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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攻击的巫术，而她的则是逃生的巫术。”
“是这孩子想到了白玉。”月瞳指了指巫真说道。
水浩心中苦笑，自己这边暮赤和胡佑儿仍然不能使用魔法，他也唯有膻中灵藏灵力尚且充盈。水景涣和三英虽然实力强悍，但不到超凡又如何能奈何月瞳。
水浩众人瞠目结舌，被月瞳的话语所惊。小白的身体一僵，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她望向月瞳的目光中闪着无尽的怒火。
巫真停顿了一会，双眼迷离，似乎回忆起千年前的往事。
月瞳对这个世界，有的只是刻骨铭心的恨。她把自己交给了鸣蛇，托付了鸣蛇。
如果一旦月瞳吸收雀阴，那么他必然不会就此收手。巫真说过，夺得整个相柳才是它们的最终目的。更何况，伏矢还是在他手上。
“所以，你就想到了汗白玉？”水浩忍不住出口问道。
那时，这箕尾山方圆数里，只余拉祜族。而为了达成这具身体的心愿，又被我屠戮殆尽。”
兽皮中还记载着，她自己便是死于这个巫术。”巫真冷笑一声，“那个巫忘记了，她虽然有着山神的血脉，但同样是肉体凡胎。这个巫术又怎么能实现？”
“但这个巫术却像为父亲量身打造的一样。”巫真的目光中带着虔诚的狂热，“父亲本就是鸣蛇之身，生命力异常强悍。三魂又得以重聚，正好符合巫术的要求。只是……”
他总觉得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莫愁曾经说过，狐火不成为狐凭，便是有被吞噬或者消散一途，又怎么能等到小白来寻找？
水浩不由得一怔。他虽然不知道巫真以什么方法让斑斓鹿蟒维持狐火不灭，但肯定是会牺牲它。
她颤抖着声音，凄婉哀绝，绝美的脸上，时而悔恨，时而迷茫，表情变换不定，但所有的表情最终都化作了决绝。
也是在那时，我和巫真经过一番商量后，这才定下了所有的一切。”
“你要杀我？”月瞳的眼睛不觉的眯了起来。
终于，我不但三魂齐聚，同时又再次拥有的鸣蛇之身。”
“你的确有资格和我说话。”月瞳再次深深的看了湫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它虽然是在问水浩，但目光却在湫的身上。
“原来、原来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成全你！”
众人无不屏息凝神，侧耳倾听，这里没有一个是蠢笨之人，此刻都知道月瞳说的关键之处，就要出来了。就连小白都没有再插一言，水景涣和三英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同样没有开口询问。
“难道说，巫咸成为狐凭也是你们安排的？”水浩惊呼出声。
突然月瞳那对蓝色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霎那间闪过惊诧之色。水浩和湫虽然收敛了身上的气息，但月瞳在仔细观察之下，还是发现了湫身上的不同。
而这孩子想到的方法便是，将筋骨和血肉魂魄分开。让筋骨单独吸收邪力，这样灵魂就不会让凶兽的意志侵染；另一方面，让血肉和灵魂在一起，它们会相互依托，彼此温养。”
“狐凭的确是个意外。我们的算计是那条斑斓鹿蟒。本来留着它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那朵狐火不散，只是没有想到，你那朵狐火自己找到了宿主。
那个巫术便记载在那张兽皮中。它上面讲述了把自己的三魂七魄融入血肉，然后分裂以及重聚的方法。
月瞳无法自己肢解一身血肉，便借助小白之手完成；巫真无法将它从白玉中释放出来，同样是小白击碎白玉，帮它达成。
“所以说，巫咸成为狐凭完全是个意外？”水浩不死心的问道。
她成全了鸣蛇，而鸣蛇也帮她了却了因果。以后的鸣蛇将会以她之名，以她之身活下去。
小白闻言如遭雷殛，当即脸色转为煞白，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原来巫咸在不知不觉期间，竟然救了那条斑斓鹿蟒一命。不过最后它也是死在巫咸之手，果真是因果轮回，自有定数。
月瞳的目光再次落在小白的身上。
千年过去了，当初的是非纠葛，对和错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月瞳在消散前的那一刻，已经对这个世界再无一丝留恋。
“水浩，你呢？小白要杀我，你们又当如何？”月瞳淡然问道。
此刻，他恨不得回到拉祜族的祖地，把所有巫的墓再掘一遍。
“你又是谁？”月瞳看向水浩的目光中带着冻结灵魂的冰冷，声音中带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