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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她在夜晚应该拒绝他才对……所以应该只是女孩子日常的忧思敏感。
“肖专员。”他走过去,敲了敲玻璃。肖子烈扭过头,扫了他一眼。多亏他不再穿花花绿绿的嘻哈服了,这黑色立领夹克,把肖专员那张小白脸衬出了杀手气质。
肖子烈嗤笑一声,绕开他走了。
衡南点点头。
郁百合淡淡笑着说:“妈妈过得特别好,你不用挂念妈妈。不用供你上学,妈妈手上有好多的闲钱不知道怎么花。”
“用完了留着挂家里,还能辟邪。”他远远地朝蒋胜一挥手,“我说那符。”
以前不正常倒没什么,跟他在一块,阳炎之气入体,他记得衡南正常了一段时间,现在又不正常了。
二阳之病发心脾,不得隐去,女子不月。
盛君殊心念一转,猜到她刚才通灵的是谁,平淡道:“是啊。我们做这一行的,牵的就是死人和活人的线,别的不会,这点愿望还实现不了吗。”
她暴躁地把他的手掀出去,扣上箱子:“不来就不来,永远不来省得麻烦。”
“来。”
“以前也不正常的。”衡南盘腿坐在地上,无谓地说,“就没正常过。”
别看肖子烈把平时摊得乱七八糟,过个年竟然收拾得跟间空办公室一样:“专员,你至于把什么拿走了吗?连根笔也不留,跟被清退了似的。”
“我走以后,老板再找一个好的阿姨来吧,最好是本地人,老实一点,长住家的,哦,要有证的。”
“妈妈你剪短发了啊。”
衡南声音很轻,却有股不容置疑的意味:“打开信息看看。”
盛君殊这不靠谱的师弟,因为来去无踪,动辄旷工,公共场合滑滑板,还在岗位上写作业,这些年饱受他的戏谑,这会,蒋胜突然看他顺眼很多。
“不找了。”衡南垂眼吹了吹汤,“我来就行。”
“老要翘起来的,不好打理。傻不傻你看看?”
郁百合原本戴着镶金边的老花镜凑近屏幕,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半晌都不动一下,像是卡住了一样,听到问话,才抚摸自己的发顶,
“时间到了是吧?”她极其轻柔地发问,停顿了片刻,催促他,“你去吧,跟大家一块去吧。”
少年听着,红了鼻头,可是他的眼眶里没有蓄出眼泪,仍然露出白牙笑着:“……那我就放心了,妈妈你要一直一直这么好看,这么开心。”
衡南的手从揣着的睡衣口袋伸出来,握着手机的尾段,是递过来的姿势。
她擅长保养,打扮时尚,头发焗染,穿白衬衣,高跟鞋,纹了一对褐色的眉毛,眉尾褪成了亮红色。她平时总是画上淡妆,比同年龄段的王娟年轻精神一大截。
“……”盛君殊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反抓住她手腕,把了衡南的脉,凝神,“别动。”
气息拂动衡南耳边发丝,她咬着筷子尖,睫毛颤了颤,目光迷离一瞬。
她转换镜头,弯腰从箱子里掏出几件彩色的毛衣来。
“再见,儿子。”郁百合弯着眼睛笑着,五指张开又收拢,滴泪在空里坠成细细的银线,“妈妈也爱你。”
“那喜欢吃哪个,师兄给你夹。”
正说着,郁百合走了出来,盛君殊坐正。
少年挠着头,低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眉宇间带上急切之色:“对了妈妈,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一大早就走。”
年三十大红的街灯点亮,汽车尾灯排成等候的长龙,倒后镜上别着的红色小旗飘荡。
盛君殊竟然纡尊降贵地蹲在地上,一样一样帮她检查行李。
她忙翻动手包,只见一个烫着卷发的发顶,郁百合掏出眼镜架在眼鼻梁上,轻声细语,恐惊天上人,“让妈妈戴个眼镜看看你啊。”
房门“咔哒”一声落锁。
郁百合低头笑了一阵,抬起头来,似乎做了决定:“老板,我想辞职。”
他眨了眨眼睛:“专员,那个,你上学的作业还需要辅导吗?我女儿今年刚上大一……”
“不是我做的不开心才要辞职。”郁百合拉着衡南的手说,“我认识老板和太太的这段时间,特别开心……”
衡南跪在地板上里收拾行李,盛君殊蹲下来,蹲在箱子的另一边:“衣服太薄了,苗西很冷,带厚一点的。”
“人呀,开开心心也是一天,愁眉苦脸也是一天。”她停了停,又欣喜起来,“来森森,给你看妈妈给你织的毛衣。”
她嘟嘟囔囔地说:“妈妈先学了一年瑜伽,然后房子卖了到清河来租了套小公寓——房子你不要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对不对?”
“不用给我道歉,儿子。”
郁百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床下露出的半截纸箱,神色凝了一下。
这竟然成了盛君殊心里唯一的安慰。
“今年冬天特别冷,外面正在下雪呢,给你织了五件毛衣——颜色不太好看,今年刚学着织毛衣,以后给你织更好看的哈。”
“刚才……通灵了?”
衡南的眼神落在床上,郁百合很少住的这间房间,没什么烟火气,床铺叠得展展的,上面只有两只摘下来的套袖叠放在一起。
衡南问道:“你明天就回家吗?”
视频里,戴着毛绒帽子男孩仍然身穿着不合时宜的红色夏季T恤,和照片里的一样的打扮。他闻言嘿嘿地笑了,三分撒娇,三分狡黠。
少年朝她用力挥了挥手:“我走得太急了,欠你一句话,妈我爱你,妈妈再见。”
肖子烈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递给蒋胜一张符。
“苗西可冷得很哪。”蒋胜搓搓手,靠着“特聘专员”玻璃门,望着收拾得空荡荡的桌面,“大过年的,国家法定假期,你们还接生意?”
“就在这间房子里。”
她扬扬下巴:“你毛衣织好了怎么不带?”
盛君殊听到这句“我们”,心里微微一麻,竟然荡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存情绪。
郁百合拍自己的袖子上的细尘,轻声笑:“也没什么东西好带。”
盛君殊奇怪地一低头,见师妹咬着嘴唇,满脸屈辱,一边瞪着他,一边不受控制地猴子上树,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衡南脸上骤然染上一丝薄红:“问这个干吗?”
“到你师兄家过年去啊?”
……
站起来时,衡南就站在她面前。
郁百合破涕为笑:“真舍不得太太啊……”
这副身体,冻僵了没什么知觉。太热解冻,反而有些不好,衡南用力克制了半晌,烈火燎原,越烧越旺。
郁百合张着嘴看着屏幕,梗了半晌,总算发出声音,“你……你等一下啊森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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