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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又不是廉价石头，随便捡就可以。
同样也给永夜军领了，大量准备和布局时间，想要冲出去的难度，将会大幅度增加。
战场上怎么能够容的如此犹豫不决？
“前哨船来了，前哨船来了。”一名眼见的水手，指着江面，大声道。
究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柔寡断？
莉娜舰队长不由得为之一滞，眼底闪过了一丝阴郁，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悍勇无畏的血鲨史杜宾·康芒斯吗？
史杜宾这种情况下，不仅不能重罚莉娜舰队长，反而要大力嘉奖她的忠义，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下面的士兵心寒，遇到战事的时候，奋勇往前。
这句话，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前哨船呢？前哨船有没有前来汇报情况？”反倒是满眼血丝的史杜宾，恢复了几分冷静，并没有贸然下达命令。
史杜宾已经派求援，内外夹击，撕破永夜军领的江口阻击线，在东海舰队已经人尽皆知。
“此战只可进不可退，所有战舰需得奋勇向前，哪怕是沉没，也要沉没在冲锋路上，带着敌人的战舰一起去死。”
等到史杜宾冒着炮火，到入海口最前沿一看，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时快时慢的变化战舰的行进速度、S弯行使方向，都是非常有效的战术规避，用以打乱永夜军领炮击预判。
史杜宾现在又陷入了当初带领舰队，深入朵瑙江的窘境。
因为你无论怎么躲避，都会有炮弹落在他们头上，命中几率自然大幅度增加。
那种矛盾心境，就不用提了。
很快那些水手，都露出了侧耳倾听的模样，因为他们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密集的破击声。
若是加上探索者舰队旗舰龙吼号的话，就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了。
被堵在朵瑙江上的东海舰队，给予了它最佳的施展机会。
只是经过为时两周的纠缠，东海舰队的士兵们，已经渡过了最初那种听到炮击声，就慌乱不堪的阶段，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对付永夜军领火炮的办法。
史杜宾顾不得追责这名前哨船船长，高声命令道：“驶往入江口，快点驶往入江口。”
各种术法炮弹、普通炮弹，疯狂的往下砸，很快几处适合拦截的朵瑙江面，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
更无巧不巧的是，这名带回消息的人，仅仅留下了一句含糊不清的情报，就陷入了重度昏迷中，连给他们进一步盘问的机会都没有。
前哨船船长已经汗如雨下，喃喃解释道：“我们先前一直处于雾区内，根本不清楚外面是大晴天，直到为了汇报情况，往上走，冲出雾区后，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那片雾区绝不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回家！回家！回家！”
一艘单桅快船，在舰队中飞快穿行，很快便抵达了灰鹅号身前。
“就怕这是永夜军领引诱咱们主动出击的阴谋。”史杜宾将自己的担忧如实相告，“若是等到咱们顶着对方的迷幻白雾冲出去，却发现咱们的援军根本没有到，而是对方严阵以待的舰队呢？到时候损伤将会超乎想象。”
戈登队长确实是永夜军领有意放回来的棋子，但是他带回来的消息确实是无比真实的，他的主要作用并不是引东海舰队主力出击，而是为了断希亚摩尔舰队长的后路。
有的地方，刀子一样的风肆虐，将行经这里的战舰风帆，变成千疮百孔的筛子。
笼罩在朵瑙江江口的迷幻白雾，在永夜军领有一个官方学名——蜃雾。
有的地方，原本战舰可以畅通无阻，却变成了暗礁处处，水流变的诡异难测，战舰行经这里的难度，大幅度增加，稍微不慎，就会在自己的船底戳出一个窟窿来。
“禀报陛下，没能看清楚。”这名前哨船船长也算是有眼力劲的人，眼见史杜宾国王双眼都要喷出火来，急忙补充说明道：“从今天早上起，江面上就起雾了，非常大的那种，别说看清海面状况，进入大雾中，根本连其他战舰都看不到。”
一个词语情不自禁的跳入了他的脑海——术法。
有的地方，烈火在水面上，熊熊燃烧，发出滋滋的响动声，蒸汽升腾，将这里变成了一片火汽之域。
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兴奋神色。
整个朵瑙江的入海口，都被一层诡异的白雾区笼罩着。
当他们再一次错估永夜军领各方面军事实力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陷入了被动窘境。
这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术法制造的白雾区这么简单，里面似乎还带有迷幻功效，欺骗人的视觉。
毫无疑问，这些特殊地形，都是永夜军领用大量特种炮弹砸出来的。
史杜宾当初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冲出朵瑙江，固然是在给自己的舰队赢取了重新修正的时间。
一个地区内的单一元素的术法浓度，在短时间内高度聚集的话，将会对这个区域造成临时的特殊效果。
怎么想都感觉其中的巧合实在太多了，更像是永夜军领有意让他将这条情报带回来的。
“回家，我们要回家，自凡是挡我们回家路的人，都要死！”
有的地方，浮冰处处，大型战舰还好说，这些人为浮冰对他们造成的伤害相对有限，小型战船想冲过这里，可就麻烦很多了，就算是没有被浮冰顶出窟窿，速度也会受到影响，造成更多轮的炮击。
莉娜舰队长一直率队奋战到最后，方才带着残余人员幸运的逃回战舰上。
肖恩之所以很少动用他，并不是这种灵魂战兽能力不强。
毫无疑问，他们错估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傻子都感觉出其中存在极大问题。
有的地方，则变成了黑洞一样的黑域，冲进去后，等若置身在黑夜中。
“我也听到了，好密集的炮击声，那是数百门火炮同时开炮才能够带来的声，但是咱们今天并没有组织舰队，试探进攻。”
永夜军领便是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将术法特种炮弹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现在他反而期盼，戈登队长是永夜军领有意放回来的棋子，只是为了让他误以为希亚摩尔舰队长叛变了，实际上，希亚摩尔舰队长并没有叛变。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非战之罪，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