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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画的是什么？”江也指着最右边的道。
除江也以外，工作室另有七个人，八人团队规模尚小，但自组建以来至今不过短短一年，已经开始盈利。
他用另一只脚靠过来，她便踢回去。
满室敲击键盘的声音响个不同，偶有人拿着纸页走动，或是聚在一张桌前讨论问题。
“……”
从悦边听，视线瞥向江也，看着他笑。
领路的工作人员将江也带进来，颔首同从悦示意，很快又离开。
权威之所以是权威，就是因为其不可挑战的威严性。
“……”这踏马变脸变得可真快。
“我要……”
从悦和江也对视一眼，在周嘉起和卓书颜的白眼中，各自低咳。
画廊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主题风格作为中心，其它展览工作才能由此有序展开。
从悦笑了下，“那得等一下。不过快了，我刚刚在展示区逛，还没看完你就来了。”
“拜托——”
“我是管不着，说两句也不行了？”老a别扭道，“我不讨厌她，就是觉着吧，她对咱们江也太狠了。一点都不念着啊。”
“你特意来接我的？”
许久未见，即使每周视频会面一次，卓书颜仍憋了许多话要对她说。
一片忙碌过后，时值中午，老a敲下最后一个符号，伸了伸懒腰。
她初来乍到，这是第一份工作，多上点心是应当。
他一问，立刻有人响应：“我来点单，还有没谁要什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中饭菜单就此敲定，休憩时间顺便说起闲话。
两个人在桌下你来我往。
从悦和江也从车上下来，是十分钟以后。踏进电梯，摁下楼层数，从悦对着照出人影的镜面打理头发，微微喘息着询问江也，“我这样k？”
从悦一愣，“他叫什么？”
“真的啊，从悦真回来了？”旁边有人插话，感慨，“这可真不容易，也哥等的花都要谢了，总算是把她等回来了。”
“然后？”
来人应声去了，从悦快步走回办公室，拿出搁置在抽屉中的手机一看，有好些个未接来电。
周嘉起正分享着好笑的事，江也插话：“为什么我不知道。”
作为一个院系的同学，大家都知道江也的父亲是个比较成功的生意人，不借助他的力量自己创业是个不容易的决定，但好在江也的能力有目共睹，其余各人也不是草包，这一年多以来忙是忙了点，累也着实累人，日子却过得风生水起。
这不是老板开的第一间画廊，从悦年纪轻，很多从别的店调配过来的老员工心里难免有些不服，然而再不服，郎克龄弟子的名头一出，也只能乖乖闭嘴。
他的指尖再度缓缓移动，最后停在她身影前，淡淡一笑，“除了这个。”
“我问他，学校里追他的那些也很好，为什么他不考虑。”
落座后自是叙旧，周嘉起给从悦讲这一年多的趣事见闻，有学校里发生的，也有在工作场合中见识的，一时间气氛热闹无比。
他和林禧、江也三人同是工作室合伙人，不像别人那样怵江也，斜去一眼，“你除了工作知道什么。”
待说完才意识到讲了一大通对外行人来说或许很枯燥的专业内容，从悦不好意思笑道：“我话太多了，一不小心没忍住。”
周嘉起的话不比卓书颜少，从悦身边一左一右的位置，被卓书颜和江也两人占了，刚刚他都没怎么插上话。
他忽的开口，从悦微顿。
“这个？”从悦行至那副油画照片前，见他点头，柔声给他讲解起来。
“啊。对。”从悦瞥去一眼，墙上挂的都是一些名画的照片，“我来的时候办公室就已经装修好了。”
这一去就去了二十多分钟，从悦再回来，江也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她墙上的照片看。
老a一本正经拨了拨短刘海，“跟未来老板娘搞好关系，问问江也能不能给我加薪。”
“前几天我们工作室有个同事，晚上看恐怖片吓得睡不着，白天上班的时候去冲咖啡，然后另一个人叫他，在他肩膀上拍了下，结果他一吓，整杯咖啡都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鱼香肉丝太甜了，记得让老板煮咸一点。”
“不然呢。”
三个月前，同层另一家小公司搬离，江也干脆将另一侧一同租下来，工作室的面积由此翻倍，进来一看，已经颇为有模有样。
“……”
江也知道她在笑什么，还能笑什么，不就是笑他刚刚撞上垃圾桶犯傻。他镇定夹菜，脚尖踢了踢她的脚尖。
林禧弯着笑眼，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没管身后各种闹腾。
江也和她对视两秒，撇嘴角，“好吧。我确实没怎么听懂。”
“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