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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最新章节!

    勿相望说:“领导,我搜索‘马建民’的时候,在搜索结果上面出来了一行提示信息——根据地府法令法规,部分结果已隐藏。”

    “他们既然已经害了人,又为何要救人?”

    碟仙事件之后,我听村里人闲聊时说起这汉子,他叫二柱,是个弃婴,遗弃在路边被疯老太太捡回家。老太太的疯病是一阵一阵的,发起疯来除了说胡话也没什么危险性,所以虽然历经万难,还是把养子养大了。二柱也知道感恩,娶了个贤惠妻子,一起养着老太太。

    “听到,听到我的声音,”翠萍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他们一瞬间就消失了!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我确实看见他们了!我尖叫起来,惊醒了我丈夫,我丈夫问我怎么了,我和他说,他却怎么都不相信,硬说我是做噩梦了!我害怕得要死,见他不相信我,就出门去找住在另一个屋的我哥。谁知我刚出门,就看到我哥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

    太不像话了,这种猎奇的审美观太不像话了!

    “哎呀,小马哥。”三娘妩媚的笑道,“这么巧。”

    我掂了掂身上的包,傲然看着他道:“地铁一日游。”

    苟富贵刚才跟我打了包票,现在一整,有点下不了台面,说:“你别跟我说过程,我需要的是结果!你就跟我说,你能不能找到!”

    勿相望安慰我说:“马道长是世外高人,说不定直接羽化成仙了。”

    三娘笑道:“哎呦,弟弟呀,他们想收了我们呢。”

    原来三娘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跟上来了。

    苟富贵说:“你认真找找。”

    不行!她现在还有孩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们跳下地铁道往里走,只见里面三三两两飘浮着鬼影。

    这时忽然传出了其他的声音:“孽畜,别逃!”

    在和三娘对视的那段时间,年轻的翠萍浑身冰凉,她哑着嗓子,嘴又张又合,却发不出声音。

    老太太完全不理我俩,依然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来呢……我为什么要来呢……我们只是想休息一下,可是这里死了好多人……还有三娘……嘿嘿……嘿嘿……”

    哎……怎么扯到这块儿了!

    我抡起一块板砖,吓唬他道:“你不进去,老子就揍你了啊!”

    “你干什么!”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吼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想,她是狐狸,你看不惯她那是你生物天性,但是这半年三娘帮我不少,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点蹊跷,事情应该远没有那么简单。

    俩鬼差摇头:“没见。”

    三娘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忽然眼睛一转,退后几步与二人拉开距离,叫道:“死道士,我要你们的命!”说罢手往空中一挥,竟然甩出一道花鞭。那花鞭越来越长,冒出无数的花骨朵儿,那些花骨朵儿一瞬间绽放,开出的花竟然是各种面目可憎的人脸。

    我真想直接把手上板砖抡他头上。

    勿相望轻声对我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自己去做,他现在还不会用模糊查询功能呢。”

    走进那通道,里面就是灯火通明的一条街,一眼看不到头。街道上方挂着大红灯笼,道路两旁都是些摆摊的小摊贩。摊贩之间鬼山鬼海,吆喝声、还价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因为太过于熟悉,翠萍第一眼就看到了。

    貔貅道:“怎么说他也是神偷佚名转世……那只狐狸精在哪?”

    嘿,真是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俩人相辅相成相生相克相互牵制破锅配烂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只羡鸳鸯不羡仙……呸,乱了!总之一个比一个精,果真是绝配,最佳拍档!

    我一甩手,把那张碟还给他:“人头就算了,我审美疲劳!”

    雷迪嘎嘎被她吓了一跳,拔腿就往小二楼跑。

    勿相望委屈地继续翻着生死簿,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又说:“报告领导,真的找不到。我按照‘马建民’精确查询了一遍之后,又按照这三个字的读音模糊查询了一遍,然后又根据关键词‘马’和‘道士’以及‘杨明村’以及地理位置逐一查询了,还是没有符合条件的。”

    “我和三娘……和三娘……”老太太正要回答我的问题,忽然脸色一变,“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的长相没有变!不对,不对!她不是人!她不是人!啊!”老太太浑身发抖,缩成一团,不停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杀我!啊!”

    我说:“那他的魂魄哪里去了?”

    当发现那只手想做什么时,翠萍在雷声轰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不!!!”

    我愣在了当场,这才叫真正的我想到了开始但没想到结局,原来这剧情是如此的颠沛流离辗转反侧跌宕起伏八点档!

    小贩还在挽留我:“客官你别生气啊,我这还有。”说完,就要伸手继续往怀里掏。

    翠萍看见这个男人,心中又升起一股寒意。

    “原来你们是一个吸引我们注意一个来偷葫芦。”马建民拎着那鬼冷笑,“区区一只鬼,还想偷天界神器?那葫芦上全是佛教梵文,是你能碰的么?”

    我还以为你们刚才在认真找锁匠,竟然是跑去吃饭了,果真当自己是在公费旅游啊!

    “我原来不是这里的人,我家在西北的一个小山村,地处偏远交通不利。”老太太说,“那时说人多力量大,我爹娘就响应号召,一口气生了七个孩子,最后活下来的有五个。本身家里就穷,拖家带口这么多人,怎么养活得了?后来有个几十年没联系过的远房亲戚给我们写信,说这边有个厂子招工,我们来能有个挣钱的铁饭碗,机会难得,让我们赶紧过去。于是我和我丈夫,还有我哥就一起来到这里。

    勿相望指着地铁轨道洞说:“沿着这里走,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了。”

    貔貅不放心地道:“还是得提防着她。”

    我昧着良心说了句像,然后又继续问道:“你和三娘是怎么认识的?”

    “娘,别说了,别说了。”二柱想阻止老太太说下去,老太太摇摇头,继续说道,“然后……我想跑……”

    “这女人如果没有被及时止血,恐怕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李伯通虽然在逃,但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女居士不用对我如此执着,我不近女色。”

    雷迪嘎嘎梗着脖子叫道:“我不和老太太说话!”

    三娘盯着马建民,笑着问自己的弟弟:“七弟,看来这道士比想象中厉害,竟然能召唤出传说中的除魔刀,姐姐好害怕呀,怎么办呢?”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我这辈子都没看到过那么漂亮那么妩媚的女人。她穿着红花金丝的旗袍,打着一把油纸伞,外面全是土路,雨又下那么大,她脚上的红色绣花鞋却一点泥都没有。我们全都看她看得呆了,那女人对我哥说,‘大哥,我来投奔亲戚却迷了路,现在孤身一人,在这里无依无靠,能在这里寄宿一天吗?’她的声音媚得让人心痒,笑的时候能把人的魂勾出来。我哥和我丈夫被她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跟粘在她身上一样,只是拼命点头。”

    就在这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屋里忽然传出老太太的声音:“柱儿啊,柱儿啊,外面吵什么啊?”

    所长摇头道:“若是他位列仙班,那就是天大的好事,没必要隐瞒。就是因为马道长本身法力惊人,现在却行踪不明,所以才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但是说句实话,即使马道长失踪,也不至于把消息屏蔽,只是这其中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那就不得而知了。”

    貔貅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我的天真:“未必。”

    我奇怪地问:“谁跑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老太太没犯病的样子,这会儿这老太太看起来不疯也不傻,说话也利索,看上去挺普通一个老太太。

    她儿子扯了她一把:“娘,别闹了,咱回家吧。”

    “那时候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我们钱又不多,一路过来经历千辛万苦。到了以后,我们按照信上的地址找过去,却发现那个亲戚不住在那里,而我们问了左邻右舍,都说这里没有这个人,后来我们问遍了城里的每一处,没有一个人知道我那亲戚的。而这边也没有信上所说的那个厂子。

    我问:“你认识佚名?”

    老太太继续说道:“马建民听那道士这么说,骂道:‘为啥又是我?’道士道:‘你不是赌输了么。’

    能无耻到这种地步,我想,看来这道士必定是李伯通无疑了。

    “你别那么紧张,这东西看着一点都不好吃。”饕餮笑道,“虽然也不是吃不下去,但我主人现在不让我吃。”

    另一个说:“不可能,她是个人类,人类解不开我的捆仙绳。”

    我们走出街道回到地铁道,出来以后,只见那通向鬼市的入口变成了一堵墙。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太太这段话所包含的信息太多,原来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竟然和李伯通认识,当初马建民留在小二楼也许是为了镇住小二楼的阴气,也许是想解开小二楼的秘密;李伯通说自己收了千年狐狸精大伤元气不是在忽悠我;三娘追着李伯通是因为他收了七郎;佚名投胎为雷迪嘎嘎是因为改命人从中做了手脚。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接上了。

    “小同志啊,等一下。”苟富贵拉住那个卖发票的,对勿相望说,“咱们刚才小摊吃羊肉串没发票。”

    李伯通大叫道:“小心!”

    好不容易等所长说完,下面掌声雷动。

    马建民已经被九尾缠得无法脱离,叫道:“李伯通,你还等什么?”

    跟着他们走到村公交车站,那边停着一辆公交,就是上次去地府的那辆。

    我把碟还给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就没有死前死后一个样子的吗?”

    河水流动的声音变得很奇怪,浸在河中的下半身本是被清凉的河水冲刷,可是现在,流过的液体变得异常粘稠且温热,同时翠萍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老太太道:“我没发病,我清醒得很。三十多年了,我再没有这样清醒过。”

    但现在又有了新的疑点:三娘一向敏锐,没有理由察觉不到有人在偷听,在小二楼和佚名的对话,显然是故意说给翠萍听的,目的无外乎是让翠萍赶快离开这里,甚至在翠萍吓得走不动时还说话刺|激她,逼她走。

    从所长这里再问不出什么,反而牵扯出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马建民的失踪问题。我和两个鬼差回到小二楼,苟富贵勿相望说再去地府帮我探探消息,然后就离开了。

    “找不到?”苟富贵皱着眉头说,“小勿,你最近工作能力下降了嘛,怎么可能找不到?”

    “是那几个妖物救得她?”

    七郎条件反射地回道:“干嘛?”话音未落,竟然要被那葫芦吸进去。七郎拼命抵抗,脚在地面拖出一道几十米长的深痕。

    苟富贵勿相望约莫过了一个星期就带来了消息,这天半夜,两个鬼差穿墙而入。

    我走到岸上,边拧衣服上的水边说:“没水鬼了,水鬼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我们从原路返回,回去以后天已经朦朦亮了。

    “真可惜,她差一点就能逃出去了。”这是三娘的声音。

    “不是,谁还记得那点小事。”我说,“我来问你妈点事。”

    李伯通马上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大声道:“七郎!”

    “你们到底在干吗?”一旁二柱用好奇的表情看着我们,我下不了台,指着雷迪嘎嘎说:“这就赖皮了啊,赖皮了啊!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

    “马建民怒道:‘你爷爷个熊,你就是投了个人胎,你要是妖鬼魔,老子早把你收了!’道士拂尘一甩,指向三娘,‘要收也先收他们。’”

    三娘走到门口,又扭头道:“对了,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我就跟你透露一点吧。”三娘扶着门回眸一笑,“翠萍的男人是因为我而死的,翠萍也是因为我疯的。”

    此时所有人都被三娘的动作吸引,却听得李伯通身旁传来一声嚎叫。翠萍看去,那里竟然有一个白色鬼影抱着手嚎叫。

    我说:“上次去地府我可是灵魂出窍,这次肉身还在这,能行吗?”

    这生死簿的搜索引擎可真够先进的。

    我们无言地看向站着睡觉的雷迪嘎嘎,集体摇了摇头。

    那司机的头已经被云美缝好了,脖子上密密麻麻一圈线,云美缝的时候怕光有线不美观,就在上面纹了个图案。

    貔貅说道:“你仔细想想,二柱说她一犯病就往河边跑,她刚才出现的时候,明明是神智清醒的,为什么会突然自言自语,而且那几句话,像是自言自语吗?”

    看样子这老太太竟然是护着雷迪嘎嘎的,我心中一动,说不定他俩认识,叫道:“翠萍,你看清楚他是谁!”

    那不就是吊死鬼和男人头的声音嘛!

    你说说你,你生前都用搜索引擎搜什么电影?怎么一下子就想到这方面去了。

    七郎朝她笑了笑,他笑的时候的表情,和三娘一模一样!

    二柱连连点头:“说的是,可是没办法,一不注意她就往这跑。”

    苟富贵问我:“雷锋同志,我刚才就在好奇,你背这个包是干什么的?”

    这一趟无功而返,大家都很沮丧,只有两个鬼差平白得了一沓发票,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貔貅道:“难道是被人诱拐了?”

    二柱去拉老太太说:“娘,你又糊涂了。”

    老太太被儿子推着往前走,双目无神地喃喃自语:“都死了……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翠萍继续道:“那男人给我们说了具体方位之后,警告我们道,‘那屋子只能让你们暂住一天,一天之后,你们就另觅住处吧。’我们按照他指的方向来到那里,看到了那个小二楼。我们当时没敢贸然进去,找附近的人问过了,说这原来是某个将军的别墅,后来小姐死在里面就再没人住了,之前乱的时候里面的东西都被砸得差不多了,但人在里面总是觉得阴冷,半夜还经常传出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是女人的声音,有时候是外国人在说话,没人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有人说那声音是阎王爷勾魂的,没人敢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萍在半昏迷状态中听到有人在说话。

    “我们听说那里没人住,就住了进去。虽然村民说这里被砸抢过,但因为有鬼神的震撼力,损坏并不像传说一样严重,甚至还有几张床,我们旅途疲惫,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

    小贩一看我就是明白人,低声说:“你想要啥我都有,古代片你喜欢不?”说完,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张碟递给我。

    翠萍停下来的原因是三娘明显是在和什么人对话,而刚才她已经看过屋内,里面只有三娘一个人。

    雷迪嘎嘎嚷道:“我让三娘揍你!”

    这是另一只狐狸精!

    七郎的尾巴再次冲马建民冲去。马建民说道:“来几次都一样。”说罢挥刀去砍,谁知这次那尾巴竟然跟钢筋一般,刀砍上之后发出铛铛的钢铁撞击声。马建民马上就被缠住了。

    “不知道。这女人已经精神崩溃,看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娘他不犯病的时候很清醒,一犯病就糊涂得往河边跑。”二柱说,“她最近一直糊涂,那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能问出点啥?”

    三娘!我想,这女人就是三娘!

    现在她后悔没听那人的话,住了一天却不走;她又后悔听了那人的话,来住这小二楼。

    “九尾白狐!”马建民咧嘴笑道,“这次运气好,竟然撞上了个稀罕物!”那道士也笑道:“马兄,你要是收了这东西给我炼丹,我就把我师兄的千年陈酿偷来敬你。”

    “啊啊啊啊啊啊!”翠萍终于忍受不住,抱着头跑了出去。

    我马上转身,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鬼海中,一晃就不见了。

    我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天大的事只要你说出来,哥就能给你解决了。”

    终于被我找到了!

    穿白西装的男人看向翠萍,叹道:“这也是命啊……”说完,把手按在她头上。翠萍感觉一股热流从他手掌流进来,从小到大的事情在脑中一遍遍闪过,同时悲伤愤怒痛苦恐惧一起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人!

    “特使你这话说得不合适,你想世上有多少人,你们人间的失踪人口能一个一个查的过来么?更何况去鬼界的不止人类,动物、妖物等等都是我们鬼界管辖范围,出点瑕疵也是情有可原。这次这事,要不是马道长和牛头马面等鬼差有私交,他们在马道长归西之日守在地府却等他等不到,也不一定能抖出来。”

    “啊啊啊啊!”翠萍突然有了力气,尖叫着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外跑。

    我们三个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真是的,你听到了啊?”三娘依然是满脸笑意,语气轻松地道,“那还不快跑?”

    翠萍眼睛一下睁大,她想起来了,这里是那个闹鬼的小二楼,这个人是那天让他们住到小二楼的人。

    “哎……算我倒霉,摊上这件事。算了算了,那千年陈酿老子也不要了。你把那公狐狸收好,先别用来炼丹,等事情真相大白了再处理吧。”

    简介上是“刘姥姥突犯心肌梗塞,一命归西,谁知……”配图是一个没几根头发,面色青紫,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太太。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人是我,这地方人烟稀少,又是大晚上,怎么会突然蹦出一个这么漂亮的单身女人?我脑里全是小时候听过的山精野怪的传说,越想越怕,就想赶她走,说:‘这地方我们也是寄住,不知道主人是谁,不方便收留你。’谁知道那女人听到后笑得更媚了,‘既然这房没主人,我就打扰了。’我还想反对,我丈夫和我哥两个人却已经答应了。

    苟富贵一口应了,道:“这事很简单嘛!马建民同志逝去没多久,应该就在我们手上这本生死薄上,我们马上就能把他找出来。”他舒适地靠在沙发上,一边用茶盖划拉着茶水,一边悠哉地说,“小勿,帮雷锋同志找一找。”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什么都没看到!”老太太高声叫道,“三娘转过身了!她正对着我,我们之间没有别人,不!不只是人!什么都没有!三娘看着我,笑了!她的嘴角弯起来,笑容好看得不得了,看起来一点恶意都没有,可是我能感觉到,感觉到她在说你已经逃不了了!”

    原来三娘是插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翠萍因为婚姻失败而精神崩溃!

    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我才认出来,这是上次目击到张佳燕淹死赵宜的那个老太太,自从碟仙那事以后,有一阵儿没见了。

    “没错。”老太太道,“这是佚名的锁。”

    那种感觉就像从天堂回到了地狱一般,翠萍忽然觉得害怕,推开那个人,嚎叫着跑出小二楼。

    我进门,问:“二柱,老太太在吗?”

    男人头正在小二楼里转悠,见我回来,问道:“密斯特马,你看没看到雷迪嘎嘎?”

    二柱扶着老太太对我道:“对不起,我要带我妈回家吃药了。”

    走到屋子门口,我听见老太太在里面自言自语:“我记不清了……那时候真的是那样吗……哦……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们又走了一阵,有个肚子上露几个血窟窿的鬼和我们擦身而过,经过的一瞬间像复读机一样小声问:“发票要么?发票要么?发票要么?”

    马建民笑道:“你来试试。”

    她在冰凉的河水里挣扎着走向岸边。河并不深,可过度的恐惧和之前的奔跑让她精疲力竭。

    “谁?”我随口问道,“谁死在这里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都是真的吗?这里是地府吗?

    接着就见那个翠萍老太太颤悠悠地走出来了。

    吊死鬼道:“刚才你说雷迪嘎嘎自己跑了,可是偶们一直没等到他,到吃饭的点儿也没回来,这还素第一次。云美出去找他,也没见回来,急屎人了。”

    老太太说到这里,猛地抱住头,尖叫起来:“鬼啊!鬼!”

    翠萍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费尽心思保护的已经成型的孩子,然后她在那块肉的附近,发现了河上飘浮着的其他的断肢。

    “我喜欢粗壮的男人。”三娘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脚在地面一蹬,腾空飞起,手中多了一把扇子,向马建民的脖子划去,“尤其像你这样的,应该很好吃。”

    正当我为自己和这俩鬼差的友谊而感动的时候,苟富贵凑过来低声道:“雷锋同志,用不着担心,看您和我们熟我才告诉你,我们这是公费旅游,能报销!”

    这功夫老太太已经看到以董存瑞炸碉堡之姿举着板砖的我和以贵妇醉酒之态横卧地上的雷迪嘎嘎,惊呼一声冲过来打我:“你干什么?”

    苟富贵叫道:“同志们!不要跑啊!你们误会啦!我们不是城管!”

    “瞧你那点出息,怪不得和你一起就没好事。你怕什么?有我马建民活着一天,那狐狸精就骚扰不了你!”

    男人头说:“你去问问欧德密斯特马,不就知道了?”

    在经过一条河的时候,翠萍脚下一滑,狠狠地摔到了河里!

    “有鬼啊,有鬼啊!”翠萍抓住丈夫的袖子,“有……有鬼!快逃,快逃!”

    这回我学精了,一把抓住那说话人的手,道,“不许逃!”然后转过身。

    最后她看到了两颗人头,紧闭双眼,七窍流血。

    貔貅说:“一看就是跟你学的。”

    苟富贵勿相望一拨走了,三娘还未等我叫他,就带着雷迪嘎嘎走了,剩我一人落单。

    屋子里一下没了声音。二柱哎了一声:“她又犯病了,你们想问啥就进去问吧,注意别刺|激我妈就成。”

    “哈哈哈,有你千算不准李伯通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捉到的那鬼你要怎样处置?”

    没想到他俩这么仗义!

    河内有人在抓着自己的腿!不停地往下拉!

    翠萍身上一阵恶寒。

    马建民出手迅猛,快如闪电。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她说‘我记不清了。真是那样吗,好像是这么回事’之类的,怎么了?二柱不是说他妈喜欢自言自语吗?”

    “马建民奇道:‘晚上我刚请你喝过酒,你又是什么时候戒的酒?’道士笑呵呵地道:‘就在刚才,你说让我请你喝酒的时候。’

    地上堆的都是些盗版游戏碟和连续剧,名字大多没看过,我也没注意,一边翻碟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有啥碟?”

    老太太抱着头喊道,“那里没有人啊!没有人!”

    “这锁甚妙。”瘦老头说道,“我这一生还没见过这种材质的锁。”说罢,拿出一片放大镜,像是观察古董一般细细观察,边看边奇道,“世上所有的锁,都会有锁孔或者机关,可是这锁竟然跟个铁疙瘩一样看不出来,锁身毫无缝隙。”

    苟富贵问:“那去勾魂引路的鬼差呢?”

    三娘一看,大惊,想去抢葫芦,可那李伯通虽然不似刚才灵活,步法却非常奇怪,她甚至连李伯通的衣角都触不到。此时马建民已经提刀跑来支援。

    饕餮?这就是貔貅的哥哥。

    苟富贵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发票本对勿相望说:“没收吧。”

    看来云美对于纹身的阴影还很大啊。

    这屋子里全是妖魔鬼怪!再呆下去就没救了!

    勿相望说:“一会儿地铁就要开动,没多少时间了,咱先走吧。”

    看见我拧水,老太太又高兴起来:“你掉进河里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雷迪嘎嘎嚎啕大哭,松了门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哭。

    我听到这里,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肩膀,连声问道:“你说佚名?你看到他了?他在那个房间?他和三娘在一起?”

    两个道士皆不敢轻举妄动,待十分钟后,原本弥漫着的灰尘忽然消失,三娘也不知去向,地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一点爆炸过的痕迹?

    我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蹲下来翻碟。

    小贩笑道:“哎呦客官,你口味还真重!”然后再次掏了一张碟给我。

    翠萍就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貔貅道:“这狐狸精没有说谎,她是真的见过佚名。”

    三娘点头。

    三娘娇笑道:“小马哥你别忘了,我和小二楼里的其他人可不同,他们无论是鬼是魔,原先都是人类。可我是只狐狸精,和你们人类不同。”她把皮包甩到身后,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可没有那么容易信赖你们人类。”

    我们劳心劳力找到一个锁匠,却依然得到这样的结果。我叹了口气,开始怀疑这锁是不是真的打不开。

    老太太闻言一愣,盯着雷迪嘎嘎。雷迪嘎嘎对她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傻笑。

    “我就这么睁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屋里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男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最后问:‘你猜他们能住多久?’

    身后的河,是红色的,红得像血,河面上飘浮着人的断肢。

    “去找市鬼差所所长。”苟富贵勿相望起身就走。

    我一下回忆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吊死鬼投胎时,我们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人!

    胜负就在双方动作相差的0.1秒!

    “你有没有发现这房子阴气极重?这房中的几只鬼死得也不简单……”

    我问:“你们原来发生过什么事?”

    马建民闻言,哈哈大笑:“别看我这副模样,老子怎么说也算是个道士。”

    三娘的表情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嗯……怎么了?”

    二柱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故事,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不知道该不该信的表情。

    二柱叹道:“她年轻时还好,年纪越大越糊涂。”

    看她那恐惧的样子,我很同情她,回去得好好批评这俩鬼。虽然他俩肯定没恶意,可是身为鬼,大半夜就不应该出来在有人的地方逛,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

    我说:“三娘向来神出鬼没,我已经习惯了。”

    从这掌声就能看出市里开会的比杨明村的好多了,那时候苟富贵说话只有雷迪嘎嘎一个人鼓掌。

    李伯通道:“那里还有个人。”

    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那种好看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好看,不是画报上电影明星的漂亮,也不是前几天看见的那个白色西装的男人那种温和舒服的英俊,而是像三娘一般蛊惑人心的好看。

    貔貅点头:“我已经猜到那是谁了。”

    “那时候不是有个叫翠萍的老太太,你记得不?”

    完了,我痛苦地想,要是我继续追查下去,这书的风格就变了,还能重新起一个名字——《痴情女疯癫数十载为哪般,狐狸精横刀夺爱造惨剧》。

    我问:“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越说越气,怒视着三娘七郎,“你们三个在这干嘛呢?害老子赌输!老子收了你们!”

    “就是第一次遇见云美的那件事?”三娘问,“怎么了?”

    “第二天下了雨,我从早上起来就觉得难受,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我丈夫在这里照顾我,哥哥继续出门打探亲戚和工厂的信息。到了晚上,我哥回来,说依然什么都没打探到。这时我们想起了昨天那个男人所说的在这只能住一天的事情。我哥说,我们现在找不到别的住处,而我有身孕又生病了,没法离开,反正这里也是空屋没人住,干脆就在这暂住吧。我虽然觉得不安,但是一想这房子无主,那个男人也没有啥权利赶我们走,于是就又住下了。”翠萍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早知道……早知道……我们应该听他的话……”

    苟富贵笑呵呵地说:“雷锋同志,你不要性骚扰我们公务员嘛,这是性质很严重的作风问题,传出去不好嘛。”

    我也没空理会他这会儿做什么,在脑海里思索老太太说的话。

    司机被哄得十分高兴,说:“女的我请,不用买票了!”

    二柱拉着自己妈往回走,听到我的话回头看了一眼,估计是看到我衣服湿着就猜到出什么事了:“这是我妈干的?”

    我说:“我今天遇见她了,她好像很怕你?”

    这时翠萍老太太像是耗光了几十年的精力,一下子老了十岁。

    “如果那时没有改命人,”貔貅摇头道,“她就不是‘经常发疯’,而是‘一直疯’了。”

    白衣服加长发,果然就是改命人!

    “这时我们身上的钱已经不足以回去,便都着了急,我那时还带着五个月的身孕,一路又累又乏都忍了下来,就靠着来到这里一切都能好起来的信念撑着,现在看一切都成了空,也顾不得脸面,就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我哥和我丈夫安慰了我一阵,见我不听,也就蹲坐在一边不做声了。我心里觉得越发苦涩,直哭得快要晕过去,就在这时,前面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佚名真的存在?”天下第一锁激动得语无伦次,“他现在在哪?”

    她肯定也知道更多关于这锁的事,只是她不肯说。

    随着她的动作和她说的话,我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场景。年轻的孕妇紧张地站在门外,从门缝往里偷看。

    三娘急道:“佚名!”像是要跑过来。两个道士正要戒备,只听得一阵噼啪作响,那些人脸花朵竟然爆炸开来,炸得尘土飞扬。

    一下就多一个零还实事求是哪?

    我说怎么这段时间再没见过呢,摇手道:“算了算了,你妈这样你也够辛苦的。”

    这症状和云美走火入魔时一样一样的。可是云美能救回来,这老太太估计是救不回来了。

    貔貅说:“你还记得刚才我们进来,这老太太在屋里说什么吗?”

    “什么?”两个鬼差警惕地左右张望。

    “我生长在穷山沟,西装本身对我就是稀罕物,再加上他长得非常好看,还留着长头发,我就一边哭,一边盯着他。”

    我气得一把把碟摔回给他,你才重口味,你全鬼界都重口味!老子看这个不如回家偷看云美扒皮!

    “只有一个人曾解开这把无孔锁的秘密,那个人就是……”三娘用扇子捂住嘴,只露出笑得弯起来的双眸,一字一顿地道,“神偷佚名。”

    一人多高的大刀在马建民手中如同玩具,马建民将那刀“嚓”的一声插向地面,竟然像切豆腐一样将地面切了开来。

    其中一个道士打扮,黑发黑须,头束莲花冠,手拿拂尘,看起来仙风道骨。另一个男子浓眉大眼,嘴里叼了根草,赤|裸着上半身,膀大腰圆,手臂上的肌肉如同一座小山。

    这话说得有点晚,路上已经没鬼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着雷迪嘎嘎去村里了。我想着既然三娘认识老太太,雷迪嘎嘎说不定也和老太太有渊源,为了能和老太太搭上话,我一路都在教雷迪嘎嘎到时候要怎么和老太太说。雷迪嘎嘎一脸不愿意地被我拖到了老太太家门口。

    那男人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穿着一套白色西装,头发披到肩部。他走到鬼影身旁,手一挥,绑着鬼影的绳子就脱落了。鬼影想逃,男人一把抓住鬼影,塞到一个袋子里,道:“我带你去投胎。”

    我说:“那还能有谁?”

    苟富贵摇手说:“算了,算了,咱们合作这么久,我相信你。”

    我和貔貅回到小二楼。三娘不在,我马上找来吊死鬼和男人头问三十年前的事。

    七郎缓缓说道,“任他道行再高,也不过是个人类,那除魔刀只不过是张烂纸化的,又有何惧?”

    我正扭头寻找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时代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你我只是推动世界变迁的一枚棋子而已。”

    “根据我生前使用搜索引擎搜电影的经验,”苟富贵严肃地看着我,“雷锋同志,马建民先生是不是拍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电影?”

    我说:“她总不至于对我们有什么坏心思吧?”

    身后传来三娘的声音:“是呀,司机大哥,我想你想得紧呢!”

    村里的上级,资料全又离得近的地方就是市里。

    只听得“嘭”的一声响,三娘的扇子被炸到远处。李伯通跑去捡了揣回怀里。三娘从半空落回地上,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和七郎一起向后退了几步。一片片白尾碎片雨一般地落下,竟然是被裹在其中的马建民切碎了!

    二柱正在安慰老太太,见突然蹿出来一个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年轻的翠萍想跑,却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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