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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红玉给我叫来？”陈光炎指着新来的点烟女郎呼喝一声。
“76号对外的给出的结论是畏罪自杀，但有传言，张露是被陈淼逼死的。”王秋道。
“呵呵，秋老板，不是陈某人不给你面子，我刚才的话确是唐突了，不过，这做生意总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是我先点的红玉，你们一句话不解释，就把人给我换了，我现在要求把人换回来，不过分吧？”陈光炎虽然抽大烟抽的脑子里有些发飘，可理智还是有一些的，这里是沪西，是76号的地盘儿，他一个警察局特高科的科长，在76号特工总部的眼里，那真不算个啥。
“客气了，自家兄弟，今后有什么事儿，给哥哥带句话，保证随叫随到。”凌之江拍着胸·脯说道。
“赔偿，我不稀罕，秋老板。”陈光炎冷笑道，“在沪西地面上，我陈光炎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我倒要看看，是谁让我得罪不起？”
“红玉呢，红玉去哪儿了……”二楼包厢内，吞云吐雾，伪上海市警察局特高科科长陈光炎一睁眼，发现身边伺候的人换了一个人，顿时勃然大怒。
“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凌之江含糊的回应了一声。
……
“陈淼，没听说过，秋老板，区区一个无名小卒就把你吓成这样？”陈光炎哈哈一笑道。
陈淼除了上一次跟唐克明他们来过一次之后，就没再来过，倒是他跟“红玉”姑娘的风流韵事却在76号内部广为流传。
“76号，陈淼，不知陈科长听说过吗？”
“哎哟，陈科长，不好意思，红玉姑娘突然身体不适，这位如烟姑娘的手法也是一流的，不比红玉姑娘差，而且也更善解人意……”管事的随后推门进来，又是抱拳，又是陪着笑脸解释。
“夫人，陈三水来了。”
“我试试吧，但人家见不见你，那我就不敢保证了。”王秋略微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她和潘三鑫办这个兆丰总会的目的，不就是结交场面上人物吗，偶尔也做做中间人，穿针眼线。
“三水老弟，恭喜，当初你刚来76号，我就知道你头角峥嵘，绝非池中之物，果然如此，这才数月，就已经身膺重任了……”
陈光炎闻言，吓的一个激灵：“秋老板，你说的这个陈淼该不会就是陈三水吧？”
“那咱们……”
“不行，爷今天就要红玉！”
“无名小卒，陈科长，只怕是你孤陋寡闻吧？”王秋嗤笑一声，她刚给丈夫潘三鑫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陈淼已经在76号内晋升为督察处的处长，76号八大处，陈淼如今跟凌之江、马铭元这些早早加入的元老们平起平坐，这算是无名小卒？
“张露死了，陈科长知道吗？”王秋问道。
“是，陈科长。”来兆丰总会消费的那都是有头脸的大人物，小小的点烟女郎岂敢得罪，马上答应一声。
“啊？！”
当初他挑选红玉的时候，除了有王秋刻意的安排，还有这红玉不多嘴，性子平淡的缘故。
“你不会连陈淼就是陈三水都不知道吧？”
“明白。”
“红玉姑娘今晚在伺候市局的陈科长。”手下道。
她这样的装烟女郎，如果没有客人看重的话，那是很容易受人排挤的。
“陈科长，请你自重一些，刚才的话，我当做没听见，今晚的就让如烟伺候你，单也给你免了。”王秋语气已经不那么客气了。
“陈科长，您不能这样，要不然，我再给您换一个？”
陈淼并不反感红玉，进入这里讨生活的女孩子，除了自甘堕落之外，多少都是有些客观原因的。
“我就说嘛，他一个人是不会来兆丰总会的，人家家里有娇滴滴的未婚妻，咱们这里的庸脂俗粉是看不上的。”黑猫王秋揶揄一声道。
“陈科长，给我一个面子，让如烟伺候你，今晚你在兆丰总会的消费免单如何？”一袭黑色锦缎旗袍的王秋怀里抱着一只漂亮的波斯猫，优雅的走了进来。
“哦，他一个人吗？”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女共党”三个字引起了陈淼的注意，可他又不能明着问，凌之江这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特务了，虽然看上去喝的酒有些多了，可是真多，还是故意装出来的，那真不好说。
“对不住了，陈科长，这样，红玉姑娘肯定不能来了，您今晚在兆丰总会的消费在下做主，给您打五折怎么样？”管事的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给陈光炎最大的优惠。
王秋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但陈科长能否体谅一下小女子，我可以为此事向你道歉，或者是做出赔偿。”
“喝酒，喝完酒，我们去耍两把去，兆丰总会最近弄了一些新玩意儿……”唐克明起哄道。
“什么新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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