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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棱两可。
“这没什么问题呀，难道是酒出了问题？”王秋脸色一变道，“老许，你该不会是……”
“其实，秋老板，您可以让潘先生走一下周部长或者涩谷队长的关系，没必要在一个小小的副处长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许经理建议道。
“秋老板，这陈三水怎么回事儿，他大婚，您可是把心爱的琵琶都送给他了，那可是苏州制作琵琶大师周春成的杰作，您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搞到手的，可他倒好，反过来，居然为难起我们来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许经理搞不定吴天霖，只能上楼找黑猫王秋告状了。
她能将兆丰总会经营的有声有色，那可不是完全靠着他丈夫的势力，这其中大部分还在于她自己的努力。
这个钱，吴天霖是真不敢收，他跟许经理说的那些话已经过了，再收钱的话，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手下的人会不会说出去。
“我一共给了吴队长六封银元。”许经理说道。
“咱们没得罪这位督察处的陈处长吧？”
问题是，他没有王秋想要的答案，就算知道，他敢不敢说那还是另外一回事儿呢。
敢这么送钱，黑猫王秋的目的还不清楚吗？
要不是要应付一下林世群，他都能开心的笑出声来。
“明白，秋老板，我这就去办。”许经理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是的，他坚持不肯收。”许经理见过见钱眼开的人，但还没见过有钱都不拿的人，而且态度十分坚决。
吴天霖即便是知道些什么，也可能不会跟他说，说的好，说的不好那是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王秋从许经理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不由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心中有些暗恼吴天霖这小子说话太过绕了。
一千大洋的茶水钱，吴天霖可不敢收，可王秋既然把钱拿出来了，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秋老板，对那些不识货的人，我敢这么做，可陈处长，那是什么人物，我敢用掺假的酒糊弄他？”许经理忙解释道。
双方一个非要给，一个不敢收，有些僵持不下。
这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一旦得到了，那就随时都可能弃之如敝履。
……
王秋看了许经理一眼，许经理虽然在兆丰总会身份不低，可是在外人眼里，区区一个经理不算什么。
一般下，茶水钱给个两封银元，一百大洋就已经相当丰厚了，许经理一出手就给了六封，三百大洋，是寻常的三倍，如今更是又送来了十四封银元。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王秋道，“马河图跑了，这个案子基本上都已经搁置了，而且督察处不是对内的吗，这是可是一处的案子？”
这份文件一经刊发上市，瞬间就被横扫一空，报社机器不停的加印，都跟不上出货的速度。
“嗯，我先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看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跟76号一向关系良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王秋点了点头。
直到下午，陈淼才接到了林世群的电话，电话里，林世群那略显疲倦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无奈。
倒是陈淼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头如同三伏天饮下一瓶冰的盐汽水那般舒爽！
加起来整整一千大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回去了，一个人？”
“这个是秋老板额外关照……”许经理讪讪一笑，这解释已经是够明显了。
“是呀，那晚他喝了不少酒，我们不放心，想派个司机开车送他回去，他没让，自己开车回去的。”
甚至在上海的花国有一席之地，绝对不仅仅凭借的是美貌。
“秋老板，确实没有，不过吴天霖倒是说过，查兆丰总会这事儿的确是陈处长下的命令，但具体什么情况，他没说，我判断他可能也并不知情。”许经理道。
“这是我们秋老板吩咐的，吴队长和众多弟兄们辛苦了，一点儿茶水钱，不成敬意。”许经理满脸和煦的笑容。
“吴队长，能借一步说话吗？”许经理低头小声问道。
香港那边发生的事情，传到上海，起码也要一两天，有的时候还会更长一些，但是有些消息就不同了。
陈淼这个人难打交道，不过几次下来，她已经摸到了一些脾气脉络，都是那一处的洛梦芗比较容易一些。
想到这里，王秋不由的有些头疼。
“没有？”
看来，自己得安排一下了。
吴天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陈淼为什么要查兆丰总会，但两强相争必有一伤，还是以和为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