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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褪去了疲惫、悲愤、痛苦等种种情绪,穿起了优雅坚固的盔甲,并将以这样崭新的姿态,继续走下去。
孟不离走进来,将水桶放好,试了下水温正合适后,上前将她拉起来。刚才对着胡智仁时的坦然之色荡然无存,踌躇犹豫半天后,从衣服上撕了一条布带下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如此春寒料峭的深夜,若不及时沐浴更衣,恐会得病。阿城这一去一回,怎么也要一盏茶工夫,怎么办?
谢长晏于此刻想起谢知微的话,整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阿城连忙去了。
孟不离吓得手一滑,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脸腾地一直红到了耳朵。
甲板上,众船夫惊慌成了一团。
孟不离给他看了想让他看的东西后,又神色自如地将裤子系了回去。这一次,他再抬着水桶进舱,胡智仁没再阻拦。
胡智仁吩咐阿城:“快去传两名灵巧的婢女来。”
意思就是五丈内,若有人蛰伏,他都会发觉。
谢长晏急促地呼吸着,脑子飞快地转动着。
孟不离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水桶,将胡智仁拉到了一旁。
他有些惊慌地摘下布带,就看见谢长晏眼神清明地看着自己,哪里还有半点失神的样子。
自被救起来后,她就没再说过话。
是谁?是谁在暗中促成了这一切?
谢长晏拨了拨桶中的水花,低声道:“那凶手若还在船上,你能察觉到吗?”
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也觉得我要自杀?”谢长晏忽然出声。
谢长晏忽然笑了一下,将手放在唇上,朝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侍奉,沐浴。”
“看不出对手的棋路,等;看出对手的棋路了,更要等。”
谢长晏却是一脸坦荡。或者说,她压根没意识到这个行为会给孟不离带去多少困扰。她的心就像这桶烟雾蒸腾的热水一样,燃烧着每丝力气,哪怕最终的结局注定是冷去。
“我知道你一直有跟陛下汇报我的行程。那么,下一封奏书,请你告诉他,我将乘船由玉滨大运河回京。”
“我会在万毓林停驻,求他见我一面。多谢。”
“如你这般不擅谋略之人,只有等得足够久,才有一线希望赢。”
谢长晏咬着牙,注视着夜色下浓黑如墨般的大海,突然一个纵身,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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