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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
这可是零下七八的深夜。（湿冷可比干冷可怕多了，北方的同学在南方江浙一带过过冬的就知道，这是何等的恐怖）
这真是够损的。
“所以兄弟们都说，您虽然平时规矩多，对咱们严厉一些，可咱们督察处的待遇那是没的说，其他部门的人都羡慕不已呢。”
“放心吧，只要是为了商行的发展，该花的钱我不会吝啬，商行赚钱了，我们大家都有好处，部里给咱们的经费虽然不少，可现在的物价，兄弟们也就勉强糊口而已，所以还的自己想办法。”陈淼点了点头。
这些人简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可怕。
他们从法租界逃了回来。
早已烘烤好的棉衣给麻杆儿穿上，那叫一个暖和呀，麻杆儿舒服的都快美出声了，心道，你们也知道，这一招不行，要是把老子冻坏了，你们可不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上前，敲门。”抓捕小组带足了人手和武器，悄悄的将张海峰相好的屋子前后都围住了，吴天霖拔出配枪，将麻杆儿推在走向大门，吩咐道。
这小子脑子还挺活的，居然想出这样一个歪招来，这么冷的天，就算体格比麻杆儿好的人，反复来这么几下那估计也吃不消，弄不好还会大病一场。
“楚晴萱关在哪儿？”陈淼并没有急着对麻杆儿的审讯，吴天霖他们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呢。
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对一个曾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来说，那不啻是堕入炼狱之中。
尽管陈淼交代了，楚晴萱要单独关押，而且不准为难，暂时先不要用刑，但是当他见到楚晴萱的时候，跟上午在76号见到的那个倾城佳人还是判若两人。
“是！”
“很好，识时务为俊杰。”吴天霖一点头，有人上去，将烘烤干的棉衣再一次给他穿上。
新加坡路上，“霖”记商行，汽车鱼贯从后门开进去，里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东边是库房，西边是督察大队的宿舍，当然还有前院。
“是。”
“来！”
“是。”那瘦如竹竿儿的男子下意识的答了一声，随后却惊恐万分的望着陈淼，再想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他烟瘾很大，张海峰就介绍了这家烟窝子给他，还给了他一些钱，让他直接来找谢坤，亮出他的名号。
她的精神很伟大，但是行为就未必可取了，当然，角度不同，思维模式不同，也不能否定她的这种一心为国牺牲的情操。
赚的钱怎么花，那就只有陈淼自己知道了。
这么年轻，就有如此坚定的信念，以身饲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除掉丁默涵这个汉奸，这种精神，能不让人钦佩吗？
几分钟，这麻杆儿就冻的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就他这身板儿，一点儿脂肪都没有，只怕再过一会儿都得冻晕过去。
至于，黑虎，这是个滥赌鬼，应该在某个赌档里，但具体是什么赌档，他也不知道。
“麻杆儿？”
“三哥……”吴天霖走到陈淼身后，轻轻的唤了一声，“我给您打开，进去说两句话吧？”
“不用，我跟你们一起回去，连夜审！”陈淼道，张海峰一天不抓到，他一天都睡不安稳。
“是，三哥。”吴天霖斜睨了陈淼一眼，他是知道楚晴萱曾经是陈淼的学生，但陈淼从来没承认过，但，这段师生关系，还是起了一点儿作用的，起码换了别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
他想先去看一下楚晴萱，说到底，也是师生一场，而且，他打心里对这个学生是异常钦佩的。
张海峰和黑虎以及剩下的弟兄躲在了张海峰过去的一个相好的家里，白天不出来，只有晚上才出来活动一下，顺道打探一下消息，早上再回去。
比如前一阵子的汽油，现在还坐着桐油和棉纱的生意，不能算日进斗金，但收入还是不错的。
后面吴天霖看门打开，一下子从麻杆儿身边越过去，手中的枪一下子顶住了女人的脑门儿：“别叫，否则叫你脑袋开花。”
“麻杆儿，你说还是不说？”
“她说什么，你就记录什么，先不着急用刑。”陈淼吩咐道。
“是，那是否用刑？”
他那个相好的丈夫是个海员，常年出海，不在家，这才被张海峰给勾搭上了。
“明白。”
被脱|光了，就剩下一件裤衩，然后拷在了审讯椅子上，旁边一台大功率电扇已经安装调试完毕，还有刚从自来水管子里放出来的冷水，要多少有多少，不限量供应！
“冷，啊……”一道发自灵魂的惨叫声从麻杆儿的口中传出来，大半夜的，要不是这审讯室隔音效果不错，只怕会吓着熟睡中的人们。
所以，督察大队上下基本上都已经被陈淼收服了，他再把“霖”记商行的账目交给了灰隼乔一鸣。
……
麻杆儿的口供很快就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