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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白不知道啊！”
莫愁每说出一字，巫咸的面上的神情就变化一分；一双眼睛中，痛苦之色就浓郁一分。
莫愁说完，目光又沉沉的落在了巫咸身上，眼中有着不解。
回忆如刀，犹如一把把钝刀，不断的割据在巫咸的心间。痛苦蔓延着，不可抑止！
那样的话，就都说的通了。”
水浩众人面面相觑，古怪的看着巫咸。未曾想，到了关键之处，她竟然晕了过去。不过，又想到那时的巫咸还是一个年老体衰的普通人，也就释然了。
此时，莫愁仍然在继续说着。众人无不凝神、侧耳、倾听。
莫愁心中不忍，他暗自叹息一声，话锋一转，道：“不过，屠戮拉祜族的也只是鸣蛇。在月瞳手中利刃刺向自己的那一刻，她的意识就应该已经消散了。也可以说，那时真正的月瞳就已经死了。”
那些残缺不全的身体，无不散发着月瞳的愤恨。”
“原因还是，箕尾山上的环境没有改变。”莫愁见胡佑儿又要开口，连忙截道：“佑儿姑娘，你先听我说。凶兽一旦能凝聚出人魂，便可称为上古凶兽。一般的方法就很难杀死它们。”
那人像一团迷雾一般，萦绕在莫愁的心头，也萦绕在水浩三人的心头，挥之不去，理之又乱。
我本就是凡人即使成为狐凭，仍然无法跨过巨人峰，不过，当我路过汉河的源头时，发现一具十分巨大的白骨。那是一具蛇类异兽的骨架。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鸣蛇。”
“老奴也正是担心如此。那条鸣蛇本就是一个残魂。它又不断的耗费自己的灵魂力温养月瞳。即使三魂齐聚，和它巅峰时期也是云泥之别。
“月瞳怎么会心甘情愿，化作鸣蛇的一部分？”巫咸面上眼角猛的抽搐着，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月瞳会如此。
莫愁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肃声说道：“要做到这一切，却有个异常艰难的前提，便是月瞳心甘情愿的放弃自己的意识。”
“巫咸，你此后是否见过鸣蛇？”
水浩看着莫愁越发阴沉的脸，心中若有所思，讶声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
说到此处，巫咸凄然一笑，说道：“也许是命不该绝，正当我绝望之时，突然飘来一朵幽绿色的火焰。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佝偻起来，就好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一样，分外苍凉。
“小白应该只有四尾。她的情之一尾，早已被她母亲斩断。而且就是在巫咸和她相遇不久。”
“那时，鸣蛇和月瞳的灵魂无论强弱还是大小已经完全相同。也唯有这样，当鸣蛇取而代之时，天、地、人三魂才不会出现强弱不一的情况。也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就宛如一个整体一般。”
巫咸向水浩众人逐一看了过去，只见水浩，胡佑儿、暮赤三人，或嘘或叹，神奇异常复杂。
“婆婆说过，她见过小白。小白离去时，说过要终结这一切，就不会食言。婆婆晕倒前看到的那道闪电，应该就是小白施展的魔法。”一旁胡佑儿开口说道。
它有它的执念，而我也有我的心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签订了灵契，变成了狐凭。”
度朔山的狐族善用闪电。相传，当年那只空狐毁灭桃树林时，就是用的这个魔法，只是无论规模和范围，比巫咸形容的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巫咸见水浩众人脸上的表情，又怎么会不知他们所想。
那时，我已被掩埋在无数的巨石中，双手双脚早已失去了知觉。我心想，死了就死了吧。死了也就全部解脱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猜到了，那就是狐火。
随后我就、我就晕了过去。”
可月瞳已经死了，为何反而变得干涸起来？”
“既然这样，你为何怀疑鸣蛇没有死。”胡佑儿惊诧的看着莫愁，不明白他为何说的前后矛盾。
恨也好，怨也罢，已没有办法挽回，唯有看开，唯有释怀。
莫愁的声音又突然顿住，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缓缓说道：“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那人是月瞳的舅舅，却做了所有鸣蛇期望做的事情。如果没有他，月瞳一家根本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如果没有他，月瞳也不会心存死志，白白便宜了鸣蛇。他一定是月瞳的必杀之人，可他即使被分尸了，脸色又为何带着诡异？”
莫愁深深的看了巫咸一眼，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化作狐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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