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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也只是隐约晓得一点，了解的并不多。
从悦却似和他较上了劲，不管他说什么就是不肯退让。
“这个不错。”夹了一筷牛肉，老A忍不住想比个大拇指。筷子拐向莴笋，瞥了眼空着的座位，道，“老周怎么还没回来？”
“你偷听别人讲电话？”
原因很简单，每到平安夜和圣诞节这种日子，周嘉起都会陪卓书颜以及从悦一块过。
回去之后，从悦第二天就感冒了。
从悦吃了感冒药昏昏欲睡，用凉毛巾擦脸，总算清醒了些。
从悦眼里融了火淬了雪，睨着从娇的模样有几分骇人，一时间气氛凝滞。
林禧闻声扭头，“回来了？”
周嘉起眉皱得更深，还没说话，江也又道：“你刚刚在和卓书颜打电话？我全听到了。”
后边还跟着一连串内容，他激动得声音都快劈叉。
小姑娘内疚，慌忙起来道歉，从娇一把拉住她，睨了从悦一眼，说：“你怕什么，我姐姐有什么好怕的，她又不会生气。”
从悦呢？贵的颜料稍微用得多一点，从老太就能絮絮叨叨说上三天。
这一天尽心尽力暂代“监护人”一职也算是尽责，晚饭前从悦和老师道别，之后去找从娇。那会儿她们一帮兴趣班的小女生在温泉泳池里游泳，从悦进去的时候她们扎了水球在温泉池里打水仗。
他有个习惯，每次从外面回宿舍，都要换一次衣服。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从悦那个异母妹妹！年纪不大，心眼多的要命，跟她妈一样满肚子黑水！”
“行行行！我明天把学费转给你，行了吧！”
江也略作沉吟，道：“我知道了。”
菜一道道上，色香味俱全，桌上老饕们筷子出动得极勤。
不提不表示不存在，就像这回，要不是从悦病了，卓书颜刨根究底追问，他们哪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从悦很平静，得了答复，静静听他骂，待他骂得差不多，果断挂掉电话。
从盛对她的态度略有不满，忍住不发，口气沉了几分：“这次活动需要家长陪同，你阿姨和郑叔叔的老婆约好了有事，去不了，你在盛城，到时候去照顾一下你妹妹。”
从娇才上初一，七八千的手机自己用小金库就能买，眼都不眨一下。去年的型号还没用旧，今年一出新款立刻就换，她抽屉里放的手机，多到可以垒着玩。
……
江也却没再答，转身朝外去，“走吧，再不出去他们就快吃完了。”
她穿好衣服下楼，卓书颜发来消息，一句接一句全是不放心的叮嘱，她边看边笑，回道：
“你太笨了，初中生都能欺负你。”江也说，“我陪你一起去。”
江也眉间凝着一股郁气，“不去不行？”
“暖贴。”他塞进她大衣口袋，“晚上要是冷就贴上。”
从悦朝口袋看了眼，收了他的好意，“好。那……”
“……你知道什么？”这一句没头没脑，周嘉起斜他一眼。
她笑嘻嘻说：“姐姐，来打水仗！”
“然后呢？”
从娇说着又抓起一个水球砸向从悦身上，“啪”地一声在她胸前炸开水花，整件毛衣就这么湿了。
“又不冷……”穿着泳衣泡在池子里的从娇委屈地往水下沉了稍许。
他的强盗逻辑一向如此，她有没有事情无所谓，只有他的事，和他老婆、孩子有关的事，才算要紧。
从盛不和从悦多说，蛮横道：“上次让你去吃饭交个朋友你也不肯，这回别再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阿姨对你那么好，哪怕腿折了你也得去！”
从悦蹙眉，“我也要上课，我怎么照顾？”
从悦毫无防备，在水里扑腾挣扎，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地站起来。她咬牙瞪着从娇，从娇却瘪着嘴，眼眶红红地“哼”了一声，好似受了多大委屈。
“这有什么难的！”从盛斥她，“每天去一趟，到老师面前报个到，能陪多久陪多久，让老师知道娇娇有大人在就行了，其他的她们老师自己会处理！就这么点事你也推推拖拖，再说了，就算请几天假不上课又怎么了，你妹妹还比不上几节课重要？！”
江也注视着他还未展平的眉头，不答反问：“从悦和她家里的关系很不好？”
……
一林禧的话，个个摩拳擦掌，别的事也就不去关心了。
其他女生都不说话，从娇站在水里和从悦对视。而后，她忽地一下游到池边，拽住从悦的衣摆，猛地将她拉进水池里。
另一边，被议论的江也早从洗手间出来，他靠在走廊拐角，等不远处的周嘉起终于打完电话，当即走了过去。
江也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好半晌才说：“你来一下。”
“今天。”从悦道，“下午转。”
“什么？”她微愣。
她道：“已经吃过药了。你……”
纠结这些没意义，周嘉起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顿了顿说：“你知道还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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