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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面露喜色，想到自己兵败之后会被齐王惩罚，立刻动心思再找一个靠山。
十八道烛火往前一探，正是九颗模样相似的鸟首，烛火正是九头鸟的十八只眼睛。
“我们带着点心，准备路上垫垫。”张夫人说：“人家昨日救了咱们，当然要去玄都观敬香道谢。如今东峣城多少人家得许道长恩惠，咱们去晚了，人家未必有空见咱们。”
任鸿也趁机道：“我也有点事，昨日有所顿悟，今天功行大进，要闭关修行。”
“不错。”
鬼王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随后九姑娘又说：“但如果姨母进位道果，你为她老人家立下大功，去嫏嬛阁讨要两个女鬼。相信嫏嬛阁会给这个面子。毕竟在昆仑之外，嫏嬛阁也不乐意多一位道君敌人吧？”
赫胥晨？
独角鬼王意动，双方一拍即合，打算立刻跟她前往善莱菩萨座前。
“从正常思维来思考，凶手是男人。然后被他们囚禁或者杀害，用来作为怪异的依凭。那么顺着这个思路，直接说是一个男性杀人魔不可以吗？为什么传播流言时成了女性？”
人死之后，魂归幽世。坟地这种地方因为沾染阴气，天然形成和幽世连接的夹缝。但一般夹缝太小，难供恶鬼穿行。
“不对？”任鸿转念一想，也想到赫胥晨昨夜的推测：“他们提前掉包了？”
但从坟地冒头，鬼王又想到一事：“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傅书宝小脸发青，那也太惨了吧？
大早晨起来，就看到自家夫人收拾打点，准备带两位姑娘往玄都观去。
隔壁城镇的坟地？
“晓得，我晓得了。”
“不，我明白长青道友的意思。”赫胥晨恍然大悟：“既然男女都一样，为什么不选择和原身本相一致的性别？”
燕离：“流言而已，哪需要按照真正性别？兴许是市井传播有误？”
这一次独角鬼王大闹坟山，城内百姓担忧祖灵被惊扰，纷纷打算请玄都观帮忙做法事安慰先灵。
任鸿若有所思。
而法事、打醮的善功才有多少，那一两点的善功值还不够出力气呢。
“对，我就是这个疑问。刻意篡改性别，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任鸿回过神，听许白又问了一遍后，回道：“若是我藏尸体，就把尸体肢解，藏在一个个小盒子里面，然后扔到各府的库房。反正那些大户人家的库房不会每日清点。然后轮换着转移地点，需要用的时候再凑起来。”
任鸿：“刚才我在思考一件事。为什么以李斌为源头的流言，描述是一位女鬼？”
笑声在清冷夜色回荡，女子声音眇眇忽忽响起：“我可不是姨母，你认错人了。”
有这想法的人不止张夫人一个。当她们这些女眷打开门，便看到外头街道上密集的人群。东峣城几条大道都挤满了人，纷纷赶着往玄都观去。
“善莱菩萨要招揽我？”
“因为那些线人都是凡人，回头让衙门派人解决。目前的问题，还是噬心红衣。我们昨天带回来的尸体，可能不对。”
道观外头那群人，不就是为了上香道谢，然后请他们去坟山作法，以安慰他们先祖之灵吗？
这靠山可比齐王硬实多了。
坟前有烛火飘动，十八道幽蓝色火焰将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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