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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眼泪止不住,下意识地抓住了周启深的手,死死的,仿若救命稻草。
马路那边,北京舞蹈学院的大门赫立,偶有三五学生结伴进出。
但,还是没能见上奶奶最后一面。
孟惟悉第二天知道她奶奶去世的消息,悔得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发小明白的很,这是累了,压力全自己背了。
赵西音伸手,将他的脸抡去左边,“别看我。”
周启深靠边横停,很快从驾驶位下车,他从后座拿了一把伞,撑在赵西音头上,一脸诧异,“怎么了这是?”
赵西音是个聪明姑娘,看破,却从不说破。他那段时间忙,跟着副总去了一趟南方出差,一个多月没见上面,孟惟悉给她打电话,跟脆弱的孩童似的,他说:“音音,我想你,明天周末,你能不能来深圳看看我。”
赵西音最后还是没来。
赵西音料不到他这举动,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是两人第一次争执,不算激烈,却分外闹心。孟惟悉狂妄起来就有些失分寸,赵西音最后不说话了,眼睛低着,一动,眼泪便淌了出来。
孟惟悉跟她置气,两人的冷战直到他回北京都没休止。
孟惟悉就把人抱住,一个劲地认错:“以后我不乱买东西了,钱和卡都归你管,我错了。”
赵西音被他的胡茬刮得脖颈痒,笑着躲,“幼不幼稚呀。”
赵西音说:“我这几天要排练,真的走不开。”
病房里家属哭声震耳,赵西音站在走廊,靠着墙壁,身上湿透还在滴水。她神情麻木又空洞,忽然肩上一沉,多了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
孟惟悉落了半身伤,没再进包厢,自己去了车库。
他手机一直响,一直响。
那年赵西音在北京舞蹈学院,他毕业开始逐步接手家里的生意,孟惟悉年轻,但做事四平八稳,加之开朗的性子,不管什么阶层,就没有他交不成的朋友。
孟惟悉坐在车里,接起电话,哑着嗓子说:“就回。”
孟惟悉盯着前方,空洞的黑夜,偶有蚊虫飞过。
孟惟悉慌了手脚,伸手抱她,她就躲,退得远远的,眼泪断了线。孟惟悉又气又懊恼,拿起手串,三五下就把它给扯断,然后往垃圾桶一丢,怒骂之:“罪魁祸首!”
孟惟悉的目光钉在那处没有动,直到后方车辆鸣笛催促。
赵西音犹豫了很久,小声说:“不方便,总不能让那么多人等我一个吧。”
他一遍一遍叫赵西音的名字。
周启深载她去医院,雨天疾驰,不顾危险。
——
他眼睛发热,这样平淡的幸福,好像一眼就能望到一生尽头。
电话挂断,并没有想象中的舒坦。孟惟悉明明那么不舍得,但出气的话还是说得锋利冷血。他几乎瞬间后悔,但碍于面子,怎么都不肯放下|身段。心想,明天。
孟惟悉跌跌撞撞地冲上门,赵家的亲朋怕出事,干脆拦在门口,铜墙铁壁一般。孟惟悉不要命似的往里闯,衣服乱了,头发塌了,鞋子也丢了一只,狼狈得哪还有半点天之骄子的影子。
司机正在车里打盹儿,见他这模样,吓得脸色全无。孟惟悉一手扶着车门,一手示意他下车。他坐进驾驶位,司机哪敢放心,刚要劝上几句,油门轰然,捷豹冲出了车位。
故事的最后,是赵西音出嫁的前一晚。
手机搁在仪表盘上,屏幕亮了好几次,家里的电话一遍一遍往他这儿打。
这阵仗太吓人,万一有个好歹,真收不了场。
孟惟悉坐上了去洛杉矶的航班,当时他想,这一生,就不回北京了。
傲娇,得,真傲娇。
孟惟悉瞅了眼屏幕,“老婆”两个字温情又刺目。
孟惟悉抱着她,有点蛮横耍赖,“就是就是,我就是。”
孟惟悉脸面挂不住,吼着说:“谁不要谁了,你瞎说个什么劲儿!”然后十指往头发间一捋,挫败又颓然,“我妈那人太顽固了,我除了应付集团那一堆老江湖,还得跟她斗智斗勇。她不同意我交女朋友的事,我跟她耗,我就不信了,耗不到她同意见音音的那一天。”
孟惟悉可怜兮兮地枕着她大腿,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皮肤,他说:“音音,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那天两人大吵一架,孟惟悉气得当天就飞去澳洲,名曰工作,实则散心。他那时想得万全,心说,冷一冷,静一静,他们感情坚深,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赵西音和他提了分手,这两个字,是孟惟悉从未设想过的结局。
赵西音见他这副神情,还以为他难受,焦急地用手背试他额间温度,“你怎么啦?没有发烧呀,是不是胃疼?哎,你就是不听话,我让你少喝一点的。”
孟惟悉恶着一张俊脸,“她男人说不行。”
孟惟悉是真的喜欢赵西音,出入场合都把她带在身边。年轻时候总是张狂,和朋友闹起来也不分轻重。后来输了酒,友人拿赵西音打趣儿,问她:“条件这么好,想不想进娱乐圈演个电影过过瘾?”
孟惟悉的少爷脾气一下子被酒精助燃,“你就不想我吗?我每天都想你想的要死了,但凡我有半天功夫,我立马回北京。跳舞就这么重要吗,我重要还是跳舞重要?你就不能替我想一想?!”
孟惟悉抬头一看,却见她在笑,嘴角映出两只很浅的梨涡。
赵西音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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