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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做出选择了，就别在想着两头都抓着不放了行不行？小高如果自己还是愿意像以前那样对你，那是他的决定，我不会说什么。但你指望我替你说服他接受你的选择之后、还要继续跟你当什么好哥们，那就太过份了！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有意思？他对你就是男女之情，你就是享受他对你的痴心不悔无微不至！”陈问今听的情绪烦躁，说话也带了强烈情绪。
但是……不小心把水杯落床上也不至于打湿那么多呀。
陈问今出去吃完了米粉，还是没等到小高回电话。
“你能不能帮忙呼一下他，我担心他出事！”惠声音急切，不等陈问今发问，就又紧接着说：“我、我跟姜仔在一起了，本来打算最近找机会跟小高说清楚的，结果刚才跟姜仔逛街的时候碰上小高，我们当时拉着手……小高掉头就跑了，我追也没追上，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不开……”
“小孩似得恶作剧你都干的出来，要不要脸了……”陈问今嘀咕着，想了想，还是懒得为这点事用物质逆运动力量了，他困的很，也懒得跑去酒店，反正他也挺喜欢睡地铺，柜子里扯了被子往地上一铺，倒下就睡。
“那我挂了，晚点给你电话，早点记得吃。”肖霄对此很放心，陈问今太能吃了，那点早餐能当零食，她也不是特意准备的少，就是让他垫垫肚子，留着空间让他吃心爱的主食。
“行，那没别的事，你忙，挂了。”陈问今虽然觉得小高不至于会轻生，而那栋楼的顶上本来就是小高心情不好会去的地方，却也担心小高会不会万一有短暂的冲动……
“不是，你帮帮忙劝他也是为他好呀……”
“好的！”桃子听陈问今语气平静，也没想到会出什么事情，就匆忙放下厨房里的菜，去了。
“我去！至于吗？这么宽的床！”王帅挪到边上，还是耍赖不起来。
陈问今出了房间，看见了桌上的留字条，不由会心一笑，先给肖霄打了个电话。
两个人聊到天亮，后来陈问今去了趟洗手间的工夫，王帅已经在卧室躺下了。
“没有。”
他躺了会，发现睡不着了，但头还有一点昏沉沉的，显然睡眠质量不太好。
陈问今突然从睡梦中睁眼醒来，脸上有冷汗。
“那是机器，人就别指望没感情了，只能是追求有能力管理情绪。不想要这种痛苦就只能别玩这种游戏。”陈问今不喜欢摆布人，也不喜欢被人摆布，但这也一样很难，因为群体就建立在被摆布和摆布人的基础之上，不遵循这种规则，就需要被孤立于群体之外。
“掌控和摆布人的有趣，又总伴随着必不可少的难受情绪，人心如果不是肉长的多好啊！”王帅感叹不已。
“你就当我三岁好了！这叫你不仁，我不义！楼上的钥匙在你沙发上，蔷薇不在家，你尽管上去睡吧！”王帅在楼梯道里喊话，看见陈问今没有追下来，他又笑嘻嘻的喊话说：“我去酒店了，改天再喝！”
“黄金你能不能好好跟小高说说，劝劝他，我跟他真的只能是一辈子的好哥们，没办法接受他当男朋友……”
那就意味着，小高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你有病吧？楼上有地方不睡赖我这？”陈问今不依不饶，王帅说：“要不你上去睡，我给你钥匙，反正蔷薇不在。”
“……你干嘛了今天？这么大火气？觉没睡好被吵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吗？”惠知道陈问今正常状态不会这么说，这么不冷静的状态不是他的作风。
陈问今还是开车赶了过去，虽然此刻小高未必愿意聊，但这事一个人想的再多，其实也没用。
‘我回家一趟，我妈回来了，中午我爸过来。今天可能没空陪你啦，睡醒了给我电话，无限好奇ing……’肖霄写完了，又在白纸上留下唇印当作签名。想了想，又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想剪掉，拿着剪刀时又不舍得，想了想，还是把唇印留下了。
“当我酒喝多了脑子糊涂了是不是？回头你给肖霄来一句上去找我，跳进黄河我都洗不清！起来，上去睡！这没你耍赖的余地。”陈问今连人带被单一块拽了下来。
“你他X的几岁啊——”陈问今追出去时，王帅根本没在楼上，他往下看，见一条身影在楼梯晃动。
“我会确认。”陈问今寻思着惠到底还是选择了姜仔，还是这么糟糕的状况，但是以他对小高的了解，他认为小高很受伤是肯定的，但不会那么轻易做什么想不开的傻事。
“王帅泼的？他怎么干这种恶作剧呀？我还以为你尿床呢！”肖霄有点生气，气的是王帅害陈问今睡地上，却又觉得这做法恶劣的充满了孩子气。
他做了个噩梦，梦见推开门，看见肖霄在血红的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