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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还有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呢。”陈淼尴尬的一笑。
杨秘书叫杨惺华，是周福海的内弟。
“你在76号的一些事迹，我都听世群汇报了，他说你是个可造之材，对你是栽培有加，这一次他秘密去日本，还把家里的事儿托付给了你，足以说明他对你的信任。”
“谢谢周先生。”
可千万不能让林世群同意自己去南京任职，至少，现在不行。
“害你？”
这些汪伪新政府的官太太们，平时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骄奢淫逸，有的甚至比男人玩的还要过分，一副醉生梦死的状态。
“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可以考虑一下。”周福海笑了笑，刚才他的确是有那么一丝想法，马上又反悔了，到不是出尔反尔，而是，陈淼是林世群的心腹，想要调走他，肯定要林世群同意。
“周先生放心，职下一定将这笔钱转交给陶夫人，并将她们母子安全的送上轮船。”陈淼接过来。
“另外一个人选是吴云甫。”周福海嘿嘿一笑，你不想知道，我偏偏就让你知道，看你如何反应。
“啊……”陈淼一下子懵了。
“明白，职下绝不会对第三人提及。”陈淼心领神会，高、陶出手是对汪氏来说，是丑事儿，自然是竭力遮掩，不想外界知晓了。
“到了我这里，不要拘束，我不是你们林主任。”周福海呵呵一笑，侍女进来，奉上一杯热茶。
“嗯，好了，你去吧。”周福海端起茶杯，一挥手道。
“你呀，会说话，说的还让人喜欢听，难怪世群喜欢你，器重你。”周福海笑道，“有没有兴趣到首都担任警察厅任职？”
这在里面挑拨离间的机会可就多了。
周福海明显就是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跟这种玩政治的老狐狸对话，你还真得百分之两百的小心，别看他跟林世群关系不错，那还是人心隔着肚皮呢，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怪不得年纪轻轻的，能成为周福海身边的人，原来是周福海老婆杨淑慧的弟弟，这就不稀奇了。
“叫你过来，一来是有一件是吩咐你去做。”
“职下不想当这个副主任，也不想知道另一个人选。”陈淼一口拒绝道。
这一招够狠！
“如果你不担任这个副主任，那吴云甫你觉得合适吗？”周福海似乎并没有就此放过陈淼，继续追问道。
“周先生谬赞了，这都是您和林主任领导有功，职下若是有那么少许功劳，这也是沾了您和林主任的光。”
但是这样一来，周福海势必还会追问“你觉得吴云甫这个人怎么样？”这样一类的问题，到时候他又该如何作答？
“你不想当这个副主任吗？”
从周公馆出来，冷风一吹，陈淼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丁默涵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挤出去。
陈淼刚才代入感有些强烈了，完全站在林世群的角度考虑，但现在回想一下，丁默涵这么做，固然对他有不利的影响。
“周先生需要职下做什么，您请吩咐就是了。”陈淼迟疑了一下，但触碰到周福海那肯定的目光，忙又做了下来。
但那个位置虽然重要，接触的情报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留在上海是最好的。
“很好，汪先生特批了一千大洋的路费给陶夫人，你到时候转交给她吧。”周福海从办公桌抽屉里抽出一张银行汇兑的承票来递给陈淼道。
但跟他对挑起76号继续内斗，内耗的这个目标是一致的。
真要把自己调去南京警察厅任职，那也没办法，只能去了。
“周先生，是傅处长为主，我为辅。”
能够见到周福海，又能够让周福海认真考虑此番建议的，除了丁默涵之外，只怕没有第二个人呢。
用他的话说，他跟随汪氏，背叛重庆，并不是为了做官而来，是为了和平和救国，这话自然是有些沽名钓誉了，可下面的人又不能不听。
“我见过你，上一次在汪先生的晚宴上。”周福海放下手中的钢笔，扶了一下眼镜儿，站起来，走过来，招呼一声，“坐。”
陈淼微微一愣，从周福海的眼神和动作看，这比不像是在撒谎，那极有可能是真的，这提这个建议的人那还真是歹毒呀。
“你若是沾了世群的光，那我还能相信，我的光，你可沾不上，呵呵……”周福海摇手哈哈一笑。
“脚步轻一点儿，我姐夫他不喜欢人走路的时候脚下太重。”在杨惺华的引领下，陈淼进了愚园路的周公馆。
丁默涵这是破罐子破摔了，眼看没办法改变自己在76号内的地位，而且越来越边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