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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吗?”

    “不是。他在火车上跌倒,颅骨断裂。”

    “可怜的人,可怜的人。遗憾。我可以向忌妒之神贡献一打更加该死的人来交换他。一个残忍的词语:该死。所表达的这种想法在几年前甚至都无法想象,但到如今,我们已经发展到了野蛮残暴的极致。你为什么想知道肯里克这个小伙是否来见过我?”

    “他死的时候,乔装成了查尔斯·马丁,持有一整套查尔斯·马丁的证件。我们想知道他从什么时期开始化名为查尔斯·马丁。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痴迷于沙漠的他会在伦敦探访一些这个领域的权威。因为您,先生是这个领域的最高权威,所以我们从您开始。”

    “我知道了。好吧,我想来见我的那个人,肯定是肯里克,比尔·肯里克。一个黝黑的年轻人,很有魅力,也很健壮。我的意思是,对未知的可能具有很好的态度。我和他相处愉快。”

    “他来见你,提到什么明确的计划了吗?我的意思是,有一个具体的提议吗?”

    劳埃德微微一笑:“他和我谈及一个我常遇见,也是所有提议中最普通的一个,去乌巴城遗址探险。你知道乌巴城吗?它是阿拉伯半岛传说中的城市,是阿拉伯半岛的‘一座平原上的城市’,它重复出现在传说之中。人类在欢愉的同时感到了永恒的罪恶。为了避免凡人的康乐招来神灵的愤怒,如果不触碰木头或交叉手指或采用其他方式,人们甚至不敢谈论身体的健康。所以阿拉伯半岛有它的乌巴城:这座城市因为财富和罪恶而被火毁灭。”

    “肯里克认为他已经发现了这座城市的遗址。”

    “他很确信。可怜的孩子,希望我没有对他发脾气。”

    “那么,你认为他是错的?”

    “格兰特先生,从红海穿越阿拉伯半岛直到波斯湾,都存在传说中的乌巴城,几乎每隔一英里就有一个声称是城市遗址的不同地点。”

    “你不相信,或许有人会意外地发现它?”

    “意外?”

    “肯里克是个飞行员。可能在他被吹离航线时,看见了那个地方,对吗?”

    “那他和他朋友谈起过此事吗?”

    “没有。据我所知他没和任何人说起过。这是我个人的推断。是什么阻止了用这种方式发现那个地方?”

    “如果真的存在那个地方,当然没有什么能阻止,没有。我说过,那是一个几乎遍及全球的传说。但是遗址所在地的故事追踪到‘遗址’的源头往往证明是些其他的东西。我想可怜的肯里克看到的是一颗流星的陨石坑。我自己曾见过那个地方。我的一位前辈在寻找乌巴城时发现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就像是人工建造而成。隆起的陆地形成尖峰和形似毁灭性锯齿状的山丘。我想我这儿哪个地方还有一张照片,你可能想看看,真是非同寻常。”他站起身,推开身后毫无装饰的一面漆制木墙上的嵌板,露出一个一直从地面延至屋顶的书架,“或许也是幸事,不是每天都有各种大小的流星掉到地球上。”

    他从较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相册,穿过房屋走回来,在集子里寻找那个地方。在毫无防备之下,格兰特被一种似曾相识、奇怪的感觉所抓住。他感觉曾在哪里见过劳埃德。

    他审视着劳埃德放在面前的这张照片,确实是个奇特的东西,简直是对人类成就轻蔑的仿制品。但他的脑袋正忙于思索那奇怪的似曾相识之感。

    难道只是他在某个地方看见过赫伦·劳埃德的照片?但是,如果是那样,如果是他仅仅在一些介绍劳埃德丰功伟绩的描述中,把他的脸当作一种附属品看见过,那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该在他一走进屋子看见他时就产生。这不是在某个地方就已经认识劳埃德的感觉,而是其他一些情况。

    劳埃德说:“看见了吧?即使是在陆地,人也得靠近才能确定这东西不是一个人类居住的聚集地。从空中看,肯定会有更多的误解。”

    格兰特虽然应和道:“是的。”但他并不相信。因为一个非常合理的原因。从空中,陨石坑会清晰可见。从空中,它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被隆起的陆地所环绕的圆坑。但他并没对劳埃德说,而是让他继续讲述。他对劳埃德越发感兴趣。

    “按照他自己的描述,肯里克穿越沙漠的航线很接近那儿,所以我想他所看见的就是那里。”

    “你知道他确定了那地方的精确位置吗?”

    “我不知道,没问过他。但我想会的。他给我留下的印象是个非常有能力、聪明的年轻人。”

    “你没有问他详情?”

    “格兰特先生,如果有人告诉你,他在皮卡迪利大街海军和军人俱乐部正对面,发现长了一株冬青树,你会感兴趣吗?还是你只会想着必须耐着性子忍着他?我对鲁卜哈利沙漠的了解和你对皮卡迪利大街的了解一样。”

    “没错,当然。那么在火车站给他送行的不是你?”

    “格兰特先生,我从不给任何人送行。顺便问一下,他去哪儿?”

    “去斯库尼。”

    “去苏格兰高地?我知道他一直想找点乐子。他为什么要去高地?”

    “不知道。这是我们急于查明的其中一件事。他没向你说过什么可能提供线索的东西吗?”

    “没有。他倒是提过想要寻求其他人的赞助。我的意思是,当我这里无法获得依靠,他可能找到了一个住在那里的赞助者,或是希望去那儿找一个赞助者。我立刻还想不到任何一个明显的人物。当然,有个金赛休伊特,他有苏格兰的亲戚,但我想此刻他在阿拉伯半岛。”

    好吧,至少就比尔带着一个小旅行包短暂访问北部这件事,劳埃德提供了第一种合理的解释。去找可能的赞助者商讨。当他就要去巴黎见泰德·卡伦时,他在最后时刻找到了一位赞助者,便赶往北部去见他。但为什么以查尔斯·马丁的身份呢?

    好像这种想法传递给了劳埃德,他说道:“顺便问一下,如果肯里克以查尔斯·马丁的身份旅行,怎么会被认出是肯里克?”

    “我在那趟去斯库尼的火车上,看见他死了,而他潦草写下的几句诗引起了我的兴趣。”

    “潦草?写在什么上面?”

    “一张晚报的空白处。”格兰特一边说一边好奇地想肯里克写在什么上面有什么关系吗?

    “哦。”

    “我正在休假,无事可做,所以就用这些已经获得的线索自娱自乐。”

    “你在破案。”

    “是的。”

    “格兰特先生,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是公务员。”

    “呀,我还以为是在军队里。”他微微一笑,拿起格兰特的杯子再次倒酒,“当然,级别较高。”

    “一般参谋?”

    “不是。我想是外交专员,或在情报机关。”

    “参军期间,我确实做过点情报工作。”

    “所以,在那里,你可以让自己的爱好一展所长。或许我该说是你敏锐的洞察力。”

    “谢谢。”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才能就能识别出查尔斯·马丁就是比尔·肯里克,或者他持有肯里克的物品所以很容易识别出来。”

    “没有。他是以查尔斯·马丁的身份下葬。”

    “粗心大意的苏格兰人处理猝死的典型方式。他们总是为自己不用尸检而扬扬得意。我自己认为苏格兰肯定是逃脱谋杀罪的理想地点。如果我真要设计一次谋杀案,我会把受害者向北引诱到英格兰和苏格兰的交界地区。”

    “恰巧进行了一次尸检。意外在火车离开尤斯顿后不久发生的。”

    “噢。”劳埃德想了会儿说道,“你不认为应该把这事儿报告给警察吗?我是说他们用一个错误的名字埋葬了一个人这个事实。”

    格兰特本来要说:“死者查尔斯·马丁是肯里克的唯一证据就是我所指认的一张不是很清楚的快照。”不过某些东西阻止了他,转而说道,“我们首先要知道他为什么会持有查尔斯·马丁的证件。”

    “啊,是的,我明白。那肯定是件非常可疑的事情。一个人没有一些预谋是无法取得一个人的证件。有人知道查尔斯·马丁是谁了吗?”

    “是的。关于这一点警察很确信,没有一点可疑。”

    “唯一不解的是肯里克怎么会有马丁的证件。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去找官方了。给他送行的那个男人呢?在尤斯顿。他可能是查尔斯·马丁吗?”

    “我想有可能。”

    “证件可能仅仅是借来的。不知怎么地,可以这样说,肯里克给我的印象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不是。所有迹象都表明,他不是。”

    “这整件事太古怪了。你说他发生了一场意外:我想这是一次意外该没什么可疑吧?没有迹象表明发生过争执吗?”

    “没有,这种意外不可避免,任何人都有可能发生摔倒。”

    “痛心。就像我说的,如今兼具勇气和智慧的年轻人太少了。确实有很多不远千里来见我的人————”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格兰特就坐在那儿看着、听着。

    劳埃德好像很乐意坐在这儿与一个陌生人交谈。毫无迹象显示他晚上有约会或有客人来共进晚餐。这个主人没有在交谈中给客人留下任何可以告辞的空隙。劳埃德坐在那儿用尖细的声音滔滔不绝地讲着,同时欣赏着放在腿上的手。他不断地变换着手的姿势,不是作为强调话语的姿势,而是重新做一种摆设。格兰特发现他像自恋狂一样很专注。他聆听着这小屋子的寂静,把城市和交通关在门外。在《名人录》的自传里没有提及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般拥有这两者的人都会很骄傲地提及,所以这个屋子里只有劳埃德和他的仆人。难道他的兴趣足以弥补人类陪伴的缺失?

    他,艾伦·格兰特也缺少有人陪伴的温暖,但是他的生活里充满了人,回到他那间空荡的公寓反而成了奢侈,精神的愉悦。赫伦·劳埃德的生活也很充实、很满足吗?

    或者,他这个真正的自恋者也曾需要伙伴而非自己的影子?

    他想知道这位老人有多大年纪,肯定比他看起来要老些,他是阿拉伯半岛探险者中的老前辈。五十五甚至更老,大概快六十了。在他的传记里,并未提及出生日期,所以他可能差不多六十了。就算身体状况良好,他也忍受不了多少年的艰苦生活了。余下的这些年他会做什么?都花在欣赏他的手吗?

    劳埃德说:“当今世界唯一真正的民主,正在被我们称为文明的东西所破坏。”

    格兰特再次产生了那种熟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他曾见过劳埃德,还是劳埃德让他想起了某个人?

    若是如此,那人是谁?

    他必须离开了,然后思考这个问题。总之,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当格兰特准备告辞时,问道:“肯里克告诉过你,他住在哪儿了吗?”

    “没有。你知道,我们没有确定要再次见面。我让他离开伦敦之前再来见我。他没来,我认为是他有所不满,或是生气了,因为我缺乏————同情心,是这样吗?”

    “没错,这对他肯定是一个打击。好了,我占用了你太多时间,非常感谢你的耐心。”

    “我很乐意帮忙,就怕帮不上太大的忙。这事儿,如果我还能做什么,非常希望你能毫不犹豫地来找我。”

    “好的————有一件事儿,但你都已经非常热心了,我都不好再开口了。尤其是因为这事还有点无关紧要。”

    “什么事?”

    “我能借一下那张照片吗?”

    “照片?”

    “陨石坑的照片。我注意到照片是插在你的相册里,而不是贴着。我很想把它给肯里克的朋友看看。我诚心实意地保证会归还,完好无损————”

    “你当然可以把照片拿去,不用麻烦还回来。这图是我自己照的,底片存放在了适宜的地方。任何时候,我都能很容易地再冲洗一张照片。”

    他巧妙地从相册的固定物中把照片取下,然后交给了格兰特。他和格兰特一起下楼,并送他到了门口。当格兰特称赞起小院时,他还聊了一下,随后很礼貌地等格兰特走到了大门口,才关上了门。

    格兰特打开搁在汽车坐垫上的晚报,把照片小心地放在折缝处。然后他把车开至河边,沿着维多利亚地区行驶。

    他想,这老地方还像往常一样,看起来非常可怕地耸立在暮色中。当他来到指纹部时,感觉也是一样。卡特赖特把一支烟在茶碟里掐灭,茶碟上有一杯只剩半杯的冷茶。他欣赏着自己的最新作品:一套完美的左手指纹。

    当格兰特的影子落在他身上,他抬头看着说道:“漂亮,嗯?这就能把品克·梅森绞死。”

    “难道品克没有钱买手套?”

    “哼!品克可以买一堆。聪明的小品克,他只是不相信警察会想到那不是自杀。手套这种三流垃圾,是给小偷之流用的,不是像品克大师用的。你出远门了?”

    “是的。我一直在高地钓鱼。如果你不是太忙,能临时帮我做点事吗?”

    “现在?”

    “噢,不用。明天也可以。”

    卡特赖特看了下表:“我和我妻子在剧院见面前都没什么事做。我们要去看玛塔·哈洛德的新剧。如果需要,我现在就能做。这工作难吗?”

    “不难,非常容易。就在这儿,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完美的拇指印。我想你在背面也能找到一组漂亮的指尖印。我想把它们和档案里的比对一下。”

    “没问题。你在这儿等着吗?”

    “我要去趟图书馆再回来。”

    在图书馆里,他取下《名人录》,查找金赛休伊特。相对于赫伦·劳埃德半个专栏的介绍,金赛休伊特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他看起来更年轻,已婚,有两个小孩儿;还有一个伦敦的地址。劳埃德所提到的“苏格兰亲戚”是指他是某个金赛休伊特的小儿子,这个家族在怀福还有一处房子。

    好吧,总还是有可能,他现在或最近就在苏格兰。格兰特来到电话旁,给伦敦的地址拨通了电话。一位声音悦耳的女士答复说她的丈夫不在家。不,他有一段时间不在家了,他在阿拉伯半岛。他自十一月起就在阿拉伯半岛,最早也要到五月才会回来。格兰特谢过她后就挂了电话。比尔·肯里克不是去见金赛休伊特。明天,他得一个接一个地走访许多阿拉伯半岛方面的权威,询问他们这些问题。

    格兰特在咖啡屋和偶遇的朋友喝了杯,然后才返回去找卡特赖特。

    “提取指纹了吗,还是我回来太早啦?”

    “我不但提取了指纹,还给你查了。结果是没有相符的。”

    “我也认为不会有任何关系,只是想确认一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指纹我带走了。我想这次哈洛德的新演出,剧评很糟糕。”

    “是吗?我从没读过剧评。贝利尔也不读。她就是喜欢玛塔·哈洛德。我也是。一双漂亮的大长腿。晚安。”

    “晚安,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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