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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道。
“把他勒死呀,这里又不能动枪,用刀血糊糊的难清理,勒死最干净了?”老丁解释道。
“吃一口菜吧,这些你以后可能吃不到了。”
“你觉得他是吗?”
“虽然他罪无可赦,但还是给他一个安静死去的机会吧。”陈沐道,“取弄几样湖南菜过来,这要死了,也让他做个饱死鬼。”
这么多天的关押,他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了。
“陈科长,请坐。”
“氰化钾,这么珍贵的药给他用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小猫嘟囔一声。
摘下眼罩,骤然而来的光亮,令陈明初感到一丝不适应,忍不住伸手遮挡了一下,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坐着一名看上去肤色白皙,脸庞略显书生气的年轻人。
“上头决定了?”
“你们俩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当然不是,他早就变节了,是彻头彻尾的汉奸,过去跟刘国兴接触,也是奉命而为,目的是为了套取咱们这边的情报。”陈沐解释道,“我回上海就是为了确认他的身份,现在身份已经确定了,该送他上路了。”
“好了,你们连个去下面把人带上来吧。”酒菜摆好了,陈沐道。
“头儿,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跟小猫两个人遗忘了呢。”老丁见到陈沐,露出一丝笑容道。
“没,没事,再来……”陈明初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坚持下去,死之前喝一个痛快也不错。
“而你截住了我,消息从何而来?不是我小看你,你还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陈明初面对陈沐,侃侃而谈。
“陈沐,你是毒蛇陈沐?”这一提醒,陈明初总算想起来了,眼前这个有些眼熟的年轻人是谁了。
“其实池内樱子私下来悄悄的约见过我,问过我知不知道‘方文’这个化名谁用过,我没有回答,而他想必也早就知道池内樱子在怀疑他了。”陈明初道,“表面上他对我是拼命的维护和开拓,可实际上呢,他却一步又一步将我变成了他的替身,他才是军统打入76号真正的卧底!”
“你心里就没有想要问的吗?”陈明初反问一句。
“想起来了。”
“我是被你的手下抓来的?”陈明初问道。
“我先休息一下,你们准备好了,通知我一声。”陈沐吩咐一声。
“陈淼。”
这个答案实在是令他惊骇不已,甚至感到一种难言的恐惧。
“怎么,不是?”小猫愣住了。
“怀疑啥,老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模样。”小猫一边接过陈沐手中的箱子,一边拿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陈明初怔了一下,但还是伸手端起了酒杯,与陈沐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下,烈酒入喉,剧烈刺|激之下,立刻忍不住剧烈咳嗦起来。
陈沐沉默了。
小猫出去后,没过几分钟,就跟着老丁两人一齐来到陈沐跟前。
“陈科长,为我们重新认识,干一杯?”
“想知道他对你的评价吗?”陈沐道。
“我跟你之间,都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谈他的话,那谈我就无从谈起了。”陈明初摇头一声道。
他的确有很多疑惑,但见到陈明初之后,他就有些豁然开朗了,很多难以理解的困惑似乎一瞬间都得到了答案。
“我从苏州下火车,在南京火车站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个破绽,但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陈明初叹了一口气道,“我早该想到的。”
“是。”
“你见过他了?”陈明初吃惊的问道。
“他做事,谨慎小心,滴水不漏,绝不会给手下走漏消息的机会,跟随他来苏州的人,再出发之前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走漏消息的只能是他自己,而我明面上是自己暴露而提前安排人接应逃跑,实际上是被你给截住了,我想你是到了苏州之后才接到他的确切指令的吧?”
“没事吧?”
“真想不到,居然会是你。”陈明初感慨一声,目光有些复杂,甚至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陈沐。
“呃,好的。”
“谁?”
他肺部受过伤,本来就不能喝这种烈酒,自然承受不住。
片刻之后,多日没有打理的仪容,已经是胡须拉杂的陈明初被人从暗无天日的地窖里带了上来。
“没被怀疑吧?”
陈明初恍然了一下,他都快忘记自己做过军统上海区人事科的科长了,那还是在王天桓没到任之前的事情。
“他不是咱们在76号内的卧底吗,这不是功臣,那也不至于要杀人灭口呀?”小猫奇怪的问道。
“小猫,你去吧,不要多,四五样就够了。”陈沐点了点头,论对某一城市的了解,小猫要比老丁强多了,他是闲不住的。
“怎么样,他没给你们找麻烦吧?”
“前头帮着上货呢,咱住这里,总不能白吃白喝吧?”小猫道,“虽然这也是咱的交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