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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走过来作势要踹他，“周启深，你往哪儿看呢！”
顾和平悲从中来，“我靠了，这么壮烈悲情吗，我孩子的妈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待着呢。”
周启深视线下意识地往下低，下巴，锁骨，领口，再是胸。他淡淡答：“再瘦就没了。”
顾和平吸了一口气，桃花眼萎了，无精打采的。
“还记仇呢？”周启深这人就怕被误会，一而再地解释，“那个护工小姑娘才二十岁出头，我都能当他叔叔了，我也下不了手啊。”
老程嘁了声，“你和小赵那闺蜜发展得怎么样了？”
周启深低声：“抱到了。”
“紧张么？”他问。
赵西音又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犟着脖颈，无言即抗拒。
顾和平冷哼，“你别替他卖惨。”
这话有理有据，她出舞台事故的时候，周启深还是查无此人，恋爱和结婚，赵西音也从没在他面前跳过，瞎夸呢这是。
“呵，我以为是手断了呢。”
他笑意一深，眼角的纹路跟着往上，像檐下春燕分叉的尾，颇有深意地说：“我记得你学的是中国古典舞？”
周启深噙着笑，挺会捡漏，“没看过，那你什么时候跳给我看？”
“周老板我告诉你，赵西音她不可能给你生儿子！前前后后时间对的上，你还在这儿瞎掰扯什么？有意义吗？”顾和平最后是摔门走的，“你丫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周启深也不逼她，只几秒之后，一声极轻的倒吸气。赵西音下意识抬头，就看他微弯腰，左手虚虚搭在腹部，眉头皱着。
周启深低声说：“你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好好考。”
赵西音一愣，夜色也挡不住红脸。
顾和平踹他一脚，“演什么苦情戏呢，就你有儿子？就你能耐？就算真有儿子，你想过没有，没准儿是小西跟别人生的。”
赵西音这会也反应过来，这样的夜，说起往事太多太多。
赵西音小声说：“你又没看过我跳舞。”
两天后，顾和平来周启深家里拿东西，无意看到了他储物间里的童装玩具，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可收场了。顾和平是直性子，一脚把衣服踹得乱七八糟，警告道：“周哥儿，过了啊。”
“小西。”周启深忽然问，“我能抱抱你吗？”
“我瘦了啊。”赵西音抬起双手，做着拎起裙摆的动作，左晃右晃的，“我真瘦了。”
“你懂个屁。”周启深抡着胳膊把人往后一推，门一拉，把储物间关得严严实实，然后坐在沙发上抽烟。
“小西，”他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等你明天跳完舞，我们好好谈一次。”
周启深靠着车门，双手环胸，痞气的很，“看样子不想跳古典舞给我看，那你想跳什么舞？嗯？”
赵西音白他一眼，“你也不是没下过手啊。”
边说，他的目光边往下，沿着她的衣领勾描，色胚子。赵西音招架不住，真往他腿上踹过去，怒得无声无息。
周启深也不逼她，懂得给姑娘留下情绪空间，他来这里，一是道歉那日鲁莽，二是真心实意为她加个油。赵西音从低谷爬出来，走到现在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顾和平又得气哭，“他大爷的，老子提醒他有错吗，跟老子翻脸，个王八蛋。”
三五米远的距离，他长身玉立在那头，她不知所措于这头。气氛正正经经，架不住他这一瞬间的温情。赵西音听了话，朝他走近。
赵西音眼睛热，低着头没敢抬。
赵西音的脸颊贴着男人的心脏位置，砰声震膛，干戈大动。
赵西音点点头，“吓着了。”
顾和平长呼一口气，气没消，但不反驳了。
赵西音和岑月是奇葩，越重要的场合越来劲儿，下午一放假，就去三里屯逛街看电影，晚餐吃的火锅，走时还在青山研究所买了个“一颗桃子”蛋糕。
周启深另一只手也圈了过来，合成一个完整的拥抱。初冬寒风从西面的长廊尽头穿堂而过，周启深挪开几步转了方向，悄无声息地帮她挡住。
顾和平梗着脖子，“三只眼还是四条腿？难不成多根几把？”
老程认真道：“周哥儿从小吃苦，白手起家，不说他小时候，就从你认识他起算，他遭了多少罪，挨了多少阴谋，吞了多少血泪，别说你没看到啊。”
赵西音顿时紧张，也忘了保持距离，向前两步挨到他身边，“怎么了？又抽筋了？你贴膏药了吗？你，你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周哥儿三十二了，还在周蝌蚪找妈妈呢。证明他对家庭其实很看重，缺什么，就想要什么，但也自卑，自负，疑神疑鬼，特别敏感。渐渐的，想要的，也变不敢要了。”
近到三五步远，周启深也不越矩，返身从车里拿出个东西递给她。长方形的盒子，暮霭蓝的包装纸，打开一看，是清新淡雅的山谷百合。
周启深伸过手，先是勾住她的脖子往身前带，然后顺着往上，压实了她的后脑勺。赵西音脚步一踉，就被他按在了怀里。
“我他妈不能看着你走火入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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