是这个价格。
她愣了一下，“好端端，你……”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掰着手指算：“你，和程姐姐……和容哥哥？”
程隐愣了半秒。
女人动作一顿，骂道：“你抢钱？！六百八，我呸！”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的，那女人撒泼起来，叫嚷着冲上来就要和程隐动手。
程隐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两手抬着正给头发绑团。
他唇舌炙热，狭窄车内空间气温攀升，空气全被攫夺，热得人头晕。
沈晏清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手上沉沉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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