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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一个人犯事儿，一个人砍头。一堆人犯事儿，谁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这叫法不责众。何况他还不是真正的雷角之王，只是一个代理族长。”
其余的人全部押往城市中心广场。
伴随着“吱吱嘎嘎”的绞盘声，高大的城门徐徐合拢。
这是他最后的倚仗。
“廖秋和刚典领兵出征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的家族没有派出任何人参战，现在却要强行分走这么多的豕人，真正是厚颜无耻。”
伪造族长签名是重罪，没有得到允许擅自买卖人口（超过五人以上）也是重罪，利用权力侵占公共财产更是重罪。数罪叠加，就是死罪。
既然无法得到权力，就必须尽可能得到更多的财富。
在他的身后，炎齿与侍卫们单膝下跪，恭恭敬敬齐声允诺。
牛云涛在旁边同样被死死按住，整个身体紧贴着地面，他侧着脸发出惊恐的喊声：“还有我……我女儿也是王后，牛伟邦的上一任妻子就是我女儿。”
没有任何预兆，天浩猛然从王座上跃起，一把抓住放在地上的牛则宇人头，带着说不出的狂怒狠狠砸下，然后拔出随身佩刀，追逐着在地板上滚落的头颅，一劈两半。
话未说完，手起刀落，两颗头颅带着碎骨渣子和血水在地板上翻滚，画出一圈鲜红的湿痕。
“你在开玩笑吧？”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连部族之王的签名也敢伪造。”天浩面无表情扫过血腥的现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天浩坐在王座上，低垂着头，如雕像般沉静地注视脚下。
过了近两分钟，天浩睁开双眼，淡淡地吩咐：“杀了他们。”
鲜血从体内急剧流失的感觉非常可怕，仿佛身体里一下子清空了很多东西。牛则宇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尽可能不让断臂伤口触碰到石板，他拼命半扭着身子，从喉咙深处涌出堪比受伤野兽的嚎叫。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炎齿和侍卫们将人头捡起，摆放在距离王座三米左右的地上。
杀人需要理由，即便是天浩也不能乱来。
“不……你敢……”牛则宇怒目圆睁。
他虽然贪婪，却并不愚蠢。痛苦和后悔结合起来是一剂良药，牛则宇在惨痛中找到了真实答案。
这些故事在牛则宇看来不值一提，甚至连冷笑的兴趣都没有。他是过来人，虽是继承祖先的姓氏，却是不折不扣的贵族。牛则宇很清楚什么叫做“造势”，他只是觉得极不甘心——为什么天浩的崛起必须以自己的女婿死亡为代价？我和我的家族本该有着光明辉煌的未来，我的孙子将成为雷牛部的王，家族世世代代统治这个地方。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
控制一个群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整个群体都变成自己人。
城内的整体秩序还算稳定。天浩下达了临时管制令，由廖秋带领军队全权负责，为期两天的简单整肃过后，他带着巫源离开雷角城，前往牛族首都。
“别的不说，光是城里那些豕人俘虏，就该归咱们所有。”
在抓捕过程中有一百多人因为反抗被杀，他们的尸体被强壮的豕人士兵用长矛挑起，竖立在各个街口的醒目位置。
“我说的是真的，巫源杀了大王，现在下面的人只关心磐石领主什么时候即位，没人过问那些豕人。俘虏是没有档案的，只有一个大概的数字。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弄几张奴隶买卖证明。”
话题很快转移到奴隶方面。
牛则宇对巫源的恨意是如此强烈，即将失去权力的恐惧更令他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安全感。
“把他们的手砍下来。”足足静默了半分钟，他发出残忍的命令。
“我看你是糊涂了，新王必须得到陛下的认可才能即位，他现在只能是代理族长，必须等到明年选出新的陛下，颁布诏书才行。”
大家都参与了这场争夺财富的盛会，就意味着自己的安全系数更高。
没人知道宴会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酒。这种奢侈品价格昂贵，平时偶尔喝到一杯已经很不容易。酒精刺|激着大脑，牛则宇觉得浑身发热，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因为其他人说话比自己更加狂放。
“既然你们敢做，那么我就敢杀！”
“签名可以伪造，我掌管部族档案馆，那里有很多文件都有大王签字，只要照着样子模仿着誊写，跟原件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天浩下令对所有豕人进行整编，今天凌晨派出两万名豕人前往矿场采掘泥炭，牛则宇永远不会主动走进族长宅邸。
很自然的，众人在宴席谈起了关于新王的话题。
那时候，关于这个年轻领主的各种故事纷纷在雷角城传开。
“只要在购买文件上注明交易时间，再加上大王的亲笔签名，一切都不是问题。”
金生选择恰当时机抛出了“买卖豕人作为奴隶”的话题。
情况有些失控，可越是这样，牛则宇就越是觉得心安理得。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拿出……”牛云涛在痛苦中连声哀求。
贵族身份是他们的原罪。无论好人还是坏人，无论想趁机捞一把还是想以豕人奴隶作为村寨发展基础，在天浩看来都是罪无可恕。族长之下不容许有第二种声音，他们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死了也是活该。
看着残破的死者遗骸，天浩眼里闪过一丝本能的厌恶。
天浩将身体后倾，靠在王座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牛伟邦虽然死了，生活却仍要继续。
“一直以来，雷角城的居民只有七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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