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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想了想,也是跃跃欲试,“行。”
扎心还是老程歹毒,一扎一个准,绝不让人有苟延残喘的机会。顾和平拍手,拍得啪啪响,“妙啊,老程,但你这么能说,怎么还没把昭昭娶进来呢?”
周启深的脸低了低,埋在她颈间,温热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赵西音捏紧了筷子,语气平静,“不怎么样。”
赵西音腮帮鼓鼓,半只饺子舍不得吞下,“师傅,过年呢,加个餐呗。”
“来。”赵西音往地铁站去,“老地方见。”
嗐!敢情是为颜值折腰,这也太荒谬了,“他不是缺钱的人,你要喜欢这种,我让我姑姑帮你物色一个?”
这一刺|激,老程忽然回过味。
岑月哦了声,面无表情干大事儿的模样。
无论是孟惟悉,还是周启深,她爱的时候,纯粹热烈,绝不欺瞒。她失望难过时,也不拖泥带水,委屈将就。分手时不回头,离婚时,手起刀落。那时是真恨,真怒。听见周启深的名字都能膈应到,索性离开北京城,天高皇帝远,眼不见为净。
周启深阖着眼,倒是讲了一句真心话,“我不敢再承诺了,或许,她离开我能生活得更好。”
但现在,他真不敢说了。
接力赛似的,岑月的电话立刻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听着喜庆,“赵西瓜,下午咱们一块儿逛街呗。”
别的人都有回复,唯独苏颖没回。
不多久,忽然“嘭”的一声巨响,音乐停了,光暗了,人群嘘声了,黑暗中,再没人看得见福利了。
然后迈步就往楼下去。
光亮里,才发现周启深眼里混着红血丝和泪,就这么崩溃得失声痛哭。那样的哭声,那样的绝望,老程这么稳得住的人,差点都潸然。也是那晚,周启深说了一切。
赵西音发现怀孕的时候,状况已经不太好。
之前还担心,但看岑月这态度,顶多就是“花钱养小白脸”的心态。不动真情,那就不至于伤筋动骨。相比较而言,她更担心黎冉。这丫头是认死理的性子,至情至性。看着大大咧咧,但很长情。赵西音问过几次,黎冉都是一脸“老娘第一”的爽利语气,“呸!就姓顾的这种花|花|公|子还想追我?倒贴我都不要!”
换做以前,他一定威风凛凛地说:“再追一次呗,迟早复婚。”
赵西音只言片语断断续续讲完了经过,并没有用力渲染情绪。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听得周启深宛如刀割。
黎冉半夜特坏地发来微信,“你受得了你前夫吗……不过男人憋了这么久了,其实完事得很快。”
“喜欢呀。”岑月坦然道:“他是我喜欢的长相。”
小西?
“我靠!”老程怒了,这几年的伤心事啊!“顾和平我跟你没完!看你什么时候栽!”
这可太正式了,赵西音舔了舔唇边的一滴醋,还馋着,“我真没想那么多,上次张一杰也问了我同样的话。”
戴云心叹了气,“你这无欲无求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赵西音声音清亮,语气轻松,“不说,它就不会发生吗?”
“我就想好好跳舞呀。”赵西音抿了小口菊花茶,清香萦绕齿间,“我觉得他说的那些太复杂了,我也不感兴趣。”
服务生正巧端着果盘进来,老程随口问了句,“外头怎么了?”
赵西音如捣蒜泥,直点头。
看她妖气冲天,看她火辣浓烈,看她千秋绝色。周启深静静立在二楼栏杆边,目光升温至沸腾。
关了门,还吵的很。
周启深不说话,忍着一双通红的眼眶。
岑月尝了一口她点的,忽然问:“赵西瓜,顾和平是不是在追你朋友呀?”
——
“到时候呢,你直接来我这边,以后怎么发展,怎么跳,去哪儿跳,我来给你亲自把关。”戴云心语重心长道:“二十六了,不小了,哪能没点依身傍命的东西?”
两人看了部电影,电影实在难看,出来后吐槽了一路,直呼浪费票钱。后来去青山研究所吃蛋糕,美味弥补了遗憾,好心情一下子又恢复了。
戴云心眼睛一瞪,她就怂兮兮地作罢。
血流了五六天,淅淅沥沥的不干净,她每天垫着卫生棉,眼看血越来越多,肚子也越来越疼。怎么想起去医院的?人晕了,在赵伶夏别墅,正准备下楼梯。这一晕,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顾和平踢了踢周启深的鞋尖,“老板,给稿费。”
半夜的时候,周启深梦魇吓醒,整个人猛地坐起,一背的汗,大口大口吐气。老程真吓着了,踹了顾和平一脚,离得近,赶紧开灯啊!
周启深心烦意燥,牌一收,往桌中央一扔,起身走到吧台边,一口威士忌直接喝光。老程提醒着:“不能这么喝法啊,刚才不还说头疼吗?”
“这个领舞一当,以后什么打算?”戴云心问。
周启深手起刀落,废话不多说,直接把总电闸给拉了。
她走遍了大半个中国,看天高海阔,看黄昏淡月,也看四季变迁。那一年在那拉提草原,她坐在山坳上,像是漂浮在海上。风拂过时,草浪轻摇,人间壮阔不过如此。
顾和平都他妈惊呆了,一眼看中岑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份上,不需要再你瞒我瞒。
没敢说,没敢问。
-我不行。
“又回来了呀。”岑月说:“我就回去看了看我爸,他特唠叨,我连夜逃跑回首都,寻找党的光辉庇护。”
“小西,新年快乐。”
另一边的老程飞快转过身,十分自觉地闭上眼睛,“周哥儿……我有昭昭的。”
周启深反应过来,健步如飞地扎了出去。
也是冷静了,释然了,逐渐想清楚了一些事。
闹归闹,但顾和平和老程这一刻真不敢再往过分的地方说。他们也知道赵西音身上发生的那件事了,就在跨年夜的前一天,两人都在周启深家待着,他房子大,晚上在卧室打个地铺,三个人睡一间屋子。
岑月抿抿嘴巴,像偷吃糖的小孩儿一样,“我们去酒吧好不好?!”
服务生说:“钢管舞表演,挺吸引人的。”
赵西音没多想,“没打算啊,就好好跳呗。”
——
“对了,你和周启深最近怎么样?”戴云心随口问。
俩姑娘不知从哪儿弄了这套着装,白色紧身短袖,一抬手就能露出纤细腰肢,裤子倒是自己的,腿和臀,包裹得像蜜桃似的。赵西音松开长发,一旋一转,头发丝儿乱了,几缕虚晃晃地遮住眼鼻,眼神浸了水般勾人,那种与身俱来的妩媚,再无隐藏地抛了出来。
舞池跟疯了一样,女人摇曳,男人呼声欢畅,气氛别提多燥热。
其实很多时候,男人肩上比女人能扛事,但女人内心远比男人要坚强。赵西音就是这类女人,懂得自我说服,懂得做出选择。
十几级阶梯,不高不陡,但仍把她摔得鼻青脸肿。
他忽然丢下一句话,
顾和平叼着烟,眯眼清点手里的牌,“我去,这DJ打的什么碟啊,鬼吼鬼叫的,牌都打不好了。”
赵西音退烧后就成了重感冒,泡泡温泉也好,驱驱寒气。她头顶搭着毛巾,趴在池边发新年快乐的短信。戴云心,黎冉,昭昭,岑月,顾和平,还有几个大学同学。最后犹豫了番,给苏颖也发了一条。
赵西音和周启深静静相拥,光影明暗里,赵西音终于等来一句嘶哑的,
两年后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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