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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业哥，修文哥。”
也对，反正钱多，连指缝里露那么一丝半缕都不算，用不着她们操心。
说完这句安静了几秒，然后话题忽地一跳，相去甚远。
而后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
程隐端着盒子到书桌前。
“沈爷爷在睡。”程隐合上手里的书，“周婶说他这俩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我念了两页他就睡着了。”
旖旎短得像梦境。
脸颊微红，但眼神分外清明。
“这不是你的风格。”
程隐睫毛颤了颤，凝着他的眼睛，不太相信的样子。
门一开，进来的不是沈居业也不是沈修文，她绷起的肩膀微微放松。
一家上下就这么些人，唯独他，隔三差五碰面，都快赶上点卯，比沈爷爷见得还多。
随口说了一句，没有说明白讲清楚的意思，也不给沈晏清开口的机会，她拿起话筒，就着随机显示的老歌，自顾自唱起来。
和沈修文相处没什么压力，他不像沈居业严肃，又不像沈晏清能在别的方面扰乱她，程隐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挺自在。
“可能。”
程隐怔怔有些出神，摸了摸盒身边缘。
里面装的是个发饰。
沈居业嗯了声，轻轻颔首——点头的模样都比别人正经。
她的手掌挡在沈晏清胸前，阻了他接下去的动作。
程隐不解接过，“给我？”
他身后俩人都看着她，跟沈晏清不同，她和沈修文是真的许久不见。
“不带回去？”
对视三秒，沈晏清敛了目光。
“为什么要带？”
沈晏清站在桌边看向她。
怎么放的就是怎么。
秦皎侧着眸光瞧她，她面色平平，一脸无所谓。
……
程隐回头一看，他坐着，眸光凝凝朝她看来，唇瓣抿得有些紧。
“就说有谁照着你生日收到的发饰手链买了一套一样的。”他摇头淡笑，“谁知道你这丫头看见了，气得把东西拾掇拾掇全扔到角落，再没拿出来见光。”
她浅浅抿出笑，弧度适宜，既不疏离也不显得过分腻歪，叫了前两个，目光最后落在沈晏清身上，“……晏清哥。”
程隐能回来，是桩好事，也解了他梗在心里的结。
蓦地一下，伴奏停了。
他压着她，手仍旧紧紧揽在她身下腰上。
程隐瞥了眼沈晏清。
然后回来过假期的舒窈，没多久也得了一副完全一样的。
程隐被他压在身下，即使姿势如此不恰当，她仍一派镇定，“你喝酒了。”
不是小时候了，真金白银，每颗钻都是实打实的真品。
至于沈晏清送的……
“长瘦了。”沈修文抬手在她头上轻碰两下，没多说别的，只道，“走，我们去看看周婶菜煮的怎么样。”
“爷爷呢？”
她歪了下头，盯着沈晏清，缓缓笑开。
沈居业道：“有空多回家，需要什么跟我说。”顿了一下，补了句，“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一有事就躲起来。”
都是沈晏清送的。
是个礼物盒，淡紫色包装，还缠着缎带。
沈修文笑说：“不是我买的，是晏清让我转交。”
程隐扯了下唇角，“钱多烧得慌。”
程隐和秦皎没喝酒，缀在众人后头。
想了下没想起来，他懒得绞尽脑汁回忆，就那么说下去。
程隐浅浅笑，很顺从地点头，“知道了。”
沈修文送她。
沈居业严肃的面容和缓了些，眸色亦放柔些许。
二楼拐角右边，第二间是给程隐备的卧室。
沈修文见她表情不对，挑了下眉解释：“别多想，晏清没跟我讲你坏话。”
“可还是落伍了。”程隐抬眸看他，“所以，有的话听听就好。”
无人唱的伴奏响了好久，已经分不清唱到了哪首歌。
这一套首饰是例外，她很喜欢，但不见光的时候最多。
“在这种平常到显得廉价的场所，在这种小得寒碜的包间，对一个你并不喜欢的女人……把持不住。”
沈修文没往深处想，有什么说什么：“早几年有一回，他跟我聊过几句，说你不喜欢和别人用一样的东西。当时那谁谁……”
他们仨回来得巧，正好碰上，一同进门。
同样的东西，有什么值得稀罕。
没等沈晏清说话，她提起被他压住的腿，屈起膝盖抵开他，隔开距离后，站起身回原本位置。
给自己倒了杯水，她喝了大半，将杯子底部磕在玻璃桌面上，抒了口气。
蹲着的程隐抬头，和他视线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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