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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远海是谁？”
沈适笑笑，说：“对极了。”
“后来呢？”
提起柏知远，陈迦南沉默了。
沈适揉了揉她的头发。
“当年不喜欢生物为什么还要考研究生？”他忽然问。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从开始就错了。”陈迦南忽然道，说着偏头去看沈适，目光散漫起来，“当初怎么能学生物呢，现在钢琴又是半吊子。”
沈适掀了浴巾坐上床，给她掖了掖被子。
沈适低头看了一眼。
沈适笑笑：“嗯。”
“光。”
那天深夜西城下起了小雨，陈迦南被冻醒。
他说起他少年时候调皮的一些事儿，偶尔提起她母亲，说小时候太贪玩被追着打，钻进酒窖一晚上没出来吓得整个大院都在找他。
陈迦南“嗯？”了一声。
沈适“嗤”了一声。
沈适轻“啧”了一声。
“他是个好人。”她说。
她顿了会儿说：“无聊。”
“无聊？”
她偏头看向墙上的镜子，用手擦了擦，然后转过脸问他：“现在好了吗？”
说罢拉她回了房里，将窗帘扯上，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陈迦南拿下毯子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还有一些冷。
“华叔的学生差不到哪儿去。”他这句像是安慰，“好好跟着学。”
“南南？”他轻声叫她。
陈迦南又将目光落向雨幕里。
陈迦南又朝他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枕着。这个时刻她很平静，只想靠着他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地睡一觉。
陈迦南垂着眼，叹了口气。
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闷声坐起来。
沈适笑了一声。
沈适轻笑：“好看吗？”
沈适忽的定定看着她，腾出一只手撩了下她的刘海，又轻轻摸了摸她的眼角。
半晌不见她说话，沈适低头。
“那时候小啊，就想快点长大。”陈迦南叹息道，“谁知道。”
“在看什么？”他问。
陈迦南不以为然，蹭了蹭他的胸口，柔软的短发擦过他的下巴，目光有些落空。
陈迦南皱眉：“能不能别说这个，够伤感了。”
陈迦南笑了一下。
沈适躺下，将她搂在怀里。
“你就这么出去买的早餐？”她惊讶道。
她这话说了一半。
“你那时候都在做什么？”她问。
陈迦南摇了摇头。
沈适看向她。
“无商不奸啊，我有说错吗？”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声音很低很温和，有时候会轻轻的笑笑，说你看我以前是不是也挺混的，不算是什么好人。
沈适问：“想听什么？”
“刚才。”陈迦南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烟，“你不睡了？”
“我也24了。”陈迦南说，“活的烂多了。”
“别想了。”沈适磕灭烟，“睡觉。”
沈适将烟咬在嘴里，低头点上，打火机点燃的瞬间光亮盈满黑夜，他吸了两口烟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她裹着毯子从床上爬起来去阳台边看雨，红灯笼在雨雾中飘摇，小雨淅淅沥沥的打在栏杆上，然后落向地面，她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又复杂过。
沈适看她一眼，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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