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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痴缠在怀里的玉真，耿朝忠微微一笑。
“好。”
这是自己名义上的组织来了。
“哦。”玉真也没有在意，白公馆的电话非常多，她也没必要事事过问。
“对，我们的骨头里富含钙质，如果含钙量降低，容易导致骨质疏松，对，就是很容易骨折的意思。”耿朝忠摆出专家脸。
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拿不动刀了吗？！
“向伟大的约瑟夫·斯大林同志致敬，布尔什维克万岁。”
“无聊！”
耿朝忠心里突然有了判断，会是谁？
耿朝忠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明显的漏洞啊？
或者，对方有自信，自己不会杀人灭口，抑或是，完全能够吓阻自己的冲动？
耿朝忠叹了口气，很明显，转移话题失败了。
她换了一身鲜艳的毛衣，穿了一条时髦的碎花格布裙，头发也难得的盘了起来，看上去，少了几分姑娘的青涩，多了一点女人的韵味。
“喜欢你的厚颜无耻吗？老实讲，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耿朝忠感叹了一句。
“她找不到我的把柄。”耿朝忠自信地回答。
事实上，契卡里有很多波兰人，契卡的第一任领袖捷尔任斯基，就是波兰贵族出身。
“是不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没别的意思，你慢点吃，别崩了牙，我就是随口问一句。”玉真梨涡浅现，笑盈盈地说道。
对了，就是那种看过的视频里，老外说中文说的非常好的感觉——字正腔圆，发音标准，但就是少了股人味儿！
“不。”玉真否定了耿朝忠的分析。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答应。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依然那么的标准，那么从容不迫，只听声音继续传来：“所以，北川先生，刚刚您从广田那里借到的十万大洋，我想得到一半，不知道，您能同意吗？”
耿朝忠吃饭很快，当他快吃完的时候，玉真才吃了一点点，耿朝忠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慢慢地等着玉真吃完。
看来，最近不是别人飘，是自己飘了！
苏斯洛夫一边说话，一边领着耿朝忠坐下。
耿朝忠以为自己最近有点飘，但是现在他发现，这个新来的契卡，早都已经飘到天上去了！
耿朝忠一把挂掉了电话。
耿朝忠实在想不通，这个洋人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
看到耿朝忠紧张的样子，玉真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
耿朝忠又抬头看了玉真一眼。
耿朝忠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回到卧室，发现玉真还在假寐，不由得暗暗好笑，嘴里喊了一声“我出去了！”，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耿朝忠有点麻木了。
对面突然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
“玉真，吃的好好的，怎么还掉眼泪了呢？”
耿朝忠一听来人的名字，就明白了——叫洛夫和斯基的，不是俄国人，就是波兰人。
今天晚上有福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主动权，哪怕是语言上的。
身后传来了玉真低低的答应声……
“直觉，或者，我见过您，或者见过您的朋友。
玉真今天有点奇怪啊！
看来，赵梦琴的离开，让玉真触景生情了。
这个洋人也很痛快，直爽地问道。
“需要我做些什么，同志？”耿朝忠又问道。
洋人也伸出了手。
原来如此！
两人坐下，开始吃饭，玉真一边给耿朝忠夹菜，一边问道：“哎，你说，赵梦琴真的去上海了吗？她走了这么久，到底去上海干啥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真正姓名呢。”
如果是洋人的话，应该在市南最繁华的地方出没，才不会引人注目，而在黑龙江路这个中国人的聚集区，未免有点显眼。
“大家都喜欢我。”耿朝忠继续摊手。
苏斯洛夫也还了个“布礼。”
“你吃的快，不用等我。吃完饭记得去洗个澡，水已经烧好了。”
“没事。”
事实上，伟大的“慈父”，就是搞绑架暗杀起家，在苏联，绑票这种事情，简直就像喝水一样自然。而见面分一半，当然也是约定俗成的江湖规矩。
“咳，喜不喜欢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走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你就别操这份心了。”耿朝忠说道。
玉真没有搭腔，看上去，好像在喃喃自语。
“那么，见个面？”耿朝忠开始趁热打铁。
说小店，也不妥，至少这家名叫聚四海的菜馆，名字叫的是够大气，况且，菜馆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竟然还有个二楼，二楼竟然还有个包厢！
“你怎么知道我是外国人？”
“但是，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我隐藏的这么深，还是被您给发现了。”
这应该才是一个无辜者的正常反应，但是很显然，自己不是一个无辜者，所以电话又响了起来。
“朱可夫同志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一个很有潜力的特情，看来，他说得没错。”
放下了电话回头一看，玉真穿着一身小毛衣，迈着窈窕的步伐，端着菜走了过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个菜，都是一些家常，比如岛城常见的凉拌海带，辣炒蛤蜊，清蒸小黄鱼之类的。
这个外国人是谁？他从哪里看破自己的跟脚？他只是要钱这么简单吗？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喜欢你。”玉真回答。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除了让关心自己的人徒增担忧，没有任何好处。
“哦，”玉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么久了，两个人一直都在回避赵梦琴的问题——倒不是别的，主要还是有点尴尬。
话筒里传来了呵呵的笑声，显然，耿朝忠的这番恭维让对方很是受用，相应的，对方的话语也客气了很多：“彼此彼此，您同样很优秀。不得不说，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很对，和您做朋友比做敌人要更好一点。”
他知道玉真已经醒了，只是不好意思睁眼而已。
“瞎说什么大实话。”耿朝忠脱口而出，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这话实在是胡说八道！没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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