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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哥不喜熏香。”谢长晏一边回答一边抬眼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谢长晏面色微白,她有些懵懂,有些惊悸,还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姐姐待我如亲妹,爱我怜我护我……”谢长晏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谢怀庸那句“无智无可理事,无谋无可驭人”在她耳边回响,令她心中一片冰寒。
“当然喜欢。”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像浮在半空的雾,飞不上去,也落不下来。
“娘亲,如果我现在说,不想当皇后了,您可会失望?”
画课——
谢长晏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顿觉生不如死。
“是。”
当谢长晏再一次推开“悬阁”的门,走进书房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
谢知微说到这儿,直视着父亲缓缓道:“伊人已逝,不可再来。总将十九与伊相比,对十九来说,不公平。”
谢长晏噎住,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郑氏倚在榻旁,用手帕为她轻轻擦汗:“晚晚,魇到了?”
“真的?”谢长晏不敢置信。
谢长晏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
书课——
琴课——
谢长晏一愣:“难道,五伯伯的意思是要我培养城府?”
“父亲给你列的课目表,也就是说——今后一年,从卯时到戌时,你都再无闲暇时间。”
那女子转过头来,却是眉目凌厉眼神轻蔑:“就凭你吗?”
夏之扇上,画的是两个装在彩色丝网中的鸡蛋,一蛋完整,一蛋破裂,显见是斗蛋失败了。
“比如琴谱,她听不出角徵羽间的区别,只能将指法记熟于心。这样弹奏出的曲子,自然毫无灵性。”
谢长晏不知自己是怎么上了后面的课,怎么回到自己家中,又是如何睡着了的。
东窗前的高几上,铜炉里竟燃起了香,袅袅白烟萦绕在一室书卷间,增添了几分悠然之意。
秋之扇上,画的是一块烧灼得通红的龟甲,甲旁放了一株果实累累的麦穗。
“你,喜欢繁漪吗?”
跪坐在案前的谢知微行了一礼。“是。这半年来,孩儿按照父亲的嘱托为十九妹授艺,成果颇微。她并非不努力,只是于琴棋书画上确实没有天赋。”
谢知微顺着谢怀庸的目光也看向了这道屏风,眸光微闪,不禁叹道:“北斗东指喻春;孩童斗蛋喻夏;灼龟稻熟喻秋;绿蚁新酒喻冬。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最可贵的是跳出了通俗的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令人耳目一新。这幅四景图当年于您寿诞上献出,多少人拍案叫绝。三姐姐确实是了不起的人物,十九妹难望其项背。但是——”
虽然之前母亲已稍稍暗示过为帝妇的艰难,但也不过是“相夫教子”之流,何曾跟性命挂钩?
做完这些,他将手仔细擦干,才悠悠回身,在书案前坐下。“说吧。”
“是。”谢怀庸斩钉截铁道,“朝野朝野,在野自可闲云散鹤,一味清高,在朝却绝不可。你是要当皇后的人,皇宫那是什么地方?妃子三千仆婢如云。你用什么管他们?用什么服他们?无智无可理事,无谋无可驭人。你若不行,自有人取你而代之。而被代替了的你,死了也就罢了,若活,又当如何活?”
谢知微将一叠宣纸推到谢长晏面前,谢长晏无比珍惜地开始练字,写了几个,抬头看见谢知微的微妙表情,当即气得跳起来打他……
“长晏愚、愚钝,未、未能达到五伯伯的要求……”
她微怔过后,立刻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长晏拜见五伯伯。”
窗户外,竹叶飞落,从雾气氤氲渐渐转化成了白雪皑皑。
“确实。”谢怀庸淡淡一点头,示意她落座。
“驭人之术,繁漪在你这个年纪时,就已卓有成效了。”
谢怀庸翻看着谢长晏的课目簿,眉头微蹙。
谢怀庸此刻说的这番话,却赤|裸裸地揭开了蒙在“皇后”身上的华丽外衣,令她看到底下的暗潮汹涌,危机四伏。
郑氏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晚晚,圣旨是不可抗的。”
谢怀庸忽似笑了。这还是谢长晏第一次见他笑。
谢长晏沮丧:“我知道了。”
“老夫并未作比,只是感慨浮生如戏。”谢怀庸说着,起身走到屏风前,抚摸着上面的画,指尖微颤,“枉我自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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