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心里咒骂起徐小凤来。
眼睛一睁,忽然惊醒。
女孩还在恍惚地说,两个人的声音交叠在一块,她迟钝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他。
因为起得早,她的眼睛还眯着,手腕放下来的时候,衣服往一边歪,雪白的肩膀露出来,她也没管。
女孩双眼无神,吐了一个字:“梦。”
“厨房,就是很老的那种厨房,铁锅,卫生间的马桶,还有的小孩哭,一直哭……”
盛君殊只得把外套接过来,不过也没穿,只是搭在手臂上。领着衡南进了办公室,才知道王娟今日不在公司,去小区里蹲李梦梦了。
黑漆漆的马路迅速靠近,“砰——”,骨骼迸溅,四分五裂。
待要回来,还得四五十分钟。
衡南昂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今天40℃。”
李梦梦平躺着,像溺水的人漂浮在海面上,张大了嘴,好半天才从嘴里溢出一声破碎而痛苦的呻-吟。
婴儿的哭声骤然骇人地放大,瓶瓶罐罐倒地,摔得粉碎,李梦梦呜咽着,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橱柜,一把拉开了窗。
老头一笔一划地把孕字写了,皱眉看了半天,“嘶”了一声:“这‘子’上头是一把刀啊,这是要……”
盛君殊靠在椅背上,满脸复杂地看师妹抓着着自己的西装外套的袖子,迅速地擦掉了口红。
要流产。
恰巧他正有此意,因为他觉得王娟对于衡南一定是有什么误解,想找个机会带衡南和王娟一起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盛君殊去上班前,把衡南也叫起来,一起开车去公司。
她挣扎的过程中,不慎踢翻了地上的盆子,水泼了她一身,一股浓郁的腥味发出,李梦梦的脚趾浸在血泊里。
随即拿微信转了十块钱,“那我测一个字吧,测我的财运。”
她跪坐在地上,面朝下趴在一条板凳上睡着,原来是大梦一场。
“啊……”
让这风一吹,她清醒了,也有些怕了。
李梦梦感觉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低头呆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是湿的,手上还捏了一只豆芽,好像在回神之前,她正坐在板凳上挑豆芽。
衡南的手揣在宽大的牛仔衣口袋里,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这一会儿厨房一会儿卫生间的,解不了解不了。”
衡南皮肤极白,上了口红便显眼,遑论是这么有攻击性的颜色;而且她涂得乱七八糟,不少擦在嘴唇外面,让人产生种不好的臆测。
衡南没有什么意见。
她身体素质很好,可人工受孕后,反应异常激烈,抬起一张汗津津的脸,恨恨地看向前方,虚弱地恍惚地想,走到这一步,都是徐小凤害的。
这儿并不是徐小凤承诺过的别墅,不过是一间二手的三室一厅。
再联系徐小凤的时候,她就消失了。
女孩嘴唇好像更白了,大夏天的,感觉像站在三九天里一样,风一吹能倒。
低头一看,原来盆子里不是豆芽,而是只正在放血的死鸡。
这是个小而老旧的卫生间,连瓷砖都没贴,地板是水泥铺的,冰凉潮湿;水池也是砖头垒的,地上漏了一滩黑色的水渍;卫生间里一扇窗都没有,像个窄窄的棺材。
他怎么不记得柜子里有这么短的裙子。
衡南伸着手:“我不冷。”
人受教育程度一高,对封建迷信的崇拜就少。简陋的测字摊子摆在这儿,无人问津,笃定女孩是瞎问,这老头不耐烦,指指招牌,“姑娘,我这是测字,十块钱一次,不解梦,啊。”
一股腥热的暖流,顺着腿蜿蜒而下。
直到车开到了地库,稳稳地停下,衡南才醒。醒来时,腿上盖着盛君殊的西装外套,丝绸内料滑滑的。
此时正黄昏,夕阳从窗户上打进来,窗玻璃已经让油烟糊满了,熏得发黄,阳光也被滤得油腻腻的发黄。
就算把这“林”字去掉,下面的夕,也是一把刀。
衡南很不情愿地凑近了,昂起脑袋,盛君殊扶着她的后脑勺,顺着嘴唇的轮廓擦了过去:“怎么不|穿长裤了?”
这中年女人正是王娟。一路快步跟着李梦梦走到了三单元,过不了密码锁,碰了一鼻子灰,只得退了出来。
然后她听见一阵“咯咯咯,咯咯咯咯”的幼儿笑声,清脆,回声在卫生间里来回碰撞。
衡南趁他未回头,拉下挡光板,抬起下巴照了挡光板上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忽然就觉得嘴上的口红很不好看。
侧眼过去,他穿着衬衣,还在看着左边倒后镜倒车,倒得很专注,没注意到她,抬起的下颌线条很顺畅。
“……我,之前从来没噩梦做得这么厉害的……”
老头看她这样,打量她肥大的T恤后面的肚子,怕眼前这个就是个孕妇,触了霉头,便赶忙说:“姑娘,你要觉得不准,我再送你一回,你另选个字。”
皱着眉头看过去,对面是个戴墨镜的年轻女孩,穿了肥大的T恤,墨镜遮了大半张脸,两只手紧紧攥着背包带子,嘴唇没什么血色。
“噩梦?都梦见啥?”
“呕——”李梦梦扑到马桶边吐酸水。
她手脚冰凉地扶着窗框,慢慢地想要缩回去,背后忽然有一股大力,将她一把推了下去。
“把烟灭了!”李梦梦把烟灰缸拿走,“你想让孕妇吸二手烟?”
往下看去,夜色里只看到成片的树顶,街上的路灯发着小米似的黄光。夜里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
李梦梦哆嗦着,往后退,退进房间里关上门,抱着被子发抖。
前几天吃早饭的时候,郁百合给盛君殊建议,说“太太三个月没出过门,老在家里和花园,怕憋出病来,有空了要带她出去转转”。
防火防灾的横幅下面拼了两张木头桌子,桌子上挂了阴阳旗,立了块小黑板,拿粉笔写的“测字”,桌子背后坐了个戴墨镜的老头,正热得汗流浃背,不耐烦地拿一册要推销的风水册子扇风。
梦可是好字啊,梦想,美梦,父母给起了这个名字,必定是有美好的期许。
“哎,姑娘……”
“咯咯咯咯,妈,妈,咯咯咯咯……”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