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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从悦?”
众人瞧着更觉得奇了,他很少喝酒,这会儿连酒杯都端上,看来真是情绪不怎么样。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从悦找到伍秋,他正在街边发传单。
以从悦的性格,肯定不会吃独食,他买的时候就想到了。
旁边有人笑:“也哥这话说的,我看等会八成耐不住就去找人家了,说是这么说。”
林禧一帮人吃着烤串,热闹说笑,就江也一个闷声不语。
江也眼皮耷拉,没了兴趣。
伍秋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快走到公交车站,从悦给他发微信消息,还弹了个语音会话。语音没接通,从悦正打算收拾手机,伍秋回拨过来。
江也脸上泛着一层红,带着清浅的酒意,那股红似乎蔓延到了眼角。他没说话,忽地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美术家教的工作从悦还在做,最开始和伍秋的家长定好的就是长期,虽然她妈妈给她的那张卡,足够解决她的经济问题,但她不会无故毁约。
林禧疑惑地瞥他一眼,“不是。你怎么老想到从悦?”顿了顿,笑道,“你要是想她,不如去见她呗。”
从悦握着暖意融融的地瓜,说:“等会我们发完传单去吃饭,你去吗?你吃了没?”
“没干嘛。我今天属狗。”江也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手臂更加用力,头埋在她肩上,低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在病房里待了十几分钟,江也回来了,他把缴费单递给周嘉起,什么话都没说。
江也站在原处看着,心里复杂。
从悦不明所以眨了眨眼,“……是。你怎么在这?”
他先前走的悄无声息,从悦中途休息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见踪影,虽然觉得他举动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见他突然又出现,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不符合他这半年来的作风。
没说几句,前方走来一大|波人,从悦顾不上和江也再聊,立刻拉着伍秋迎上去发传单。
见状,从悦叹了声气,“我帮你发,你一个人发到什么时候,早点发完我带你去吃饭。”
伍秋跑得快,想想最后一沓传单也不多,从悦便没拒绝他想让自己休息的好意。
“我没想她。”江也一脸恹恹,难得提到这个名字情绪这么低沉。
刚想掰一半分给他,江也拉住她的手腕。
“回也好不回也好,别人的事,反正是周嘉起要操心的,跟我无关。”
他说:“烤地瓜。路上看到就买了,怕你饿。”
……
“我在忙。”他说。
林禧见他明摆着一副想消愁的模样,没拦着,只提醒:“悠着点。”
“忙什么?今天我来给你上课,你人怎么不在?”
江也最近确实挺忙的,偶尔有发消息给从悦,不过只是说两句话,频率也比之前低了很多。从悦蹙了蹙眉,没往它处想,“大概有事吧。”
“我知道。”伍秋低头。
从悦见他坚持,只好道:“你要打零工可以,不能耽误学习,该上的课还是得上,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准备考大学。”
“在恢复。”周嘉起眉头轻皱,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
“那好,你等我们一会,还剩一点就发完了。”
“不是。”周嘉起说,“是班上的人。”
伍秋报了地址。那边吵闹,人声喧嚣,从悦招手拦出租车,道:“我现在过来。”
从悦和卓书颜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没等她出来,他就转身落荒而逃。这些天他没有来找从悦,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眼下看着从悦和伍秋忙碌的身影,那种觉得自己很多余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们站这等他吧,最多两分钟。”她说着,低头看了看手里香气诱人的地瓜,正要拆塑料袋系的结,江也忽然伸手一揽,又把她抱进怀里。
林禧刚问,旁边人插话:“是哦,也哥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怎么了?”
江也没再回复。
和之前一样的上课时间,从悦提前一个礼拜和伍太太确认过,周日傍晚,去伍家上课。门铃摁响,开门后却见伍太太一张略尴尬的脸。
周嘉起姨妈朋友的那个女儿,没几天就回去了,说起她,卓书颜明显不想谈。
“……”从悦很想说,希望她能对自己的孩子多上点心,哪怕夫妻间有矛盾要处理,也不应该这样忽视孩子。想想这是人家的家事,最后她还是没有多嘴。
如此也只能这样。从悦和伍太太道别,乘电梯下楼,一边往楼梯间外走一边给伍秋打电话。
“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