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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低。
“粗俗，哪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其中一赌台老板驳斥一句，“应该这样说，三哥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刀山火海，绝不皱本分眉头，是吧，三哥……”
“行，那你可别来求我，这东西可是日本人研究出来的，不但可以对付男人，对付女人一样有效……”
她一个评弹女艺人，虽然说跟一个“汉奸”扯上了关系，可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陈淼印象中没有见过这个人，军统上海区，机关内勤他都没认全，何况还有外勤额的情报组，行动队，交通站等，还有外围的组织，宽泛的包括进来，有几千人。
“三水，你居然把琴老板带过来了，还约我在这里见面？”郑嘉元有些不悦，他跟陈淼的关系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怎么这凉水喝下去，体内的燥热感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觉得热了，而且小腹下一股邪火好像是浇了油似的，越烧越旺。
陈淼真的想骂人，但是，在这个公共场合之下，他还真不能这么做，一旦引起纠纷，会引起被人关注的。
霞飞路，蒂文斯咖啡馆。
“吴文凯手中的电台在我那儿，没有人知道，但是我不能跟重庆方面联系，但是你可以。”陈淼道。
“你真无耻！”陈淼冷哼一声，扭头就冲进了浴室，拧开水龙头，任由冷水从头浇到脚。
“你知道了？”郑嘉元眼神尴尬道。
这些日子来，她的心情也基本上平复了下来，对外界的舆论也看的淡了，而对于自己的未来，她也有了自己的思考和打算。
“是他倒霉，遇到了我，不过，就算没遇到我，他也跑不掉，落到我手里，起码还不用受苦，现在，要是落到陈明初手里，那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陈淼冷哼一声，“说了这事儿，也真是一言难尽……”
客观的声音还是有的。
“好。”
“就算没有高鑫宝，我跟吴云甫日后也会有冲突的，在76号想要做老好人是不行的，你只能垫底。”陈淼道，“吴云甫这种人，志大才疏，又不知道进退，迟早会惹祸上身的。”
“这要是以前，我还能试试，但是现在我没有权力直接跟重庆汇报和联系了。”郑嘉元为难道。
居然拿他来试药，只怕目的不单纯吧。
“确切的说，是想请陈科长帮我试一下药。”徐婉儿莲步款款，巧笑嫣兮的走了过来。
陈淼没有责怪，小七没有贴身跟踪，麦特赫斯脱路紧临南京西路，是公共租界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
“嗯，电台和密码本都已经拿到了，就放在我那里。”小七点了点头。
“嗯，连房间都跟上一次的一样。”小七点了点头，有些羞愧道，“我远远的跟了他一段路，发现他去麦特赫斯脱路，然后就跟丢了。”
“小心点儿，既然陈宫澍不相信你，凡是你也要多一个心眼儿，咱们这事儿，千万不可露半点儿风声。”陈淼提醒道。
这里地产公司，汽车公司众多，百货商店，珠宝首饰店，典当行等等，而且沿街商铺林立，是个人来如织的地方。
“你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梁雪琴微微一点头。
“你，你居然没事儿？”徐婉儿被吓的不轻。
“好，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小七。”
“三哥说得对。”
“由他去吧。”陈淼也不知道韩老四在做啥，既然答应让他去找人，那就索性让他疯个够，不发泄一下，他这情绪憋在心里，容易憋出毛病的。
“之前军统在上海一连串的失利，还有我工作的失误，尤其是对你信任，明面上，我该受此处罚，没降职就不错了。”郑嘉元解释道。
“你说呢，我担着多大的干系，你去找小七，电台在他那里。”陈淼道，“这事儿，你必须尽快处理，巫森立刻给我从上海消失。”
“干什么，徐婉儿，你越界了。”刚要弯腰下来，把耳朵贴上，陈淼就穿着一套睡衣，黑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因为喝了不少酒，陈淼回到华邨212别墅的时候感觉口干舌燥，顺手就拿起客厅餐桌上的凉水壶到了一杯，喝了下去。
“那好，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陈淼吩咐一声。
“她们又在东亚旅店见面了？”
“滚！”
“张露呢？”
……
“三哥，就是这个人。”临下班，小七来了，递给陈淼一张照片，一摸就知道，这是刚冲洗出来的。
“你让我怎么弄，他是受命于戴老板，你又抓了吴文凯？”
“这会不会影响到你？”
“你怎么知道？”郑嘉元吓了一跳。
“麻六，以后咱们协会名下的赌台，所有抱台脚全部都要换成我们自己的人，人手不够，去南市国际安全区去招，招募回来，咱们统一培训，上岗。”陈淼道，“过去做的不错的，愿意留下干的，我们也要欢迎，咱们也没想断人家的生计，但必须得加入协会才行。”
“放心吧，雪琴不认识你，就算认识，她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陈淼坐下来，一招手，向侍者要了一杯拿铁。
“我知道，咱们内部有76号的眼线，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头绪。”郑嘉元叹了一口气，他被陈宫澍削权，很多事儿都管不了。
上一次在沧州饭店，陈淼根本没时间跟郑嘉元说韩老四，沅秋以及巫森三个人的事情，这会儿终于可以将整件事的原委跟郑嘉元解释一遍了。
“到底什么事儿，急着约我出来，不是才见过面，难道拿到76号的建筑和地下管道图了？”郑嘉元急切的问道。
“既然眼熟，这起码可以确认，这极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陈淼嘿嘿一声冷笑，“这个人经常在麦特赫斯脱路一带活动，应该属于外勤，不是情报组就是哪支行动队的，76号的美女蛇张露亲自与他接头，只怕这人的身份也是不低的。”
不对劲儿！
“嗯。”
“徐婉儿，你给我水里下了药？”陈淼脸色一黑，这徐婉儿居然在他平时喝的白开水中下了药。
他还能都认识，这是不可能的，有些人身份都是带“密”的，别说他过去一个小小的情报编审，就是老郑这样上海区大总管，也未必认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