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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郑氏追到，谢长晏道：“娘你看，我没说错吧？陛下赐的马，不是谁都拿得走的。”
长公主凝视着她：“你来我府，有三年了？”
长公主冷冷一笑，荟蔚郡主的声音便小了下去。
“选拔寒门才子入朝为官，选娶清流孤女为后，都是陛下改制的一种手段。”长公主说到这里，看着方宛笑了笑，“所以，出身卑微反是件好事。你也有机会。”
郑氏一噎。
方宛低下头去，遮住眼中复杂的羡恨之色。
“就这外表还大燕第一病公子哩……”谢长晏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后笑着朝马跑过去，“时饮时饮，你回来啦！”
“娘！”荟蔚郡主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若您觉得女儿对谢姑娘失礼了，我去跟她赔罪就是。可马是万万不能还的……”
长公主端详着她，啧啧叹道：“一个女人，年轻，美貌，聪明，难免心气高。你既有此心，我可以成全你。”
“而且，今日若应了她的比试，输了自是颜面无存，赢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到时候阿猫阿狗都来挑战我，我能一直赢吗？只要输了一场，就会遭受非议。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任何比试，我都不接受，断了那些人的小心思。”
“但谢姑娘给我了……”荟蔚郡主咬着嘴唇，满脸不甘。
“跪下。”高阔华美的长公主府中，年约四旬的美妇人目光凛然。
郑氏则坐在她身后，为她绞干刚洗过的头发。“你今日之举，我总觉不妥。”
郑氏心中正一凉时，却见他扬了扬眉，悠悠道：“夫人放心。子见南子，尚有流言；我与令爱之间，必也少不了蜚语。夫人知长晏，一如陛下知我。”
“为何？”
风小雅说罢转身而去，郑氏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若有所思。
“来人，将那匹马送回宫中。”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
郑氏连忙推了她一把：“等会儿再问，快去梳洗！”
荟蔚郡主一脸茫然。
风小雅静静地等着。
长公主笑了：“你都敢看上陛下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方宛跪在原地，从头到尾未曾抬起头来。
“娘……”荟蔚郡主还待说话，却见长公主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当即不敢多言，转身正要拉着方宛告退时，长公主又道：“方宛留下说话。”
方宛恍然大悟：“两年后，又是科举。”
方宛倒抽了口冷气，抬起头，面色煞白。
“那担惊受怕的人应该是荟蔚郡主，不该是我。娘想，荟蔚郡主见到时饮时，第一句话说的是：‘这就是皇兄那匹步景生的小公子吗？可算肯让人见见了。’也就是说，小公子之名她已久闻，但不曾得见。为什么？”谢长晏说到这儿，扬唇一笑，“因为她不配啊。”
“你不要，不代表别人不想要……”长公主说着，将目光转向一旁跪在地上的方宛身上，“不代表别人不会想办法通过你去要。”
它正埋头在一个人手中，舔食着那人手中的糖块。而那人一身黑衣，站在其旁，却比名马更夺目。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凌未来国母。”
方宛不敢置信：“真的？”
方宛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子见南子……”郑氏的声音恍如叹息。
同时传遍了的，还有那句谢家家训——学艺以修身，只可游不可利。
风小雅本随意颔了颔首，后似想到什么，又正过身子，恭恭敬敬地朝郑氏回了一礼：“见过夫人。”
长公主嘲讽地笑了一声。方宛抖了一下。
黑衣人侧头望来，乌眸璨璨，气宇轩昂，正是风小雅。
“就听到你赖床，快起来！”郑氏拿了根羽毛去挠她的脖子。
她竖起耳朵：“娘，你听见什么了吗？”
“是。”
“但不是现在。”
谢长晏一把打开门，就看到院中站着时饮。
“这几年，你对荟蔚看似恭顺，却哄得她对你言听计从。我虽知悉但也没放心上。以荟蔚的身份，骄纵点没坏处。但你不该教唆她去招惹谢长晏。”
她立刻来了精神，一下子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跑了出去。急得郑氏在后面拿着衣服鞋子追：“你站住！光脚凉呀！”
“我们没有欺凌她啊。女儿只是想跟她比比骑术，结果她二话不说就将马送给了女儿……”
荟蔚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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