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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集团老板的亲戚吧,据说也很有势力的。”
赵西音很干脆,“不会,倪蕊她家条件不错,不至于为钱堕落。”
办公室没有开灯,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取明,孟惟悉向着窗,脸上的颜色随之变化,阴阴沉沉的,没有一丝舒展。
岑月翻过身,忽然小声说:“诶,倪蕊真是你妹妹啊?”
周启深背影飒飒生风,连头都懒得回。
顾和平递过手机,“她真在给我发微信。”
“是这样的,陈叔叔你认识的吧?爸爸的老朋友了,从小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他呢,一个侄儿,在一所职院当老师,教数学的。跟你年龄相仿,大个两三岁吧。你要是同意,我给你看看照片。”
这三个又聊到了周启深,“年轻有为,去年的财富榜比前年升了三十个名次,京贸的股票表现也强势,我分析过,今年为止市值涨了45%,这个人,前途不限,真不是小角色。”
赵西音冷呵:“没人拦着你去攀高枝,各凭本事营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岑月用后脑勺顶她,“不大。”
传言尔尔,不知真假。
“周启深玩女人跟玩什么一样,来者不拒,之前他公司筹备上市的时候,据说是和证监部王副局的女儿交往,把人哄得团团转,王副局真以为招了个乘龙快婿,其实周启深只把人当跳板了。”
稍胖的那位附和:“小严总就好这口,一直挺嚣张的,不过话说得再错,周启深也是下重了手,到哪说都没理。孙董对他意见也很大,不是一直有传言,两家有合作意向,现在估计悬了。”
她跑得满脸通红,跑得情真意切,跑得热血上头。
这天练完功午休,姑娘们累了一上午,贪凉快,就都往练功房的地上一躺,靠着墙的就练倒立,笔笔直直的腿像新鲜生长的树苗,一招一式都是生机勃勃。
就见赵西音的状态:“对方正在输入……”
岑月不喜欢地板硬,耍无赖地躺在赵西音肚子上,赵西音皱眉说:“你头真大。”
赵西音回了消息:“他有没有伤着哪?”
顾和平忽然一声大吼:“嚯!!”
赵西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挺混蛋,好好的生活,过成了这样。
男人之间的打闹有时挺幼稚,三人在部队当兵那会儿就号称铁三角。顾和平家是红色背景,老程神神秘秘,周启深业务素质突出,个个出挑。生死之交的情谊,真是一辈子的。
“打人的姓周,巨有型的一男人。原因?不清楚,说错话了吧。”
赵文春也跟着笑,“你啊你。”
赵文春笑骂她没个正形,笑着笑着,忽然问:“小西,你有没有想过,跟别的人多接触接触?”
孟惟悉当晚就把团里那位负责人给辞了,并且对外放了话,是他孟惟悉不要的人。基本就是断了在这个圈子的后路。
赵西音心跳剧烈,猛地起身,用鞋底抹平痕迹。然后就听见赵文春在窗户上喊:“赵西音,你蹲墙角干什么呢?”
赵西音忍俊不禁,拿出手机刷了刷朋友圈。划拉几下,她手指停了停,又划了上去。顾和平十分钟前发的一条内容,昏昏暗暗的一家店里,拍了对很抽象的茶具照片。配字:我和周都说不好看,老程非说好看,大家觉得好不好看?
画着画着突然反应过来,写的是一个“周”字。
这会,三个脑袋凑成一个圆,三双眼睛盯着那块手机屏。
不行了不行了,老程笑得眼眶都湿了,示意他俩小点声,“昭昭在楼上睡觉,别吵醒她。”
她忍了又忍,面带微笑,克制住发抖的语气,皮笑肉不笑道:“垃圾看谁都是垃圾,龌龊者看谁都是龌龊心思。”
这一下,再没人敢吱声了。
还对着菜单流口水的岑月莫名其妙,“啊?说我啊?我不吃大米啊,我想吃三文鱼。”
是孟惟悉将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赵文春虽然从来都不争辩,但几次被闲言碎语气得茶饭不思,赵西音一回家,他立刻没事人一样,“煲着汤呢,马上就能吃饭了。”
岑月望着她的背影,“喂!赵西瓜!”
赵西音下巴一抬,镇定自若的,看着是和岑月聊天,“没说你,说我弟弟。”
“喏,两分钟前发的,是不是叫我和平哥来着——哎呦妈!”顾和平说到一半就被吓着了,方才还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空间转换似的站在了他旁边,面无表情的,脸往屏幕上凑。
“我的小赵妹妹。”
“和平哥,你吃饭了吗?”
她没事,但某人好像有事了。
“这么多西瓜,王阿姨挺大方啊。”
她真不算一个“听话”的女孩儿,从小野到大,小时候爹妈离异,她有点叛逆心思,没少给赵文春惹事。一年叛逆期后,这毛病消停了。后来结婚又离婚,年纪轻轻一女孩儿,在他们的生活圈里还是够当话题的。背后的议论声不少,最后都把赵西音当成了反面教材。
她想了想,抬起头,笑着对爸说:“这样吧,您如果觉得王阿姨这人还不错,愿意处处,那我也答应您去相亲。”
周启深这一仗干得言简意赅。
“她家?”岑月迷迷糊糊。
“输入”的状态变了好几遍,就没见着发一个字过来。
赵西音听得憋屈,忽然转过头,对岑月说:“没上大学怎么了,没上大学就不是人了?名校毕业也有杀人犯法的,农民种地也能发家致富,凭本事吃饭,吃你家大米了?管得真宽!”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却谁也不敢质问。正好也到了他们的号,侍者过来引路,三人离座前:“昨儿我听人说了,小严总在医院就放话,说就这两天找人。”
胡不胡闹不知道,赵西音可能是真有了这想法。
人一走,周启深就微微低头,嘴角与眼角一块儿,向上吊起一道浅浅的弧。
周启深斜了一眼,“你不配。”
赵西音没应,就看着她,“怎么?”
“去去去,你个小孩儿懂什么?”
孟惟悉捏着纸页,然后一把揉皱了,重重丢到地上。
穿格子衫的那位说:“昨天严立明被收拾得够呛,据说现在还在急诊住着没出来。”
前边三人齐齐回头。
这话重了,也是真后悔了,张一杰是有分寸的,可分寸这东西就是双刃剑,顾了此岸,失了彼岸,哪能两全呢。
五点多从练功房出来,两人换了衣服去逛商场,都不敢吃大鱼大肉,意见一致地选吃日料。赵西音还给黎冉打了个电话,黎冉说她忙,来不了,一听她们在的地方,正好了,手上有张她二哥给的电子消费卡,不用也过期。
老程系着黑色长围裙,无袖的白色背心,左手臂上有只机械版皮卡丘的纹身,利利索索的短寸头,耳廓上方两指的地方还剃了一道闪电。他正烹茶,小镊子夹了两片薄荷添进去,慢悠悠问:“你哪个妹妹啊?”
另一人笑:“挺狠的,那汤锅可是沸腾的,整张脸都摁了进去,没毁容算是幸运了。”
“王阿姨?”赵西音想了一圈,有点印象了。准确来说是后边单元楼的,赵西音有时候会在路上碰到,她这人有点脸盲,记不太清谁是谁。回回都是王阿姨主动打招呼,热热情情的。
“真把人脑袋往汤锅里按,整张脸都下去了,脸全烂啦,都是化了脓的水泡泡。”
岑月是单纯心思,只觉得此句甚妙,跟着拍手叫好:“我要记到小本本上!”
周启深戾着一张脸,坐回了沙发。顾和平没敢过分,过了一会儿就把手机给他看,笑眯着问:“心情点了没?”
“我怎么不懂了,您离了一次婚,我也离过一次婚,咱们父女俩扯个平手。”赵西音说得无所谓,拿着往事谈笑风生,可见态度是真豁达。这种心境重生的能力,多半也是从赵文春身上耳濡目染的。
顾和平把手机拿远,周启深的脸就跟着凑近,再远,再凑近。老程真快笑疯了,“你俩有病没病?”
耳朵嗡嗡作响,心脏猛地一跳。本来就屏息紧张,周启深被这声吼得头晕眼花。他抬脚踹过去,“顾和平你丫欠抽是不是!”
赵西音听明白了,“爸,您这是给我安排相亲?”
一看名字,算是北京数一数二的日料店。赵西音一路跟岑月有说有笑,心情蛮好的。她们到的时候,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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