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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屁。
四周路过的同学纷纷驻足，朝他们所处位置看来。
他们在他身后吐槽一通，说着说着又聊起别的话题。
从悦回到宿舍，两个舍友有事不在。周嘉起那边已经找到卓书颜，打电话来让她安心。
另有人接话：“说真的，从悦确实漂亮，美院那边那么多美女，还是她最打眼……不过她脾气劲劲的也是真的。”他不怕死地用胳膊肘捅周嘉起，“想不通了我就，我看她对你的时候脾气挺好的，见过的那几次好说话的很。”
当时她点头淡笑的模样，和她在路灯下面无表情从他身旁走过的样子，两个画面忽然一下子重叠在一起。
周嘉起第一次和江也吵架，就是在从悦和江也分手之后。因为这件事，周嘉起差点把江也给打了，两人足足冷战大半个月。
隔着几步距离，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直勾勾地朝他看，从他湿了一半的衣服往下，视线经过裤裆也毫不收敛。
这样贸贸然来表白，这个男生肯定知道很大可能会被拒绝，他脸上的表情正是如此显示的，旁边围观者的打量和议论他都知道。
从悦嗯了声。
从悦一愣。
二楼拐角后第三间包厢，林禧一帮人闹哄哄正在打牌。
卓书颜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和从悦同院不同系，课程不一样，上午便没到校。
“还好。我送她回来了，现在在她公寓。”周嘉起那边似乎还有事要谈，只说其它的事明天再聊。
但周嘉起一直知道她喜欢江也，所有人都知道。
从悦轻笑，“不了。”
那会儿，从悦和江也刚谈了一个月，正好是高考后的暑假，轻松，自由，没有学业压力，再好不过的时候。
“得了得了，我打住！”说话的男生失笑，“省的等会老周你急了，我可不想挨揍，这帮只知道看好戏的乌龟肯定没一个救我！”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回打球中途休息，他从操场边的厕所小便出来，洗手时水管突然爆了。
除了周嘉起和江也是从同一个高中考进来的，其他人都是大学在校期间才认识，互相玩到一起。
想起这件事还是不爽，卓书颜甩了甩头，把江也那张讨人厌的脸抛到脑后。
都是没恶意的玩笑话，一群人笑起来，调侃不断。
江也拧水龙头的动作一顿。
半身被淋湿，他沉着脸避到外面，遇上从教学楼过来的从悦。
隔天，从悦就和江也分手了。
每一份真挚的勇气都难能可贵。
“你跟那个表白的男生说了什么？”
“合着在这等着，你妹！”
这几天的八卦，全因周嘉起生日那天江也说的那两句话而起，再加上后来学弟学妹的爆料，连他们这帮朋友私下也都猜测他们是不是有过一段，只是谁都不敢明着找江也问这种事。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待他们聊够了，江也才淡淡道：“这几天会定下来。”
这样的关系最尴尬，周嘉起或许也是怕他和卓书颜，会像她和江也一样，所以才如此慎重。
有人忽地说起八卦，感叹道：“也不知道哪个系的学弟胆子这么大，从悦可是出了名的难追，这也敢去表白。”
“你呢？大二了，谈个恋爱吧。”卓书颜拍她的肩。
江也当然不需要这种优惠，在以优异高分远超正常录取线后，从容地选择了盛大，和其他原因无关，只是因为盛大计算机系在国内高校中遥遥领先的水平。
她听完表白后，拒绝了对方。
挂电话前问起江也：“你接到他了没？”
“那是你，人也哥说不定有什么别的想法，就兴跟你似的？”
除了周嘉起和卓书颜以外，她身边几乎没什么好朋友，不大和人来往，她不笑的时候很严肃，被她盯着，久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印象太深刻，他一直记到现在。
“顺子！要不要？赶紧的我可快出完了！”
“哎对了，今天食堂附近有人表白，就那谁，美院那个从悦——”
“我是公共管理学院的，大一，之前军训的时候我们在小卖部见过……”
上午有课，从悦醒的很早，因心里惦记着卓书颜的事，两堂课下来都没怎么笑，看着较平时严肃了几分。
正闹着，江也莫名发问：“很漂亮么？”
悠蓝咖啡在盛大附近，环境清幽，图书馆人多的时候，有些学生会抱着电脑到这来，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恰好从悦过生日，中午和她还有周嘉起一块吃饭，晚上从悦想和江也单独过，于是她和周嘉起特地避开给他们腾出独处的空间。
“你这话……”
林禧见他没兴趣聊天，也不见怪，扭头打牌。
中学时江也就曾参加过IOI，这个国际竞赛每年只有四个名额，作为那一年摘金而归的队伍成员，高考时好几个学校就有意破格录取他，盛大甚至开出“录取线减五十分”的招收条件，充分展示了诚意。
每年能进叉院的都是计算机系里的人才，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但能让叉院在二招期限外破格招揽的，迄今只有江也一个。
她勾了下唇，竟然点头，说：“还成。”
“还是也哥的眼光高……”
用词难听点，周嘉起当场给你表演一个左右开弓的组合拳！
“也哥这也太不厚道了——”
江也还没说话，其他人先议论起来。
说不清，可能是她的视线太专注太认真，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
江也上一圈就打完了手中所有牌，倚在一旁安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