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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从今年夏天开始与磐石寨做生意。从最初的粗盐，到后来的腌鹿肉和苹果干，磐石寨拿出来卖的货物花样很多，层出不穷。可那位小头领的要求很单一，除了布料还是布料。阿铜你自己算算，加上前后几次交易的数字，磐石寨现在囤积了多少布料？”
牛铜感觉自己被点醒了。他抬手拍了一下脑门，惊讶且明悟地问：“囤积？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不可能！”巫源断然否定：“当初狮王殿下邀请咱们的时候，我可是足足花了一个多星期才把前后关节想明白，想透彻。那还是因为狮王殿下给了我各种暗示。他区区一个小寨子头领能有多大见识？别开玩笑了，这根本不可能！”
牛铜把小拇指塞进嘴里，用长长的指甲剔着牙，含含糊糊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盯着磐石寨不放？那是个小寨子，满打满算也就几百人，何况磐石寨是族长牛伟邦的直属领地，就算那里年年粮食丰收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赤蹄城的城主，周围几十个寨子都要听从我的号令。阿源，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收回来，先把咱们领地里问题解决了再谈别的。古人说得好：好高骛远要不得。”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巫源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目光：“阿浩……这位年轻的小头领是个聪明人，他很会做生意，懂得抓住机会。你还不明白吗？他从鹿族人那里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换到了大量布匹，磐石寨就那么丁点儿地方，能有多少人？不要说每人一匹棉布，就算更多也够了。”
怀疑的表情变成了迟疑，眼眸深处的冰冷逐渐变得犹豫。
“这就是磐石寨攒不下钱的理由？”巫源轻轻笑着，英俊面孔因为这善意表情显得越发充满了吸引力：“我可不这么认为。阿铜，难道你不觉得磐石寨那个小头领要求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吗？”
浩平知道孚松已经死了，如今磐石寨换了一位叫做“天浩”的新头领，据说很年轻。
巫源面皮紧绷，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你说的也有道理，可能的确是我想多了。”
“他们要的布料太多了。”牛铜尽量寻找在自己看来符合推敲的逻辑：“磐石寨不产布，以前孚松当头领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那个地方，又穷又苦，寨子里的人几年下来连件衣裳都穿不起。”
牛铜被巫源这番话说得有些不高兴，他微微皱起眉头：“既然如此，那你还觉得阿浩有问题？这不是瞎即把乱猜嘛！”
牛铜把手里那块吃了一半的苹果干调换方向，灵活地在手上抛了抛，不太明白地问：“这件事情我知道，那时候正好青黄不接，鹿族人粮食不够吃，磐石寨的人用粮食换他们手里的布匹，这有什么问题？”
牛铜被巫源的这些话说得有些心慌意乱：“阿源，照你这么说，他……会不会看穿了咱们的计划？”
浩平数了一下，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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