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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时候……你根本无法分辨，你的意识是自己存在的，还是别人灌输给你的。”
他莫名的感觉到，一种玄之又玄的思维，冲击着自己的大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没错。”
“就像一棵树，开出了一朵花，结出了一颗种子，但那棵树依旧是那棵树。”
一股玄之又玄、似乎超出一切桎梏的力量扩散而出，瞬间将整个道场都覆盖住。
这一刻，外界被完全隔绝。
而玉无涯的意识，也回归了本体，他脸色凝重无比，死死盯着那石碑上的影子。
和玉无涯刚才看到的人一模一样！
玉无涯目光凌厉无比，沉声道：“你想取代我，你并不是我形象中的那位？”
甚至。
谁知，那人竟然笑了笑。
那人顿了顿，再次说道：“我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我和你并无冲突，你也不用害怕什么。”
“保持了自我意识就算活着吗？”
“甚至，当你以为你是你的时候，你并不是你，当你以为你不是你的时候，你才是你……”
“你确定，你能够撼动这股力量？”
而随着外界的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原本漆黑虚幻的身体，也渐渐具备了实体，然后有了容貌。
这时候，玉无涯的意志中涌现出一层神圣的光辉，浩瀚，威严，至高无上。
“原本，我存在的意义只是给你送一些记忆和感悟而已，但是……既然有了自我意志，我还是希望为自己活一次。”
也许你以为的所有真实，只是一个超出你想象力的存在灌输给你的而已。
哗！
那人笑了笑，说道：“真正的无上存在，也许并不以身体和意识而存在。”
“就算就是无处不在的苍茫法则，也会被暂时的驱逐出去，这里……只剩下我们了。”
“我当然知道，那股力量的确很强，那位几乎将所有的修为都倾注在里面。”
“嗡！”
玉无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是专程在这里等我？”
那并不高大，也并不狰狞的身影，此刻，却犹如世间最可怕的黑暗，朝着玉无涯笼罩过来。
玉无涯有些懂了。
“送你一场最大的造化。”那人微笑着说道：“毕竟……帮你，就是帮我。”
这时候，他嘴角突然翘了起来：“但是……那东西终究是那位创造出来的，我正好……可以压制它片刻的时间。”
那人笑着耸耸肩，有些遗憾道：“我也希望我就是他，但事实上……我只是这道影子本身。”
“其中，甚至涉及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奥秘。”
说完，他的眼睛陡然射出恐怖绝伦的光芒，低吼道：“无涯封天术！”
那涌来的无尽符文当场炸开。
他迈开步子，朝着石碑外走出，似乎从另一个世界走来。
那张脸，明明五官跟他并不相似，但是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他的脸。
它们存在，但是又不存在，至少，它们不属于此时的道场，被短暂的放逐。
玉无涯瞳孔收缩，因为系统真的失效了，好像沉睡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你不觉得自己是在为我铺路，为他人做嫁衣吗？”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心中的悸动，严肃的看着那张脸，问道：“你到底是谁？”
如果是这样，那世间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那人看着玉无涯，许久，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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