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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脸上浮起几分怒意的萨维丁侯爵,天浩笑了:“你可以不答应,这是你的权力。但我必须告诉你,这只是我现在开出来的条件。一旦你走出这道门,或者选择其它时间过来谈,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萨维丁侯爵发誓,自己真真切切听到了“brother”这个单词。

    “但有些交易项目是不存在的。”天浩在微笑中强调:“比如所谓的‘巨人奴隶’,必须绝对禁止。”

    “你最好别再想着讨价还价。”天浩以森冷的语气再次将其打断:“我说过,你是一个很有见识,也很勇敢的家伙。你的这些行为符合我们对勇士的评判标准。我很欣赏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无条件接受,甚至无底线容忍你的一再挑衅。”

    天浩从椅子上站起来,微笑着对萨维丁侯爵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你连夜来此,想必已经饿了。很高兴上主之国能有你这么一位睿智且血统高贵的贵族。我们已经就重要问题达成了共识,接下来我想邀请你共进早餐。今天,你是我的朋友。”

    既然是谈判,必定有来有往。就像做生意,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从来就没有直接说定达成协议的时候。

    他内心狂涌着巨大的骇然。

    太阳从地平线上透出金黄色光芒的时候,元凯已经率领禁卫军团占领了锁龙关。

    问题是不能这样做!

    夜幕再次降临。

    毕竟来自北面方向的炮声已经不那么密集。也许巨人的炮弹正在装运,也可能他们遇到了与自己同样的后勤困难。只要坚持几天,等到那些该死的教士军官们把个人私产运得差不多了,自然也就轮到最为重要的粮秣。

    这是机密!换了任何一位王国指挥官与自己探讨这个话题,萨维丁侯爵都会觉得正常。可偏偏是一个巨人,虽然是巨人之王……见鬼,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在他面前,仿佛一切秘密都变得透明。

    两小时前主教接到报告:仓库里储备的粮秣装运数量只达到预期量的百分之三十,目前已经调整了人员和驮马的配比,正在连夜装运,估计这种状况很快就能得到改变。

    这邀请来的恰到好处。萨维丁侯爵虽不是太饿,却不会放弃如此难得的机会。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谢殿下盛情款待。”

    ……

    索姆森主教心头沉甸甸的,他脑子里时刻充满了危险预兆。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就像一片笼罩在心头的黑暗,伸手触摸不到任何可辨的东西。

    这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触动——无比尊贵的巨人王竟然对自己这样一位白人侯爵说出“可以成为兄弟”之类的话。这表明他们并不野蛮,事态发展也比预想中好得多。

    领队军官和教士都是实权派,负责运输的后勤主管谁也不敢得罪。再加上基层士兵与运输人员也有交情,顺便帮你带个包袱,帮他装个箱子,再帮谁谁谁塞个口袋什么的……索姆森主教根本用不着到现场监管,光是想想就能知道运输队已经变成一个臃肿的巨大膨胀物。

    王国联军的主要防御面是北方,谁也没有想到驻扎在锁龙关东南面的上主之国突然发动进攻。在刚过去的这个白天,猛烈的炮击已经破坏了关墙内部结构,下午一点的时候导致了首次大面积坍塌,垮掉的墙体长达五十多米。因为没有足够的材料,再加上关墙原本是巨人修建,北方战事没有按照预计进行,工兵们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对墙体进行改造,现在就更谈不上所谓的抢修。

    “我明白。”萨维丁侯爵连连点头。事实上,他根本没把天浩说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巨人奴隶交易的利润极其丰厚,任何稍有商业头脑的人都不会白白放弃这块蛋糕。当然现在不是相谈的最好时机,既然年轻的巨人王如此表示,侯爵自然不可能当面违逆。

    “是的,我说过。”萨维丁侯爵连忙抓住话头,诚恳地说:“我愿意就之前的错误做出补偿,我也愿意服从殿下您的命令。作为彼此之间合作必不可少的基础,我愿意说动国王给予殿下您一部分战争补偿,可是在数量方面……”

    索姆森机械地点点头,迈出脚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已变得僵硬。

    这当然是为了避免误伤。毕竟在大多数野蛮人看来,南方白人都长得一个样。虽说有军服作为辨识标准,可是在混乱的战场上很难分清陌生的友军和敌军,这也导致狮族步兵在进攻的时候不可避免误杀了一些友军……但就整体战局来看,王国联军的失败已成为定局。

    索姆森觉得心烦意乱。

    “你刚才提到‘盟友’这个词。”天浩注视着萨维丁侯爵的表情变化:“这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我们之间在战争结束后可以进行必要的来往,以及商业合作。”

    无论进军还是撤退,最关键的问题还是粮食。

    “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商业合作互惠互利?”在沉默中思考了几秒钟,萨维丁侯爵决定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尽可能从这场谈判中争取到更多利益:“我们可以互相派出商队?”

    所谓“占领”有多种解释,元凯的理解较为简单。他觉得只要越过高大厚重的关墙,进入南面区域,剩下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步兵处理。

    “重复一遍,你和你的军队是侵略者。虽然上主之国的主力部队没有与我们正面接战,但你们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烧杀掠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本王不是没有能力消灭你们,我只是不愿意付出更多的伤亡。”

    侯爵内心的震撼有增无减。天浩的相貌实在太过于年轻,他发誓这是自己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年轻怪物。无论谈吐还是见解,逻辑思维还是心狠手辣程度,均超过萨维丁认识的任何白人。

    神威要塞这条路一断,教廷军总运力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不过很幸运,维京人和金雀花人的运输队有相当一部分停留在锁龙关。索姆森主教毫不客气将其接管,纳入统一管理。

    “巨人打过来了吗?”索姆森主教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下意识握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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