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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陈淼露出一丝自嘲式的笑容道：“这大概就是我在军统蹉跎近十年，军衔还是个上尉的原因吧。”
“桓长官，你今天来不是来跟我联络感情的吧，有什么话，您何不敞开来说？”陈淼看着王天桓的眼睛说道。
“我名字里的‘淼’字是三个‘水’组成的，大家习惯叫我三水，三哥就是这样叫出来的。”陈淼平静的解释道。
……
陈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答应一声：“随意。”
可你明知道他们的谈话有人是听的是清清楚楚，还说，这不是自找苦吃？
“对，现在，马上。”陈明初点了点头，他虽然很对陈淼相当了解，但对陈淼在洪公祠训练班的情况并不熟悉，看资料的时候，也没留意这一点。
“桓长官，我挣点儿钱不容易，难道还不能对自己好点儿？”
“这话说的在理，人生在世，就是让自己活的好点儿，然后再让自己身边的人活的好点儿，其实不就是那么点儿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戴雨农厉行节约，他自己呢，倒是不收钱，可那些古玩字画也没少收呀？在军统搞封建家规那一套，连年轻人结婚都不允许，他倒好，情人一大堆，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他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基本的人伦大道都让他给禁了，这算什么？”王天桓开始在陈淼面前说了戴雨农的不好。
“是，丁默涵认为你是一个人才，他想把你收归己用，你知道的，我们不达到这个目的是不罢休的，在这个前提之下，什么都好谈。”王天桓道。
王天桓对陈淼的过去也不是很熟悉，他们虽然是曾经的上下级关系，彼此真正见面，说话的次数估计不超过十次。
不过王天桓对陈淼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在任上没有提拔他，起码也没有在工作中为难他，大家彼此相处的还算是融洽的。
“嘿嘿，陈淼兄弟说话还真是耿直呀。”王天桓尴尬的一笑，他岂能不知道陈明初在监听他们的谈话，刚才陈淼的那一句话，估计是同步的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陈淼无语了，王天桓你今天晚上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来抓住这个机会找自己诉苦不成？
“他们？”
难道是故意的来试探自己的？
不过，既然要进76号，该演戏，该装的还是要装的。
半个小时后，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的声音，应该是送梁雪琴的汽车来了。
“我知道你恨陈明初抓了你的红颜知己，可是，你不也抓了袁公子了吗？”王天桓劝说道，“双方算是扯平了呀？”
王天桓道：“三水兄弟，军统的家规你不是不知道，你想脱离军统，只怕戴雨农是不会答应的。”
陈淼点了点头，76号的确是想要招降他。
“你们把人送过来，我自然回告诉你他的下落。”陈淼直截了当道，“这是我们谈判的前提，否则，咱们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不介意我参观一下吧？”王天桓呵呵一笑，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客厅内的陈设问道。
王天桓故意的将电话听筒放在了吧台上，这样陈淼也能听见里面说了什么：“三水兄弟，你都听到了，人半个小时就送到。”
王天桓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站起来，走了过去，拿起电话机，陈淼用余光看他飞速的拨了几个号码。
难道说，军统上海区还有76号的内线，或者说，王天桓跟上海区方面还有联系，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这份电报的存在？
“喂，我是王天桓，给我接丁主任办公室。”电话很快就通了，王天桓直接对那边的总机房的接线员吩咐一声。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有电话，桓长官可以直接打电话去76号。”陈淼手一指酒吧台上的电话机道，“我想你们的丁主任应该也在等你的消息。”
王天桓道：“那我以后就叫你一声三水兄弟吧。”
“那袁公子呢？”
继续带上耳机。
“喂，我是丁默涵，哪位？”
他说的也没错，戴雨农确实有封建家长式作风，而且狡诈多疑，对老蒋唯命是从，老蒋自己干不了的脏活儿，他全部代劳了，双手沾满了无辜百姓和共产党人的鲜血，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转接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还不知道丁默涵此刻到底在不在办公室，不过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在76号的，他宁愿白天出去跟女人厮混，到了晚上一定会回来，绝不会在外面过夜。
……
王天桓微微顿了一下：“三水兄弟，你是上海区的情报编审，重庆局本部下令制裁我的秘密电文，你见到了吧？”
不过，这有点儿有点儿不对劲，怎么王天桓会知道这样一份电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