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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无上恩宠待她，有求必应。她却为美色所惑，差点出墙……
“娘以芍药喻我，那我便雕此花赠君吧。”
二人走出门外，吉祥才停下来，小声对如意道：“以后别在陛下面前说谢姑娘的坏话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是啊，你得意吧？这是太上皇出家时陛下亲自为他老人家抄录的……”说到这里，如意就来气，“我说你怎么好意思张嘴就要呢？”
“唉？”如意一愣。
“传说花神为救世人而盗了王母的仙丹，撒下人间，就变成了芍药。因此花界有云：芍药第一，牡丹第二。”郑氏的目光从鞋面上移到谢长晏脸上，仿佛注视着一株即将盛放的绝世芍药，“望吾儿真如此花，不必低头学桃李。”
谢长晏看着风小雅的表情，心中却是难掩的甜：我可没有白白浪费时光啊。外出游街的那段日子里，有悉心留意过玉京的物价，所以此刻才能答上你的问题。
所以……我很不错的，是吧？不给你丢脸，对吧？
谢长晏也跟着一时无语。
“什么？”
郑氏这才开口道：“陛下的字写得真好。”
师兄，这就是你当时对我娘引用此典故的真实用意吧？
“父王早已不在意这些身外物，何况是给未来的儿媳。”彰华说着笑了笑，继续钻研沙盘。
谢长晏当即就要起身行礼：“娘……”
此番给燕王祝寿，她的琴棋书画全很平庸，拿出去只会贻笑大方，还不如核雕一物，既省钱又新奇还能彰显诚意。
彰华注视着信笺里的字，吉祥则在一旁解说道：“谢姑娘说在万毓林的山间竹屋里见到了陛下写的《齐物论》，不甚喜爱，恳求陛下也写一幅送她，好挂在床头日日参读。”
她在屋中烦乱地走了几圈，最后，停在了床头。床头是一堵空墙。
“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连孔圣人都说，从没见过喜爱道德像喜爱美色一样的人。可见人心向美，自古有之。然而，只要能牢记心志，守乎礼法，又有何惧？
郑氏一把将她按住道：“别动。正好试下新鞋。”说罢，为她穿上了那双鞋。
“等等。”谢长晏叫住他，打量着展开的卷轴奇道，“这幅……是万毓林竹屋里的那幅？”
她的画虽被诟病为“匠气十足”，用于雕刻上，却是恰到好处。
“没什么。字送到了，我要走了。”
“对你，也真算恩宠了。”
“写字讲究气定神闲，朕近日繁忙，便是抽空，也写不好。直接取那幅给她吧。”
如意怔了怔，不说话了。吉祥见状，当即将他拖了出去：“还不快去送？”
想到风小雅，谢长晏的小刀一顿。而炉中炭火一闪一闪，热气蒸腾，熏得她脸颊烫红。
“把山竹居的那幅送去给她。”
看，母亲的话意味深长，果然是想点醒自己呢。
冰冷的水一接触到红灼的炭，立刻冒起了白烟，随之升起的，是一股暖流。
郑氏的目光闪了闪，上前一步抱住女儿，摸了摸她的头。
“《齐物论》？”御书房内，正在一个大沙盘前沉思的彰华闻声抬起头来。沙盘约有一丈见方，不仅用沙土砌了丘陵城池，还以水银为河，配以机关，令它弯弯曲曲地循环流淌在山丘之间。如果谢长晏在这儿，就能看出这正是按照求鲁馆墙上那幅玉滨运河图所搭，而且比画要更一目了然。
她问陛下索要《齐物论》，一是为了睹物思人，时时提醒自己不要犯错；二则想研究一下字迹的熟悉感究竟是由何而来。尤其后者，这几日时不时就冒出来，勾得心头一阵乱跳，仿佛预感到了某种不祥。
风小雅本是随口一说，谢长晏却已非昨日阿蒙，立刻答道：“玉京柴火按最好的主干柴算，现价一担八文，够换一两菘荠种子；菘菜三个月既熟，两文一斤，这个院子，刨除自留的最多也就富余五百斤，一千文可换七十枚鸡蛋，孵化成鸡一个月，半岁出售，二十八只公鸡换得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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