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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下一支给我。”黑发的施法者说。
“我只看到一个罪人。”
“这是普通烟草的加工方式。”达达委婉地说:“这种比较特殊,在它们的果实尚未完全成熟前,用小刀割开伤口,伤口会流出白色的汁液,等它们凝固后刮取下来,放在阳光下晒,变成褐色之后进行压制,萃取与提纯,可以放在水烟里,它的气味十分芳香,最可敬的主人,胜过世上所有的蜜糖与花朵。”
梅蜜朝他眼睛上猛吹了一口气,跳起身来就想逃走,她可不该忘记了葛兰是个盗贼,普通人或许会因为眼睛的刺痛麻痒而不自觉地放松手指,葛兰可不会,虽然他的眼睛因为这个意外的刺|激而渗出了泪水。但他的手指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收紧,脚在梅蜜的足踝处轻轻一钩,她就被迫跌倒在了盗贼身上。
次元袋里装着几卷卷轴,一枚符文纹章,还有一根魔杖。
“有什么事儿吗克瑞玛尔”亚戴尔的褐色眼睛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如同琥珀般的柔和光亮,这是他身上唯一没有改变的东西,就连他曾经温和动听的声音都毁在了呼啸的寒风与粗劣的饮食里,但就在这一瞬间,曾经的不死者甚至产生了微弱的幻觉,就像是他仍然站在白塔的罗萨达圣所里,而亚戴尔还是那个深受父亲与师长宠爱,对外界的黑暗与污秽一无所知的年轻牧师。
“你答应过给我的。”梅蜜怒气冲冲地说:“那只次元袋,你知道我很需要。”
“我看到的是一个能和精灵游侠凯瑞本,前雷霆堡领主伯德温,王女李奥娜与我们的施法者成为挚友的人。”葛兰意味深长地说:“要打赌吗,那只次元袋里装着的东西要比次元袋贵重的多了。”
“高地诺曼的新王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巫妖慢吞吞地说,“或许他确实没注意到你们已经离开了高地诺曼。又或者他只是在等待着你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颠沛流离中悲惨地死去,但他绝对不会高兴看到他抛弃的士兵和王女李奥娜,还有被他宣称弑君的叛逆。以及杀死了他儿子的盗贼汇合,相对于四千多人,这些只能说是杯水车薪。”
亚戴尔不赞成地摇摇头:“现在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些。”
这下子就连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支虞美人都做不到了。
“克瑞玛尔。”
“报复完了。”他在梅蜜的耳边低语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种烟草。”异界的灵魂勉强地说:“怎么用,是晒干叶子然后切丝吗?”
“暂时不了。”葛兰懒洋洋地说:“别那么吝啬,他很快就会还回来的。”
在这个位面,施法者的意义十分广泛,从术士、法师或是牧师都可以如此称呼,虽然牧师的神术都是经由向他们的神祗祈祷而得来的,但那些被自己的神祗驱逐,惩罚的牧师,又或是祈祷时自己的神祗不在线的倒霉鬼儿同样可以使用储存有法术的卷轴、魔杖和符文纹章 巫妖曾经对此感到好奇,如果说离开了神祗的牧师仍旧是个施法者,那么说,是不是他们的力量并非完全来自于神祗而是自己呢,就像是术士以及法师,他甚至考虑过是否要去搜罗一两个牧师的学徒来佐证他的猜测,只是没能来得及,至于现在,他不觉得挖某个神祗的墙角会是个好主意。
阳光晒的梅蜜脊背发烫,但她不想回到帐篷里,葛兰仰躺在矮榻上,她趴在葛兰身上,手臂与脚都舒舒服服地垂着,就像是一只想要睡懒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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