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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停下来,从这里看。”
可是此刻朝思暮想的美人在怀,这点疑惑也不算什么,我收紧怀抱,把三娘抱得紧紧的,道:“你既然出来了,就 别走了,我们一起找救妖王的办法。”
强子说:“你忘了他的线人都是街坊里的中年大妈,还能有什么八卦是他不知道的?”
二狗子摇头道:“原来杰克喜欢变态。”
他摁着快进,过了一会儿,轮回盘上终于又出现了画面,但是改命人的那一段已经跳过去了。
李伯通说:“雪女属于阴冷的妖怪,那三个小瓷人身上的阴气正好可以帮助她恢复。”
强子这样的青年企业家最相信这些迷信思想,听到李伯通这么说,马上问道:“难道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用呆滞的眼神看着云美,云美悲伤地看着我。
她走到小二楼门口,指向我道:“这位呢,就是小二楼的屋主马力术,马先生。因为小二楼是私人住宅,所以我们就不进去看了,要是有人想和马先生合影留念,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这女人皮肤比白种人的尼古拉丝凯七还要白,透明得几乎可以看到血管,盘起来的浅蓝色头发有几缕垂了下来,身上穿着件纯白的和服,脚上还套着个木屐,虽然处于昏睡中,但明显可以看出来这是个美女。
我说:“就在纸上印了个手印,那纸还被他拿走了。”
游客们看着两座石狮子,议论纷纷。
游客们一哄而散,其中一个浑身名牌的胖子忽然被人拉住:“这位道友,我看你面相与我有缘,不如坐下让我为你算算。”
“那你就找错了。”我说,“他已经失踪了,目前不知道是生是死。”
尼古拉丝凯七被我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化成一只蝙蝠蹿出了房间。我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盯着我的那双淫邪的红色眼睛就是他的,于是从床边拿起一块板砖就扔了过去。
“故障了?”鬼差摆弄着遥控器,“我看看……”
尼古拉丝凯七身上的寒气就是由此发出的。
约好第二天去买票后,强子、王亮他们就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忘了问尼古拉丝凯七到底是什么妖怪了。
在马建民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在特殊时期被批判的道士,那道士第一眼看见马建民就觉得他是可造之材,偷偷教了马建民不少东西。两个人一个偷偷摸摸地教,一个偷偷摸摸地学,竟然也让马建民学会了不少本领。
和改命人见面之后,马建民性格大变,法力也大增,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疯疯癫癫,好酒好赌。
雷迪嘎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此时站在旁边看着,然后扭头问吊死鬼:“马力术要当新娘子去了?”
我有种线索渐渐汇集在一起的感觉。
尼古拉丝凯七摇头道:“不,有线索,警方的调查报告声称在现场找到了一些白色纤维物质,初步怀疑他作案时总是戴着一副白手套,这点在俺们刚才和他对决时得到了证实。而且,根据对命案现场的分析,他喜欢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热闹的地方,一个是医院。”
我们越听越奇怪,走到雷迪嘎嘎面前,低头去看。
杰克回答道:“是的,因为我害怕把珍惜的东西弄脏。”
貔貅的问话确定了我看到的景象。
“什么?”尼古拉丝凯七难以置信,“马道长失踪了?!”
我问:“那咋办?”
轮回盘中的马建民也听到了改命人的话,转过头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导游说:“那好,我们再看这两座石狮子,这两座石狮子有三怪。第一怪呢,就是它们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第二怪呢,就是这两座石狮子背后都有个凹印,一个是锁头形状,一个是钥匙形状,不知道有什么用。而且我们知道,石狮子是驱邪护院的,一般都是头朝外,而这两座石狮子,却头朝小二楼,这就是石狮子的第三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村民说这是因为小二楼鬼气太盛,只有这样鬼气才能被压制住。这些说法都是传言,信不信都看各人——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我信了。”
尼古拉丝凯七生气地说:“你说谁是变态!”
二狗子马上展现出黑道老大的霸气,拦在我身前道:“男的和他照,一张十块钱。女的和我照,免费。”
我一听他要忽悠我兄弟,马上清醒了,说:“算了吧你,你净吹牛,如果你真那么能,当初答应我的事儿早就做到了。”
尼古拉丝凯七说:“是开瞠手杰克。他爱吃内脏,擅长剖开猎物的肚子,将其杀害之后再吃掉猎物的内脏。”
这么一想,我就安心了,躺下继续睡。
你们平时都干了什么事儿才能让人家把你们恨成这样啊?
牛头很得意,说:“你听听这声音,这是高级车的声音,普通车的声音虽然也是飒飒飒飒的,但忽高忽低,一点都不稳定,这车的声音就是飒飒飒飒,低沉稳定,跟男低音的声音一样!”
云美拉了拉李伯通的袖子,低声道:“道长,刚才他说杰克‘原来他也是去买票的’,他用了‘也’……”
李伯通眼睛一亮:“那当然,你要算姻缘、事业,还是家庭?看在你是小马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打折,原价九千九百九十九,现在算你五十就可以。”
强子恍然大悟:“原来你也喜欢变态。”
就在我迷糊时,一辆纸车穿墙而过。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纸车,上面糊着五颜六色的彩纸。
强子叹道:“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
他到底找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失踪?
那人伸出拿票的手,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
我已经无处可躲,眼看他就要咬下来,我急中生智,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到他嘴里。
这不废话吗?一般人也不想坐这么不吉利的车!
我茫然地注视着前方的石狮子,对他俩视而不见。
我说:“还有他最后那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说‘杰克’?”
那人身材高大,披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大半个身体和脸,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强子敬佩地看着云美:“商场上就需要这样的谈判高手,虽然不知道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不过我真想把她挖角到我们公司。”
他俩是听说我傻了才从市里赶过来的。来了之后云美把来龙去脉一说,本来是不信,后来又见了吊死鬼和男人头,不信也得信了。
“看到了。”我说。
我愣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面前的哪是什么三娘,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男人——尼古拉丝凯七!
刚才不还是十块吗,你这是杀熟啊!
那家伙就住我隔壁,原来三娘的房间,一想到这儿我就有点伤心,三娘不在,这小二楼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主持人笑着说:“看来你非常期待这场演唱会呢。”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叫了两声貔貅,它没反应,心想这估计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要不然貔貅早就出声提醒我了。
这锁头和钥匙正好可以镶进那两座巨大石狮子背后的凹槽,换言之,这两个东西就是打开石狮子机关的钥匙。
早上起来我们就看见一只垂死的蝙蝠趴在门口,旁边是一块板砖。
二狗子也点头:“这事儿太危险,不是人的东西太古怪,我不能让我兄弟冒这个险。”
吊死鬼问:“那马道长到底是肿么样了……”
男人头问:“你找到偶得密斯特马的消息了吗?”
画面中,马建民正在一个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看大限之期就要到了,我答应妖王的事情还没有做到,难道就要这样失信于人!”我心想,这道士这么看起来也是个正派人啊,死到临头还想着约定,也算是个铁血真汉子了。
我把冰箱隔栏抽出来,又把几个小瓷人放进去,让尼古拉丝凯七也试试看能不能把雪女放进去。
这时听见云美一声惊呼,只见原来守在房顶上的男人头忽然冲下来,直直地朝那陌生的妖怪而去。
但是后来道士还是没扛住恶劣的环境,死了,尸体被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马建民半夜偷偷跑到道士的坟头,拿了个小木板立在坟上,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看到这里,我不禁停止了快进,心情沉重地看着少年马建民对着坟头磕头。
潜在我身边的三娘为了救出困在极阴之地内的妖王打开了机关,却在最后关头舍身救了我,自己留在了极阴之地。
李伯通解释说:“这就是你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道长。”
我说:“那继续看后面的吧。”
我看看他们,再看着锁和钥匙,三娘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我心中一酸,悲从中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神通广大到连天界和地府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我和他唯一一次接触是在鬼市,他对我说过一句话——时代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我只是推动世界变迁的一枚棋子而已。这句像是日本漫画一般装十三而又莫名其妙的话背后一定隐藏着改命人真正的目的,只不过现在我们线索太少,猜不到。
我转头对雷迪嘎嘎喊:“关小点声!”这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电视上。
二狗子说:“你们是真忘了,当初小时候他抢马力术暗恋的校花的时候咱们还揍过他呢。”
压制着外国人的貔貅问我:“他身上有很强的妖力,要放开他吗?”
紧接着,李伯通从道袍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开始给我讲本子上他记录的事情,我伸头一看,那上面写的都是“X月X日,马建民和我打赌,输了我什么什么”。
强子急忙问:“合约呢,合约呢?”
在镜头晃过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留着长发,穿着白西装的男人,那个男人肩膀上趴着一只狗。这种独特的打扮,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那只狗,是龙九子之一,貔貅的兄弟饕餮。而那个男人,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改命人!
也就是说,马建民是在寻找解决极阴之地的方法的途中失踪的。
下一刻,马建民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你是……”然后他眼珠转动,移到了另一个方向,“杰克?”
这吸血鬼暗中袭击我在先,调戏我家的住客在后,我对他的好感马上降到零以下,当天就跑去买了一大桶驱蚊露,喷洒在家中的各个角落,誓要暗地里毒杀这吸血鬼。
我说:“她好了说不定能帮咱们把冰箱修好。”
尼古拉丝凯七劝她:“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当时汗就下来了。
很多游客对着我议论纷纷,这个神情紧张地问:“你能看见他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这只能看一次,看多了容易被上面发现。”那鬼差愁眉苦脸地说, “再看几遍也是一样的,特使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嘿,这事稀奇了,你跑来袭击我还嫌我脏!
纸车停在大厅,车门一开,一卷红纸从车门掉出,边滚边展开,刚刚好滚到我脚下。
强子说:“那是他抠,我请客的时候他都是鸡啊鱼啊的要。”
原来这个无处不在的改命人竟然与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也见过。
“怎么回事?”我跟鬼差说,“再来一次。”
尼古拉丝凯七看着电视感慨道:“今天我们就是在这附近遇到杰克的。”
我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那杰克应该会知道马建民现在在哪里!
只有我们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想到演唱会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情况,身上一阵寒意。
强子给气乐了:“他赚钱比黑胡子道士厉害,也比人家缺德!”
我把事情一一说了,众人都很失望。
吊死鬼佩服地看着我:“尊准啊!”
我没想到身边竟然有经历如此传奇的人,愣了半天,才想到问题,问二狗子:“你不是不看娱乐新闻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主持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采访的对象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手,继续笑眯眯地问:“拿盛宴来比喻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能说说你对这场演唱会的期望吗?”
虽然门关上了,但是室内反而比刚才开门时还冷,我们甚至能看见那人身上冒出的白色寒气。
敲门声依然在持续,马建民还在看着那扇门。
李伯通摇头道:“马兄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段往事。”
吊死鬼嫌弃地看着尼古拉丝凯七:“话都缩不清楚,还留学呢。”
貔貅从玉佩里跃出,现出兽形对着那妖怪发出威慑的声音。
商界精英强子叹道:“你这都变成旅游景点了,你也不收个门票,太可惜了。”
我往车里一看,司机长着个牛脑袋,西装革履的,手里还拿了半截平时庙里点的那种香,一边把香屁股往嘴里吸,一边冲我眨眼睛:“哥们儿,上车!”
拉住他的是个黑胡子道士,慈眉善目,笑起来带着一股仙气,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扶着一个竿子,竿子上绑着块白布,上书“铁口直断李伯通”几个大字。
说完,他和二狗子又都蹲回我身前,盯着我。
镜头从杰克身上移开,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二狗子拿了画像往门口走:“疯子杀人犯比黑社会还恐怖……怎么这么冷?”
“啊!我想起来了!”李伯通说,“我说这名字我听过,这妖怪我曾经听马兄说起过,我记得这妖怪太凶残,马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服了他,之后一直带在身边度化,后来度化成功就把它放了!”
貔貅感慨:“能把这种等级的妖怪打成这样,你也不简单。”
这不是高兴的时候吧,从普通人的标准来看,他已经堕落了啊。我说:“你知道改命人和马建民说了什么吗?”
换言之,马建民失踪了。
我沉默着看向吊死鬼,虽然我明白你的爱国心,但是这里还就你最没资格说他。
他一边呕还一边责怪我:“你怎么那么脏!”
就在马建民在房间里翻来翻去找扑克的时候,距离完结的时间越来越少。眼看离完结只剩不到一分钟了,我和李伯通都紧张地盯着轮回盘,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我说:“怎么全是他欠你,你欠他的呢?”
我们的动作停住了:“外国人?”
当然真说他傻,他有时候又猴精,就像现在,他就知道偷了二狗子的鞋二狗子就没法追他了!
强子摇头叹道:“你活到这么大没被人卖了真是个奇迹。”
“那胖子虽然捂得严实,可是头上黑气环绕,不出几日一定会出事。”李伯通搬着他的算命摊子走进来,边走边摇头,“我帮他算命是为他好,他竟然不领情,罢了,罢了,这就是命,强求不得。”
强子说:“二狗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资源不介绍给兄弟。”
云美会意,拉过吊死鬼窃窃私语,我隐约听见云美的话:“不要担心……上次我不是上网查了吗…,我找到了武器贩子……对……专门倒卖核弹……是啊……以后谁敢欺负我们,我们就扔十个八个过去……”
我和死党二狗子、强子坐在小二楼门口,盯着不远处夸夸其谈的导游。
我摇头。
我看看云美,又看看吊死鬼,觉得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足以毁灭世界的了不得的事情。我拍拍强子的肩膀,说:“算了吧.妖怪的世界是很危险的。”
虽然开门不过一会儿,面前几个人身上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可也没人动手拍,所有的人和鬼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看着刚刚走进来的那个不速之客。
男人头说:“No,no,是因为教他学中文的那人正好是东北那边的。”
我再继续快进,所有的事情我们都是匆匆看过,但速度依然太慢,毕竟把一个人的一生压缩在两个小时内实在太难,尤其是马建民这种一生离奇事不断的人。后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将影像的速度调到了肉眼看不清发生了什么的地步,然后我们叫来了看守轮回盘的鬼差帮我们看,因为只有他才能在这种速度下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吊死鬼还在嘟囔:“为神马要帮她?为神马要帮她?”
电视上外景主持人一边解说卖票处的盛况,一边拉了一个刚买到票的人采访。
时间只剩几十秒了。
新闻主播正在劝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出门,独自在家要锁好房门。强子说:“这年头变态怎么那么多?”然后对二狗子说,“咱走吧,天都黑了,再晚没车了。”
我说:“老子的贞操差点就毁在这洋鬼子手里了,不杀了他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老子真是看错他了!就算我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使他垂涎于我的美色,不能自拔,他也不能来阴的啊!”
那边尼古拉丝凯七他们的讨论也有了结果。
送到国外贴标贴上“老死来死”四个中文还忽悠人说是进口的,这大公司长不长眼啊!他哪怕贴个“old death come death”也比这样洋气啊,而且都死了还要搞国内生产国外贴标,然后涨价卖国内,霸占地狱市场,太可恨啦!
此时轮回盘的镜头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披在身后。
我的第一反应是之前寿衣店的老贾还魂了,马上做出警戒的姿势。
“这可就难办了,”李伯通说,“马兄既然能收服一次杰克,就能收服他第二次,更何况杰克在马兄身边待了那么久,身上的戾气已经去掉了不少,如果马兄没事,不可能任由杰克伤人。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遭遇了意料之外的事,杰克变得暴躁,而马兄又控制不了他。”
那两座石狮子是天界为了压制住能吞噬一切的极阴之地设置的,被吸入极阴之地的生物会进入到一个类似于地府的空间,精神崩溃之后被妖花曼珠沙华吞噬而死,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机关打开时出去。
暴风夹杂着雪花卷进屋子,一时间雪花迎面扑来,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此刻他正按着我的肩膀,大张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眼看就要朝我的脖子皎下去。
那些器官之所以没有被搞乱,是因为它们已经被冻住了,或者说,这个女人的整个身体都被冻住了,她的身体上覆着一层厚厚的冰。
男人头把头偏向我,说:“马道长不在,他的后人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道士原来地位应该不低,本事也很大,平时总是木着一张脸,只有见到马建民来学道术的时候才会高兴一点。
那个说:“这里果然灵异,哎……这不是刚才说的那个屋主吗?”
这声音隔上几万年,长出霉,化成灰我都能记得:“改命人!”
尼古拉丝凯七痛苦地摇摇头:“他不傻呀,晚上睡觉警惕性太高,不容易偷袭。”
“吡”的一声,画面消失了,轮回盘变成了黑屏,接着又出现了那个宣传语“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阴曹地府欢迎你”。
牛头说:“记得把安全带系上。”
牛头说:“别提了,这年头,在地府当官的都是弱势群体,上次有个当官的说再来上访,他就去断魂台,投河自尽,结果第二天来上访的鬼是原来的十倍,乐得啊,就等着看领导自尽。”
我看他那个劲头,吓了一跳,以为马建民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尼古拉丝凯七看看我,说:“原来你就是马道长的后人啊,你会道法不,你能救她么?”说着他掀开了自己的斗篷,我这才明白他刚才起身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他斗篷里抱着一个女人。
男人头飞到外国人头顶,高兴地转了两个圈:“尼古拉丝凯七!”然后望向我,“密斯特马,这就是教我英文的那个国际友人!他叫尼古拉丝凯七!我的英文名字就是他给我起的。”
原来这是录像机啊!
主持人好奇地看着杰克的手套:“您戴着白手套呢。”
石狮子经历上次的事,再开一次就会马上崩溃,可时间一长,不说三娘在那险恶的地方会有危险,这俩裂了条大缝的石狮子能撑多久也是个大问题。
一时间我们全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荧屏。
王亮问:“你知道他是哪家律师事务所的吗?”
没过多久,忽然听得门被人推开,随着一阵熟悉的香气,有人走到了我身边。我睁眼一看,马上就呆了!
我踩着红纸,和李伯通并排往车上走,我还是第一次在红纸上走,怎么走怎么觉得别扭。
男人头口中的“偶得密斯特马”是指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马建民是个不逊于我的出色的道士,曾经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深入到了极阴之地内的空间见到了妖王,并说会帮助妖王找出破解那个空间的方法。妖王坚信马建民能救他们,我也答应了三娘去找她,问题是这小二楼是马建民留给我的遗产,遗产这俩字说明马建民已经死了,按理说我直接去地府找马建民的魂魄就可以了,可是马建民死后魂魄却并未去地府。
我连忙回去取了桃木剑,李伯通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给我们一人一个,王亮把吊死鬼护在身后,男人头飞到屋顶,小鬼走回自己屋里,云美做出警戒的姿势,强子抄起电视遥控器护身,雷迪嘎嘎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李伯通躲到我的背后,我木然地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我前面。
说来也怪,我在红纸上越走越觉得身体轻,最后走到车上的时候,身体已经轻得几乎要飞起来。
牛头得意地说:“一般人可坐不上这车。”
“啊!”强子说,“难道刚才新闻上说的杀人狂就是他?”
我站在强子身后,隐约还能看见风雪中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屋子。
牛头豁达一笑:“咱手里一天捏着成千上万的人命,还能贪你那一条?别扯啦,上车吧!”
我们几个见多识广的还好,强子和二狗子看到这情景惊讶得嘴都合不拢。雷迪嘎嘎也跑过来,伸手去戳那穿和服的女人。
这个男人头叫关兴,百年前在迷雾事件中死在这里,后来为了弟弟关武就一直留在了小二楼。
时间只剩下十秒了,我急得汗都顺着脖子流了下来,你可别给我停在这里啊,马建民手中黄符一闪,变成一把大刀拿在手里,喊道:“是谁!”然后警惕地走到门前,打开门。
妖怪!我心里一动,从床边摸着个苍蝇拍扔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苍蝇拍掉了下来。我连忙开灯看打中没,结果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李伯通说:“我不可能时刻都和马建民在一起,所以肯定会漏掉些重要的事件。”
男人头大叫着冲了过来:“停,停,别动手,别动手,自己人!”
尼古拉丝凯七连忙说:“对啊,对啊,俺师父还给俺起了个中国名,叫德老根。”
我一拍大腿:“你说的是隔壁班的那个葛聚帅?咱小时候还一直骂他起这名字不要脸!”
那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欣喜地看着男人头,大笑着露出两颗尖牙:“朱利亚萝卜子·亚历山大!”
云美是典型的中国传统美女,一出现马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然如果他们知道云美的真身是画皮妖,恐怕就不会是现在的表情了。
“阎王有令,你们只能看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否则容易被上面发现。”看守轮回盘的鬼差站在镜子旁边,对着镜子报出了马建民的生辰八字,只见镜子里的鬼脸如同被打散了一般地散去,渐渐浮出了一个婴儿。
“你说得很有道理。”牛头点点头,说,“不过也有可能是国内生产,到国外贴个标再运进来,现在这种事儿也很多,毕竟是大公司嘛。”
当然,这都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这女人的肚子是被剖开的,肚子里面的内脏器官像是人体模型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清晰可见。
强子一边把防身的遥控器扔回沙发一边说:“医院也不容易找,大大小小的医院不下五个,咱们哪有那么多人挨个儿盯。”
吊死鬼横我一眼:“瞧你那点粗息,上次修电器的说几百块就能修吼,要不然这钱让王亮粗。”
二狗子看着冰箱感慨:“怪不得日本片里那么多变态杀人案都把人塞冰箱,原来是因为方便。”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二狗子靠在门上,一边抹脸一边说:“这风雪来得太邪乎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你们……”他话说 到一半就停了,警惕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不过看牛头夸这纸车的样子,显然这车还真不简单,原来阎王死活不愿意给我们看轮回盘,这会儿怎么忽然变了想法,还派出高级车接送?
而且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还有一个完全看不出身份、动机,但却酷爱玩神秘的改命人存在。
二狗子闭着眼睛摸到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这就是你们说过的改命人?”李伯通仔细地看着改命人的背影,“看不出来什么……”
马建民又说:“干脆一会儿鬼差来我再和他们赌一把,赌赢了让他们再给我续上五年命…,哎,我上次买的作弊扑克放哪了?”
云美慢慢地收回手,微笑着回了他一句:“对不起,我只支持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