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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勒他妈拧着眉看了看骨灰盒,脸都憋红了。
盛君殊和肖子烈对视一眼。
“我就不用了……”
盛君殊宽慰道:“不论师父是人,行尸,还是鬼,既行跪拜之礼,师父永远是师父,没必要想太多。”
“……”衡南说,“不一定是她。”
“你说。”
送走两波人,天暗下来。
今天晚上,真是惊喜连连,一人揭一盅大的。
“那不是君兮。”衡南的声音传出,两人俱是一怔。
抬眼时,盛君殊手握牡棘刀,在肩上灵火上随便一燎,轻轻地割开自己的指腹,沾着一点鲜红,点在衡南眉心。
“……知道什么?”
衡南正在涂抹的护手霜很香,香得肖子烈想打喷嚏,胳膊上就一凉,一坨乳白色挤在他手臂上。衡南垂睫,削葱根交叉:“抹多了。”
“……你也听说过?”
盛君殊也躺下,慵懒地闭着眼,伸臂熄了灯。衡南躺在中间,躺得十分放松。女性温柔的香气,一直萦绕在身旁。
那点鲜血像是被皮肤吸收了似的很快消去,红光一闪,留下颗朱砂痣似的印子。
他眨眨眼看过来:“师姐……”
肖子烈断然拒绝:“我才不要……”
“别再她面前提任何男人和结婚的话题了。”盛君殊淡淡,“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怨灵觉得舒服了,怨气没了,自会消去。”
他极聪明,衡南能想到的事情,他未必想不到。
“……睡吧。”盛君殊停了停,轻轻地按了一下枕头。
这句话拆解开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他枕着胳膊,用拇指在地板上画圈,又挑起无声的笑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快活过。
苟三叔眼睛都瞪大了:“怎么个清理法?”
“你们给儿女配阴婚,希望他们死后有人陪伴,大概算第一种吧。”
“不知道。”盛君殊看着黑暗,“反正那颗珠子我弄碎了一半,姽丘派半数弟子续不了命,姽丘要是知道,得气活过来。楚君兮若想卷土重来,得看他本事。”
盛君殊捏紧指节,强令自己冷静。
“不是你说的随便聊聊嘛……”肖子烈忙翻过来,心虚地放低声音,“当时弟子私底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你也知道呢。”
“衡南。”盛君殊无奈。
她做二师姐时,肖子烈还是个小孩子,牵着她的衣服角,想跟她一起睡觉。
话音未落,窗外“咚”的一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夹杂着激愤的男声:“给我,给我……”
这还编排上师父了,“师父”两字一出,他脑袋里嗡地一下,背上的汗都下来了。
盛君殊万万没想到师弟开局就扔过来一个大雷:“……谁给你说的?!”
“切。说的好像我是你儿子似的。”肖子烈生气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你睡我这边。”灯下,盛君殊跟衡南耳语。
八卦流言,小道消息,他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衡南垂眼:“我真想不出来丹东和女人好的样子。”
原来,这竟然是因为……
“知道谁传的又怎么样。”衡南幽幽地插话,“反正都死了。”
“衡南……”
肖子烈难受了半天,难受地转移话题道:“上一次你砍了半天,楚君兮到底死没死?”
倘若这个黑影真的不是楚君兮……
“什么意思?”盛君殊心头一紧。
衡南在盛君殊话语里听出一股厉色,回过头,只见盛君殊面容严肃地看着肖子烈。
黄昏笼罩,残阳铺陈。山峦间橘黄的雾气萦绕,大槐树下,铁锨翻动,一铲铲土泼出来。
“你看,你师姐也不知道。”盛君殊心里好受一些,“多半是无稽之谈,以后别再提了。”
原本门派衰落,衡南没有看到全貌,谈不上多么震撼。此时此刻,却感觉到被人扎了一下似的,一股钝钝的痛从心上蔓延开来。
衡南面无表情:“就是有女人裸体的那种杂志,女孩要年轻漂亮,屁股要翘。”
黯淡的落地灯照着并排的三块铺位。
会说话,会笑,会教导小孩子的师父,从一开始就是一具尸体吗?
他心里不太赞同,但他师兄妹几个彼此一同长大,非兄弟姐妹而胜似兄弟姐妹,亲昵惯了,不会遵着死板的规矩。
衡南的思维有时剑走偏锋,但并不都是无理取闹。
把她骗回了垚山,他就很少在孩子们面前出现,长年隐居在不见光的蜉蝣天地,就连弟子试炼、洗髓,也都是交给盛君殊全权看管。
这传言竟然能把死敌和师父牵一块,盛君殊气得胸口痛:“谁传的?!”
”……“肖子烈咬住拇指,“我也觉得,这脑洞太大了。”
“三点了,太晚了。”肖子烈看着电子表嘟囔,“我们也睡吧。”
肖子烈一想就知道,师兄肯定是被怨灵变的师姐吓怕了,在真正的师姐额头上留个记号。他做完标记,抬头瞥了眼肖子烈:“你要吗?”
苟三叔眼睛瞪起:“你是……你是说,我们给娃娃找个夫婿,反而激得她不平,留在这里,入不了轮回了?”
衡南目光有些迷蒙:“我说不上来。但我偏有一种感觉,我觉得那个黑影虽然一言一行都复刻君兮,但是……很陌生。”
那一边,衡南也把王勒的骨灰盒递给女人:“给他烧点色.情杂志吧。”
衡南揉乱他的头发,转身折返,眼梢含着高深的笑:“那你自己来吧。”
肖子烈心跳砰砰,倒有些局促。脊梁骨在褥子上蹭来蹭去,窸窸窣窣。
盛君殊回想了一下苟慧的抱怨,跟捧着灰头土脸的苟三叔补充一句:“回去给她清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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