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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以秦墨心智，在这等超级幻术之下，也是立即中了招，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跟着就出现一处破碎虚空。
未必就不是一场机缘。
“结果呢？包括鬼王在内，魔教上一代门主、长老们，几乎全都死在你手中，搞得魔教元气大伤，人才凋零。这事，是你干的吧？”
“……”
“原来，我这么不堪的吗？”秦墨有点怀疑人生。
低头沉思的秦墨，突然抬头，第一次正视恶念化身，沉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的道心吗？”
留在外面，只会给师尊添乱。
恶念化身满是不屑，“别给我装什么道德圣人。我且问你，兽潮之劫时，你在最后时刻才击杀兽神，可有真正拯救过百姓？鬼王率领魔教再次血洗中原时，你又在哪里？你可有曾真正将大晋百姓放在心上？”
最后更是因缘际会，李冰云拜在了貂蝉门下。
当真是魔焰滔天。
不知何时，
“如是梦幻，今日方知我为我。”
恶念化身嘴角冷笑，“那我问你，那些信任你、追随你的黄巾残余，最终下场又是什么？他们获得幸福了吗？”
恶念化身满是不屑，接着说道：“在三国次大陆，你借黄巾之势壮大自身，谋夺权势，最后又叛出黄巾，归附大汉，算不算得是恶？”
秦墨呆立当场，恶念化身的每一句拷问，似乎都像一柄重锤，狠狠击打在他灵魂深处，让他开始怀疑自我。
“现在该怎么办？”
“呸！！！”
“心魔幻术吗？”
“过分？”恶念化身似乎听到什么好笑之事，“在蓝星，你明着站位天枢，抗衡万仙盟，实际却是将华夏修士推向对立，为的，无非也就是分享华夏气运而已。看似忠良，实则奸诈。”
前世他就有所耳闻，说魔道中擅长幻术之人，可以勾起人性之恶，只要能直面自身之恶，就能辨清自我，坚定未来道路。
秦墨实力勉强可以飙升至地仙三重之境。
论真实战力，怕还在受伤的妖圣计惑之上。
肖央目光闪烁，东张西望。
“嘿嘿……”
秦墨面色骤变，陷入沉默。
“别找了，”秦墨一眼就看穿肖央心思，“这里是次元壁，根本就没有出口，不杀了眼前的巨灵神，谁也出不去。”
秦墨面色凝重，他现在越发肯定，此地的八仙就是真实八仙的恶念所化，也才能施展类似的幻术。
秦墨信心却是越来越足，心境也从方才的混沌之中挣脱了出来，变得越来越澄澈，“我自问，但凡行事，都坚守本心。”
不知不觉，随着《洪荒》进程，或许，秦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经验值主导、侵蚀，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唯经验值至上。
施展之后，
秦墨：“？？？？”
八仙合体之后，修为暴涨到地仙八重之境，比之被秦墨杀死的玉虚宫真传弟子陈赤峰还要高一个小境界。
相比之前一战，不仅少了魏天理、陈小艺两人，更是没有白龙协助。
“我倒是想听听。”
“这是大恶！”
恶念化身骂的是酣畅淋漓，“你不仅做恶无数，还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根本就不配为人。”
秦墨气势每被他打压一分，心智每被他动摇一分，恶念化身的实力就增长一分，隐隐已突破至地仙之境。
“桀桀~~~”
“那好，李冰云不计前嫌，一路追随、辅佐于你，最终却被你无情抛弃，又该怎么说？”恶念化身对秦墨之事，却是了如指掌。
“你不孝敬父母，侍奉双亲，父母逝世时都不在场，枉为人子。”
“该死！”
秦墨面色惨淡。
秦墨已经不愿意再浪费口舌去辩驳什么，“或许我功利，我冷酷，我自杀，也或许我间接伤害了很多人。但，那又如何？”
这恶念化身比秦墨这个本体还要强上五分，起码也是大乘圆满修为。
内里还有三名仙人聚会，一人饮酒，一人舞剑，一人摇扇。
问题是，
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你且听好了，”
“我本就不是什么救世主。”秦墨目光闪动。
“或许吧！”
但这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了。
而在秦墨对面，还站着另外一位“秦墨”。
“是！”
就连黑色仙剑升腾而起的碎星剑意都充斥着凛然杀意，跟原本的剑道真意已经是南辕北辙，杀伤力却更强。
秦墨没想到敌人竟还有这样的大招，转头对韩非说道：“你先进塔避一避，顺道照顾一下负伤的石玉珠。”
“嗡~~~”
秦墨似乎彻悟，一股凛然气势猛地从身上爆发开来，冲天而起，转瞬就冲破了虚空中的所有阴霾。
秦墨竟已立下心魔大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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