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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拨千斤,他周启深是个中好手,打蛇七寸一打一个准。孟惟悉冷面峻色,眼神寒不见温,“周启深,你就是个无耻小人。”
关谦把能查到的都告诉了孟惟悉,孩子是自然流产,医院说法是,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可能细心照料,也不一定留得住。唯一的失误,就是发现太晚,伤了身体。
他打过孟惟悉的脸,孟惟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怕晚,用不着这么久,一记响亮的耳光悉数奉还回来。
周启深脚步猛然顿住,迈不开,脚底扎深地底。
“你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她却不相信她,你自己的孩子妻子都保护不了,如今你哪来的底气大言不惭再追她一次?你跟我赌,赌她心在谁身上,我知道我一定输。但输给的不是你,输给的只是小西的用情至深。”
孟惟悉脸色不变,一派坦然。
都是千年狐狸,没外人,不需惺惺作态装糊涂。孟惟悉后脚进,伸手就把门给压实了。
“你愿意跟我结婚,只是为了赌气是吗?”
孟惟悉嘴角上勾,“你若需要,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周哥儿,我得提醒一句,不明真相不要紧,栽赃嫁祸,就有损身份了。”
周启深微眯眼缝,火星点点外迸,“当年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又惦记了多久,你做过的事,你也忘记了?”
周启深脸色阴沉难看,到底是沉默了。
当年在婚礼上放话,说对赵西音不好,就打断他的腿。赵伶夏真是这么打算的,联系了北京的友人,说找点关系,要多少钱报个数。
孟惟悉和周启深的豁开开撕了不知多少次,次次伤筋动骨,两败俱伤。关谦汇报完后的两天,孟惟悉反应如常,去上海探班了一部大ip拍摄现场,又去中影局参加了一个会议。
周启深的抗力一下子静止,气息发颤,“你他妈在胡说什么?!”
长廊曲折十环,他慢悠悠地走,迎面就见着了周启深。
这话嚣张跋扈,听得孟惟悉怒火冲天,掌心压紧桌面,“你受伤的事根本与我无关,为什么你跟小西说是我做的?”
周启深笑,“小人如鼠,东走西窜,怎么,孟总这是要慷慨解囊,帮我不成?”
那天赵西音的质问犹在耳边,她打心底认为是他伤了周启深。孟惟悉背的这口冤枉,实在伤心戳肺。
周三这天,孟惟悉在北湖有应酬,四合院式的中风园林风格,假山流水虽是人造,但胜在意境,置身其中身心愉悦。酒过三巡,孟惟悉让秘书作陪,自己去外面透透风。
随行的行政秘书看在眼里,孟惟悉表面正常,其实状态并不太好。人群中谈笑风生,关上门独处时,时常兀自出神。
“你天天跟她吵,天天怀疑她,你让她心力交瘁,她自己都没察觉。你干的是人事吗?啊?你还有脸找孩子?孩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么个父亲!”
血顺着嘴角往下,孟惟悉手背一抹,反手回击过去,“周启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这种人不配,你不配!”
计划刚有眉头,赵西音就进了医院。
“2016年春节,你掐着零点往我家打电话,孟惟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周启深几近咬牙切齿,“你不懂避嫌,还是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周启深目光也一瞬冰寒,“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自己。赵西音这三个字,五年前就跟你没半点关系了,论死乞白赖,我真甘拜下风。”
周启深一眼看穿他的底气,愈发不屑一顾。
“周启深,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不是一个好丈夫。你没有爱人的能力,只剩狂妄自负,嚣张跋扈。你连怎么去爱她都不懂,你真可怜。”
周启深也是应酬在身,饭局近尾声,他出来抽烟解乏。他慢条斯理地掐了烟,眼尾上挑,就往旁边的包厢走去。
一幕一幕往下压,这是周启深这辈子说过最撕心裂肺的一句话,而如今却像耳光,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周启深脸上,清晰响亮的提醒他,当年的自己是多么荒诞不经,自以为是。
赵西音和周启深争吵时被扑碎的玻璃柜扎伤了手,在私立医院做了简单治疗就出了国,和周启深签署离婚协议之前,她在美国待了两个月。
周启深和赵西音决绝时,闹得那样难看,这是他心尖上的一把匕首,时至今日依然暗中挑筋挖骨,提醒着陈年旧伤。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当然,这部分孟惟悉不会告诉周启深。
“他给你发的信息能成作文儿了吧?你是不是特高兴啊。”
“赵西音,我爱你永远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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