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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迦南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盒同款酸奶，放在桌上笑道：“请您喝的，乳酸菌有助于消化，对身体很有好处。”
她当时刚经过图书馆，看见对面迎面开来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在她身边停下，陈迦南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迦南：“……”
“我能看出来沈先生很喜欢你。”老张说。
“不方便？”
“快别这么叫。”柏知远道，“我头皮疼。”
说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陈迦南还是有一些混沌的地方需要解答，她翻开文献，一边找盲点一边问，柏知远总是耐心解答。
“今年正好十年。”
“我知道。”老张说，“路程还长，您休息一下。”
“头发怎么长这么慢？”他说。
沈适淡淡“嗯”了一声。
陈迦南低眉淡笑，俯身坐上了车。
再后来离开已经太阳要落山，沈适打了电话过来。
陈迦南：“……”
陈迦南眼睛确实有些迷了。
北京的五点钟挺安静，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也不堵车。陈迦南坐在出租车上，吹着凉风朝外看，街上的路灯还没有灭掉。
“老师……”
陈迦南一语不发，直接就进了浴室。
“我惹您生气了？”
“有的气消化不了。”他也没给她多好的脸色，“懂吗？”
陈迦南：“嗯。”
陈迦南：“……”
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沈适靠在门外。
“你干吗？”她的声音很低。
她完全没有想到沈适会突然在大马路上要她，看着路边来往的车辆她皱着眉头，双手扯着他的衬衫想拉开他。
一路纠缠到他常住的房间，陈迦南拼了最后一丝气力推开他，气氛一时有些僵，沈适烦躁的扯下领带往地上一扔，抬起脸看她。
她将自己泡在花洒下，只觉得满身的疲惫，像一条窒息的鱼。过了会儿，他敲了敲门。陈迦南连嘴巴都不想张开，背过身去。
“那我就剪掉。”
陈迦南偏头看向窗外，盘山路视野辽阔。再回过头的时候老张刚好看了她一眼，陈迦南觉得那一眼有点意思。
陈迦南扯了扯嘴角。
她几乎是瞬间明白他的话。
“留长。”他说，“你长发好看。”
陈迦南闭上眼睡，总觉得有道目光在。
老张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女孩子，眉眼温顺，没有一丝拧巴，二十四五的好年纪，可眼底似乎总有一些忧伤。
男人似乎也不知道，但还是很热心的说我给你查。陈迦南捋了捋耳边的短发，当时却在想开车看手机会不会出车祸。
柏知远差点被她弄笑了。
几分钟后，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完就发现沈适脸色不太对，沉默着开着车的样子还有一点吓人。陈迦南索性也不多说，直接打开音乐频道听起歌来。
老张等在门外，看见她出来后笑了笑，说：“沈先生说您一定不打招呼就走，特意吩咐我在这等您出来。”
沈适被她突如其来的僵硬逗笑了，又偏头去亲她的唇，弄得她喘不过气来，本来就有些困意，这会儿早没了力气反抗。
她拿过手里的包就朝他砸过去，沈适侧了下身子接过，一脸的孟浪，要笑不笑的说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真生气了？
她扯过被子捂着胸坐了起来，抬手摸向他的衬衫，那个扣子好像在哪儿被扯了一下，有一条很细的线绕了一圈卡在那儿，她歪过头很认真的端详起来。
陈迦南没有想到他第一句问的会是这个，愣在原地。沈适撩开她耳边的湿发，握上她的腕子，说走吧，去吹头发。
刚说完车子猛地一刹，陈迦南只觉得眼前一黑，沈适已经压了过来，有些报复性的撕扯着她的短袖，一只手直接揉上去。
有一段时间没听他说教，陈迦南也不习惯。
“好了睡吧。”柏知远说，“明天我会去在学校，有什么问题你来办公室找我。”
“沈先生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老张说。
可那会儿她很不配合，沈适脸色淡下来。
沈适抬眼。
“他那个位置上每天都是我们看不见的腥风血雨。”老张说，“您也得理解他的难处。”
“师傅。”她问，“这什么歌？”
她昨晚到后来实在撑不住他的一次又一次冲撞便昏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他在后夜接了一个紧急电话离开了。
陈迦南没再问下去，慢慢闭上眼。
“您也信这个？”
沈适低头看她。
柏知远：“知道就好。”
陈迦南抿唇不语。
“紧张什么。”他轻笑道，“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沈适轻笑：“短发也漂亮。”
“手有点麻。”他说，“要不你帮我解。”
“这个点还是睡吧。”柏知远说，“难得见你勤奋一次我还有些不习惯。”
陈迦南别开眼就是不看他。
那话说的有些可怜，陈迦南想笑。
第二天一大早她先跑了一趟工作室，那天好在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早早回了学校，咬了块面包喝着酸奶就奔着柏知远的办公室去了。
“虚岁八十八。”老张说，“老太太这几年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了。”
“我还记得五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十八岁一个小姑娘打扮也很潮看着就赏心悦目，像我女儿。”老张笑说，“没想到这一晃都五年过去了。”
陈迦南醒来又是一个清晨。
陈迦南哪有心情，餐桌上也不怎么动筷子，或许是他刚刚进入的太快，□□有些不舒服，她整个人脸色有点苍白。
陈迦南：“您这么晚还没睡？”
柏知远忽然有些烦躁，屏幕上的数据压根不能让他静下心来，于是瞥了一眼身边站的笔直的女孩子，无奈叹了口气。
陈迦南问：“老太太有八十七了吧？”
沈适的目光有些灼热，她对这种眼神实在熟悉。即使做过那么多次，可这样近距离的面对着他，陈迦南还是会脸红。
陈迦南瞪他一眼，站起身就走。
沈适看了眼她那张别扭的脸，开怀的笑了笑。吹风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他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这气氛竟温和的不像话。
“挺好的。”陈迦南说，“就是摸琴的时间不多。”
好几次在查看一些文献资料的时候遇见难理解的地方都想询问柏知远，又怕打扰到他，便试探性的发了个微信。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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