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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她走了进去,指了指一件裙子。
陈迦南羞红,抬手掐他。
“昨晚就那么走了?”他质问。
沈适脸色一沉。
“你都不生气吗?”她好奇道。
翌日下午四点,演奏会第二场。
那通电话后来被她按了拒听。
这话像是预谋已久。
瞬间想起了什么,她犹豫道:“今天……”
沈适几乎是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陈迦南好几次想摔了他。一进门就将他扔到了床上,这才歇了口气。
陈迦南从包里掏了钱结账,扶着他走向马路边拦车。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儿,陈迦南还没有说话,便听他道:“麻烦找个安静点的客栈。”
房子刷的米白的漆,小小的,灯光也暖。
结束的时候陈迦南帮着工作人员干了些活,拒绝了几个师兄姐的饭局,就想走出去吸口新鲜空气。文化中心坐落在市区,对面是个大商场。
“不然呢。”她无辜道,“陪你睡吗?”
“我不饿。”她拧着手腕。
外婆很轻的笑了一声。
“散步哇。”陈迦南挽着外婆的胳膊笑,“还是萍阳美。”
陈迦南小声恨道:“起开。”
陈迦南别开眼,鼻子发酸。
再看他,除了西裤拉链开着,上身整齐的很。
“想吃什么?”他问。
瞧,这就是沈适。
“你为什么要来这?”她问。
饭桌上毛毛想着法儿的逗外婆开心,陈迦南关了机低头吃起菜来。那顿饭吃的挺久,完了周然和毛毛去洗碗,外婆坐在院子里瞪了她一眼。
“这里边好些客栈。”师傅说,“再往里走有个古城,这地方偏没怎么开发,有些烂,但绝对安静,甭管他白天还是晚上。”
后来走的时候她关了房里的灯,去巷口等了很久才拦到车回了酒店。或许是整晚上都在出力气,躺上床没来得及多想便睡了过去。
果然是无奸不商,陈迦南撇嘴。
“不舒服?”
陈迦南扭头不理。
“后不后悔?”外婆问。
他看了一眼她细白笔直的腿,挑了挑眉。
“你最爱吃的。”他说,“腊排骨怎么样?”
“去哪儿?”
“成名要趁早。”老太太说完想起什么又道,“你来这那小子知道吗?”
陈迦南看了眼床上的人,还是帮他脱了衣裳。
她是吃过早饭后走的,在巷口拦了一辆计程车,车子开出很远后,陈迦南再回头,外婆还站在原地看向这边。
“你不着急回北京吗?”她问。
那条街除了一个商场,都是些小馆子。
沈适的手撩起她的裙摆,一边还在用力吻她。
她们婆孙沿着巷子走到头,溜达到了大街上。下午两三点的阳光落在身后,有微风拂过,陈迦南扶着外婆走得很慢。
他叫车回了古城方向,傍晚的夕阳洒遍了一整条街。他在巷口的菜摊上割了肉,又捞了一条鱼,回去客栈借了老太太的厨房去做菜。
“你在哪住?”她问。
空气静了好长时间,巷子里有小孩摇着风铃跑,还有一些游客在古城里溜达,脚步声时而重时而轻,小桥流水从窗外经过。
看样子以前是真的学过,而且技术还不错。那会儿夕阳从厨房的窗户落进来,洒在他的肩上,陈迦南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和。
陈迦南一直在后台,偶尔也会走到舞台侧面,悄悄掀开幕布朝外头看一眼,观众默默落座,全场安静无声,座无虚席。
沈适用力拉紧。
“信不信我在这把你要了?”他声音极低。
“如果老张看到你这样子,肯定会吓一跳。”她说,“你说是吧沈先生。”
陈迦南端着茶,靠在厨房门口。
“我给你换?”他又拿过裙子。
陈迦南忍不住笑了。
“你说什么?”
“好像没……喝芹菜粥吧。”陈迦南说,“降压。”
她却有些想知道老人的故事,便问:“他们在这认识的吗?”
他们一行人去了附近的酒店吃饭,吃到一半李熠华接了个电话,让她回文化中心一趟,说是忘了钥匙在那儿。
“我能拦得住吗。”她当即反驳,“站好了。”
“要不买点菜回去做。”他亲完跟没事人一样,“可以借用下客栈的厨房。”
陈迦南无奈,扶着他走了一段路终于看见有家门口亮着灯笼,一推开门是个二层的老屋子,二楼阳台上还挂着一个红灯笼。
话音刚落李熠华已经走近,问她们说什么呢,老太太睨了一眼说女人之间的话有什么好听的,也不嫌烦。
沈适皱了下眉,也不等她说话,直接拉过她的手。陈迦南“欸”了一声,问他干吗,沈适黑着脸说饿了,吃饭。
“倒杯酒。”他将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一下,“我慢慢跟你讲。”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他。
陈迦南没再动弹,目光一直盯着前方。车里很安静,西城的夜晚早已经全城黑下来,路灯昏昏沉沉,鲜有几辆汽车经过。
陈迦南背过身去换下身上的小西装和短裙,刚褪下到脚腕,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进来,她一回头,沈适拎着一双高跟鞋走了进来。
沈适轻笑起来。
只消片刻,他离开了她的唇。
“走吧,吃饭。”他说。
“好好跟着学。”老太太还给她鼓劲道,“你以后肯定超过他。”
陈迦南:“沈适?!”
陈迦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迦南有些怔,下一瞬手已经被他握住。
她这两个字刚说出口他的唇就压下来,陈迦南彻底怔在那儿。青天白日的大街上,他就这样吻了她,温柔的,缱绻的。
“不去。”陈迦南挣开他的手,“这又不是北京干吗听你的。”
沈适闷闷的“嗯”了一声,就是不睁眼。
第一次演奏在次日傍晚,市区文化中心。
“知道了。”
“欸。”她戳了戳他的胳膊,“醒醒。”
大概也就是个五六十岁的年纪,埋藏了一身的才华去了萍阳最普通的一所小学教书,只有在下班回了家,才会给外婆弹一首。
明摆着故意绕远,陈迦南还是道谢付钱。
“吃点这个。”他给她夹菜。
他看着她,离开座位走了下来。
“外面阳光还不错,陪我出去走走。”
“也不知道拦着我点。”他说。
沈适停下手里的刀。
西城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城,没有高楼,没有太多的汽车,一个街道和一个街道之间距离很近,路也弯弯曲曲,总是上坡下坡,像北方很安逸的小镇。
沈适就站在马路边,抄兜看她。
“明早吧。”
陈迦南恍然发觉来这哪里是要找钥匙,明显是这人耍的手段。她慢慢站直了身子,撩了一下头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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