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就没有皮呢?
门大开着,我纳闷的走出去,见云美站在门口。
昨天是牛肉,今天是什么肉?
雷迪嘎嘎蹲下来研究那符,伸手就要撕:“这是啥锁头?孔呢?”
见我犹豫,云美问:“难道没有房间了吗?”
貔貅沉默了。
雷迪嘎嘎吸了吸鼻子,问我:“跟着你有肉吃么?”
完全没有规则的图形,深浅不一,像是喷溅上去的。
“做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云美笑道,“切肉一定要顺着纹理,好切还顺手,今天切肉的时候有骨头,我用力劈下去,溅了我一脸的血,不知道洗没洗干净。”
老道拂尘一扬,扫了扫袖子,道:“用来弹衣服上的灰。”
我强忍着恶心,仔细一看,那尸体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看起来像是新伤——那天晚上男人头刺的!
我冷哼一声,鬼?自从成为道士,我每天见的鬼那是成千上万,现在心灵像小草一样坚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挺得过酷暑,熬得过严寒,还拿鬼吓唬我?你个out了!
男人头凑过去看,道:“没错,就是那天晚上那个。”
我一看,那偶狼头上多了一道符,恰是之前黑胡子老道给我的那张,我一直捏在手里,此时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粘在手上,方才一拍,就拍在了偶狼头上。
“你偷窥?”我伸手拍缺心眼的头:“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睡觉!”
我一看,门锁被他打开了,开了一条小缝。
然后转身对云美笑:“我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三娘问:“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房了。”
女人头嫌弃的说:“可是他没有身体。”
缺心眼的说:“我叫雷迪嘎嘎。”
黑胡子道士颇为苦恼的道:“我之前收了一直千年狐妖,大伤元气,目前法力……”
我说:“我现在心里就一个疑惑,咱俩原来是不是见过?”
三娘没说话,弯着眼睛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放在身后的胳膊上。
算我倒霉,摊上这么个家伙!我过去说:“手上东西扔了,我带你回去。”
我见他精神和肉体受到了双重折磨,心有不忍,毅然的站出来,想让他看到一个同类能坚强些,谁知道他见到我,愣了一下,像是再次被刺|激,叫的更大声:“啊!!!”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竟然吓得失禁了,地上蔓延出一道笔直的水渍。
两个人头开了冰箱门往这里看。
三娘娇俏一笑:“呦,怎么,昨天真的被吓到了?”
那女人头问男人头:“自从身体被火化,我一直想找个新身体,这女人的身体好看么?”
貔貅语气不善,却回答迅速:“她这是实话!”
我说:“你想吃什么和云美说,让她给你做。”
“马力术,我在准备早点。”云美从厨房里伸出头来问,“早上吃粥好不好?”
门没关,我一推就进去了,三娘正背着我坐在床头打坐。
我看着那门锁,一瞬间就明白了电视上那些被拐骗进宾馆的无知少女,看到男人锁门时的心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雷迪嘎嘎忽然抬起头,又望向门口。
缺心眼说:“他说他叫布莱德比特。”
偶狼发出恐吓一般的“呜呜”声。
“不要转头!”貔貅喊道,“你一转头他就会咬断你的喉咙!”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原来头在这里,当初那些警察没有发现?
女人头一看到凳子估计就想到了之前我和她决斗时候的紧张场景,犹豫了一下道:“那、那我试着和他处处,你让他进来吧。”
就算看到房子里出现外星人我都不会这么吃惊。
这速度,简直就是忠狗!
领头的一惊,马上转头向后看,他头转的快,那两个人头躲得更快,自始至终都保持在他身后的位置毫不动摇。
外面客厅沉静了很久,就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大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有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从门外窜了进来,然后慢慢的掩上了门。
我又问:“你原来住在哪里?”
黑胡子说:“我之前说过,符失效之前,这门我也打不开。”
我走过去问那缺心眼:“你怎么还不走?”
“看的眼睛都直了。”三娘笑道,“你们人类果真容易被外表迷惑。”
吊死鬼飘到那领头的男人面前,很好心的问:“你有木有事?”
“嗯。”我点头。
这么说……我再次看向偶狼的头,杀死布莱德比特的人就是它?
刚走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三娘穿着蕾丝睡裙,修长的手指擦过嘴角,看着我的媚眼带着怨气,舔着嘴唇道:“小马哥,我晚上一般不吃宵夜,但你要是再学鸭子叫,我不介意破戒清蒸了你。”
我心里却是豁然开朗。
吊死女鬼可怜兮兮的扒在二楼墙边叫我:“玛丽叔,玛丽叔。”
老道望望我们,又望望后面紧追不舍的两个女妖精,张嘴就骂:“我嘞个擦!你们追过来做什么!”
我说:“那我还能活么?”
貔貅道:“她夸我了。”
貔貅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脑中嗡的一声,云美出门到底干了什么?
男人头又加了一句:“你要是不帮我,我不知道晚上会做出什么事,you know,人在伤心的时候总是喜欢恶作剧。”
那东西看上去是线,出手去摸却冰凉凉的,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极细的金属丝编成的绳子,绳上挂着一把铁锁,一点锈都没有,亮的能发光,手掌大小的锁体上面印着一个篆体的“偷”字。
我一听,急了:“那怎么办?”
缺心眼中午还没醒,我出门到村里找医生。
云美笑盈盈地收起合约,道:“那我就可以上去收拾房子了。”
我和雷迪嘎嘎齐刷刷的看了看门,又看向黑胡子道士。
我觉得云美听到这话一定不会高兴。
“不是我们不想叫,这同志死的时候魂魄也被吞了,想找也找不到。”苟富贵说,“尸体是在村里废弃的老房子发现的,你们人类刑警把村里人都问遍了,也没找到一个没失踪的,没办法的嘛。”
我扒在云美门口,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
男人头深情的道:“oh,baby,在我眼里你最漂亮!”
同一时间,老道士也双目圆睁,指着那处道:“就在那里!”
他们身后,冰箱门无声的开了,那两个不死心的人头又悄无声息的从冰箱里飘出来。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说起来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妖怪,怎么好的不学,学人家捡垃圾!
那看起来缺心眼的伸着头听了一会儿,指向那个死小孩的房间:“这间。”
打屁招呼!怕的就是这个!我一把揪住那吊死鬼的舌头往外拉:“不用打招呼!”
女人头似是很不服气,瞥了我一眼,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门,这才慢慢的飞回了冰箱。
这都脱得光光的了,还有什么?
我乐颠颠的往楼下走,正巧碰到三娘回来,踩着小高跟儿,拎着小包往屋子里走。
外面安静了。
黑胡子老道蹲在门前望着那符,嘴中喃喃自语:“奇怪,妖气怎么这么重呢?”
我呆了,腿肚子开始抽动。
缺心眼说:“好看,那女人在脱衣服。”
男人头说:“很美,仅次于你。”
吊死鬼极其委屈的说:“偶就素想打个招抚。”然后极其伤感的飘回了房间。
老道接着说:“因为狼喜欢从背后袭击人。”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往楼上跑,刚站起来又被三娘拽住了:“快看!”
那道士还不死心的在身后喊:“你身上妖气冲天,恐有性命之忧,你得小心!小心!”
黑胡子道士摸着胡子,朝我云淡风轻的笑道:“有两个鬼差找我来救你,怎样,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嘘……”我乐颠颠的说,“有贼!”
男人头说:“米斯特马,你昨晚晕倒在三娘房里了,雷迪嘎嘎把你搬回来的,你没事吧?”
“小马哥……”三娘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你当真不出来?”
“那你以后想出来,别求我们啊!”
老子这是什么运气,之前一见钟情的女人是个狐狸精,之后喜欢上的,又是个披着人皮的奥特曼!
缺心眼人傻、胆大、不怕鬼,咧嘴笑道:“那小孩把门关了。”
“剥皮的手法很娴熟。”勿相忘说,“整张剥下来的,一点皮都没剩。你认得这人么?”
云美回头冲我甜甜一笑:“这才乖嘛!”
我充满希望的问:“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她张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们他们俩臭的更厉害。
我一偏头,看见肩膀上毛茸茸的爪子,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相信了!相信了!”我伸手指向云美,“你看。”
三娘说完,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弯起眼睛看云美:“手艺不错。”
嘿嘿,可爱。我心里一荡,歪着身子靠在门口,拨弄了一下头发,甩头道:“你也很可爱。”
“哦,这样啊。”云美笑道,“听到外面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呢,那我回去睡了。”
很多时候,听见他说话的腔调,我就忍不住的想抽他。
得,她倒老实,一直都记着呢,我挥挥手道:“你下来吧。”
老道自怀里掏出一张符:“没有关系,在它咬你的一瞬间,我会用符镇住他。”
我打了个冷战。
见到鬼叫就罢了,见到人也叫!你有没有原则?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探他鼻息,还有气,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见楼上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云美上楼,消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雷迪嘎嘎忽然伸手捅我:“我想尿尿。”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黑胡子道士叹道:“这妖物生前只用别人的脑袋,死后也只剩一个躯体。”
其实我还想多听一会儿,但是穿得太少,冻的受不了,只能哆嗦着下了楼。
刚才只看见它的脸,这会儿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东西原来是人头狼身,一身灰色的皮毛,尾巴耷拉在屁股后面,眼睛闪着绿光,配着布莱德比特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马力术!”云美在外面敲门,“出来。”
雷迪嘎嘎说:“我不能随便和人走。”
云美停了动作,尊敬的看向我:“你真是个正人君子!”
房间又重新回归寂静,我紧张的握着钢管,警惕的四处张望。
美女?为了确定这词,我指向冰箱问:“那个?”
再看那偶狼,死了之后,脖子一歪,脑袋掉了下来,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我脚底下,雷迪嘎嘎捡了起来,很是伤心地叫道:“布莱德比特……”
缺心眼说:“闹鬼……”他鬼字还没说完,领头那个就一个棒槌锤到他的头上:“闭嘴!”然后指着一扇门道:“开门!”
那女人转过头。
所以我一直很放心,能来我这偷东西的,不是倒霉催的,就是缺心眼。
这空气如此清新,世界如此美好,这俩怎么那么想不开,踏入小偷的行列。
我转身就走:“那我就不信你。”
这油价不是又涨了吗?真要顺我这儿的东西,光来回车费他就得赔进去不少!
“那就没办法了?”我问,“你们就一点儿也管不了她?”
男人头道:“我觉得这个人深不可则。”
干完这一切,我拍拍手,回屋关上门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屋外又传来阵阵狼嚎。
“这?”领头那人弓着腰看,“哪有人?”
“雷迪嘎嘎?”我推开门,轻手轻脚边走边叫,“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他怀里的人头和小二楼里的男人头女人头不同,是真死了,一动不动。
这形状就像白天看见的那摊牛的血迹!
俩人凑过去,领头的说:“开门。”那缺心眼的弯下身子摆弄门锁。
我这才放心打量四周,这屋子挺大,后面堆了一堆垃圾,黑乎乎的占了很多空间。
雷迪嘎嘎说的没错,果真好看!
我走过去,蹲下来,问:“你是不是闻错了?要不然叫我家貔貅出来给你闻闻。”
我们三人跑到村旁一个废弃的屋子里,我一看三娘和云美追过来,连忙关了门。那门破的快要散架了,我到处找东西堵门,这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我顺手摸了个破椅子,正准备堵门,黑胡子老道一挥手道:“不用那么麻烦!”然后伸手掏出几张符,啪啪啪的贴在门上,然后说,“这样她们就进不来了。”
一拉开门,却看到门外站着个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是那黑胡子老道。
我闻言一惊,问:“死人了?昨天什么时候?”
血?
我点头:“原来如此。”话说完,忽然发现这屋里三个人,黑胡子道士和雷迪嘎嘎紧紧靠在门上,就我一人背后是空的!
雷迪嘎嘎已经保持着受害者的姿势躺在地上睡着了。
三娘闻言一愣,然后眼珠转了转,笑着看向我:“哎呦,小马哥,你这是在打探我呢?”她呵呵一笑,用扇子捂住嘴,凑过来神秘的道:“我不告诉你。”
“吓唬她?”三娘侧着脸看着楼上,勾起嘴角,“她不来吓我就好了!让她好好住着吧。”
“怎么样?”三娘幸灾乐祸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小马哥,早和你说了不要出门,这种尚未修炼成人型的劣等妖最喜欢的食物就是你这样灵力高于常人却法力不足的半吊子了,若是在屋里被我们的妖气压着还好,一出了门,你的小命就危险了。”
我没看出来她是在开玩笑。
缺心眼的乖乖的闭了嘴,很是委屈的盯着俩人头,跟着后面也上了楼。
在床上躺到半夜,我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干脆翻身下床,为了云美的安全,我打算出去巡视一圈。
村里的小孩跑着喊:“外星人!外星人!”
我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你是房主吧?”她问。
这不是那缺心眼么?我说:“你在这做什么?”
她只开了床头灯,屋内灯光异常昏暗,但这女人的皮肤却嫩的像能滴出水,裙子只拉开了拉链,就顺着身体滑了下去。
我痛苦的捂住了脸。
云美做饭手艺确实了得,一顿饭吃得雷迪嘎嘎红光满面,心满意足的摊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吃过饭,云美又主动收拾碗碟。
我早把他说过什么忘了,现在回想,上次那命案还真让他说中了!
偶狼此时已经完全被我的动作激怒,头一扬,长啸一声又咬了下来!我扔掉钢管,顾不得多想,伸手就去拍他脑袋。
房间里一片寂静,黑乌乌一片,领头那人的身体明显僵住了,转头说:“你……你……你别胡说!”
云美抿着嘴笑,红着脸看我一眼,关上了门。
三娘说:“他们来偷这屋子,倒也可怜。”
男人头喊了一会儿,见我不理他,又自顾自地道:“OK,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but,你要帮我一个忙。”
女人头道:“那好,你去厨房拿把刀,一会进去直接割她脖子,然后我去夺她的身体。”
那道士侧过头,对我微微颔首:“发现你屋里有妖怪,终于相信我的话了?”
男人头女人头在一旁呵呵呵呵的笑的很开心,非常幸灾乐祸。
“狼性狡猾。”老道说,“他没有摸透对手强弱,不会轻易从正面出击,只要我们不用背对着它,它暂时就不会轻举妄动……”
“我骗你做什么?”
透过人群,我看到那院子里地上一摊血迹,黑红黑红的,溅在地上像一大朵牡丹花。
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出了门缝能见的范围,上了楼梯,我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这我就更糊涂了,云美怎么说也是江南风情的小家碧玉,和三娘各有各的美,可是三娘口中,她长的似乎比普通女孩还不如。
没人舍得看到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被假洋鬼子男人头吓唬。
云美低下头,很不好意思的说:“我上一张脸用的名字叫胡雅婷。”她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变得和胡雅婷一模一样。
这回是把他们全请回去了,不过看着几个家伙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就猜他们肯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回了房以后,马上贴着门口听。
“你懂什么!”我说,“要是人家云美被你吓到了,那不得害怕的往我怀里扑,我要用我的体温温暖她,让她觉得安全。”
三娘靠在桌子上,用手支着头,弯着嘴角问:“昨天吓到你了啊?”
那缺心眼依然一动不动,我怀疑他是不是摔坏了,翻着他的头看有没有什么伤,手一动,却看见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
“三娘,你在这坐着吧。”云美拎起手上的肉,“我去做饭。”
冰箱门立马关上了。
说话间,那女人已经转过了身,我本是仔细盯着她的脸看,这下正看了个清楚,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水眸黑白分明,加上那条无暇的白裙子,整个人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典型江南美人。
女人头打量我道:“巡逻就只穿个短裤?”
缺心眼说:“房子里。”
我马上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门的声音。
正在埋头收拾碗筷的云美警觉的抬起头:“什么声音?”
一想到这种多元化我就十分激动!
这威胁很管用,他们看着那水印全都沉默了。
我连忙摆手道:“你听错了吧?没人说话。”眼角一瞥,楼梯口那男人头又冒了出来,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往这边看。
那领头走路疑神疑鬼,时不时的转头看看。
“妖怪?”
这黑胡子道士果真是个牛人!
村民说村里医生进城买药了,我无功而返,走到半路,忽然听到有人大声喊:“凶恶啊!凶恶!”
男人头这才点点头,回厨房放刀子。
云美问:“这下你可以把房子租给我了吧?”
她的语气像是已经和我很熟了一般,我这个人脑补能力比较强,看到她就想起昨天那血肉模糊的马赛克,听她这么熟稔的说话浑身都不舒服!
我打了个冷战。
男人头说话很实诚:“不知道,但是她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
第二天一大早,云美跑来敲门,依然是一身白裙,和昨天不同的是上面多了几大朵鲜红的牡丹花,我看着她这身衣服有点犯糊涂,记得她昨天没拿包,从哪换的衣服?
我说:“肯定有好戏,那两个人头都跟上去了,就是这里看不清楚。”
然后左右看看,才低声道:“说你笨你还真傻!这么大一个村子就这一个别墅,怎么可能没钱?”
我刚下定了决心,一扭头,看见旁边一条红舌头。
我呆住,目光依次转到吊死鬼、男人头、云美和死小孩的房间门上,忽然心中一凉,感到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了。
“没错,都回去了。”我说,“你把刀放回去,早点睡觉,别熬夜了,睡吧,good night。”
她看看正和男人头、女人头说话的云美,十分哀怨的问:“偶还不能打招抚?”
原来我还指望布莱德比特能带雷迪嘎嘎回去,现在一看也没戏了,我说:“那你慢慢哭,我走了啊。”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想看美女脱衣服,连忙制止她,喝道:“脱什么!不许脱!你当我是那种下流人吗?!”
这俩人一个倒霉催的一个缺心眼,倒是品种齐全!
就在此时,雷迪嘎嘎忽然一跃而起,直直的盯着房间后面的堆放垃圾的地方。
女人头和吊死鬼皆露出鄙夷的神色,齐声道:“流氓/牛氓!”
想罢,我起身准备关门,这才发现那雷迪嘎嘎出去上厕所,已经过了快很久,还未回来。
雷迪嘎嘎挺高兴,抱着枕头在地上打滚。
女人头说:“那你上去砍了他。”
雷迪嘎嘎拿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哭道:“布莱德比特说要带我回家,可是他现在没身体了,怎么带我回去啊?”
我听得她这话中有话,问道:“什么意思?”
他这话连雷迪嘎嘎都不信,指着他道:“你骗人!”
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好使,有些地方确实灵的很,要是再被什么人拐走肯定就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了。
“oh,baby!”男人头显然昨天被拍怕了,“我想你说的有道理,他看起来并不聪明。”
我手一挥:“没空!”
我想了想,说:“你长点心眼儿,别随便和人走知道吗?”
只是瞬间,我肩膀忽然一轻,再扭头看去,那偶狼竟然被轻轻一张符咒撞开,狠狠击在墙上。
废话,你把肉放我冰箱里,它能不坏么?
“哪能有事啊!”三娘的声音带着笑意,“里面不是还有个大胡子道士么?”
“没关系!”云美羞涩的说,“我对打扫屋子很在行。”
一楼三个房间,住着三娘、我和那个小鬼。二楼四个房间,一间供着张天师不能住人,其余三间住着雷迪嘎嘎、云美和吊死女鬼。
云美问:“那、那我还能不能住在这里了?我会做饭,还会做家务,我什么都能干……”
话音未落,他手还推在门上,门却“啪”的一声关上了。
“哦……”三娘走过去,“我听说了,就是那头没了头的牛吧?昨天刚死,肉还新鲜。”
“你要是不想租房给我,可以直说。”云美轻声道,“用不着说这种假话唬人。”
女人头用仅有的一只眼睛费力的看看我,又看看男人头,斩钉截铁的回答:“不要!”
云美对着我莞尔一笑:“开玩笑的。”
我本就担心说了实话她会跑,听她这么说更是求之不得,连忙同意了。云美进屋转了一圈,指着二楼的主卧道:“就这间吧。”
男人头认真的点点头。
这次果然看出了些端倪。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都快要哭了!
“咯噔”一声,锁开了。
这果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话未说完,貔貅已经没有好气的接口:“我早说过,你我一体,你弱我弱,你强则我强。上次现原形压制赵宜我已经元气大伤,现在连显出原形都困难。”
“猪肉啊。”云美笑道,“那天有人现宰的猪,我看着新鲜就买了些回来。”说完,打开冰箱,从里面拿肉出来,闻了闻:“哎呦,肉坏了。”
小鬼的房间门开了一个缝,那小鬼从门缝里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关上了门。
吃的满嘴油光的雷迪嘎嘎举手道:“他开门的声音。”
我心中一凉,忽然想起昨天云美拿在手里缝补的东西,不就是张新鲜的人皮吗?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着头看,什么也没看到,直觉却觉得哪里不对,这里确实有蹊跷。
再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里,雷迪嘎嘎坐在床边,旁边飘着男人头。
“为啥啊?”我苦口婆心,“你俩门当户对,是同种族的。人家还留过学,怎么说也是海归,是有头、有脸、有学历的人物。你俩以后一起出去遛弯,碰见别的人头,你一说你男朋友是‘海归’,倍儿有面子!别的不说啊,等你俩以后旅游,周游世界,碰到外国人头,你让他和人家沟通,翻译都不用请,多牛B!”男人头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表面上镇定,心里却火急火燎的,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道那一胖一瘦两个鬼差到底有没有找到那黑胡子老道。
我犹豫着道:“你这情况比较少见,你说我屋里住一个,三天两头换一个长相,我不习惯啊。”
我再看那死小孩,那门栓果然没困住他。这小孩倒乖,默不作声的翻着白眼看了我一眼,飘着下楼了。
“我那时早就看出张佳燕不对,但是又怕暴露自己是妖怪的身份不能和你们明说。”云美道,“所以我只能一点一点向你提示,你看明白了吗?”
雷迪嘎嘎道:“有声音。”
我喊道:“三娘!有妖怪!”
我也不知道怎样回答,含糊的应了一声,三娘听见我回应,明月似的弯眉挑了起来,语气中颇有不满:“怎么?我原形长得不好看?”
我一激动,飞起一脚把男人头踹开。这一脚踹得那叫一个“快准狠”,人头嗖的一声顺着门就飞出去了。
话音未落,却看见苟富贵带着勿相忘从门口飘进来:“雷锋同志,有件事要向你咨询一下。”
我吓了一跳,道:“厕所出门右转。”雷迪嘎嘎开门跑了出去。
那偶狼身体一挺,嚎叫一声,马上翻了白眼,一命归西。
“所以说,还是在房间里安全。”云美说完,玉手一动,把门反锁了。
雷迪嘎嘎蹲在云美房门口,对我挥挥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着云美的门轻声道:“你看……”
刚走到客厅,却见正门被推开,三娘和云美走了进来。
我再问,这家伙一问三不知,只说昨天逃走的那个家伙是三个月前认识的,给他买了新衣服,还说如果偷到东西再给他买鸡腿吃。
哎,还想什么呢?我一拍脑袋,又不是胡雅婷穿了白裙子,别人就不能穿了!
“这个新鲜啊!”云美拎起肉,朝我晃了晃,红白相间的五花肉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红色的液体顺着肉滴下来。
缺心眼的道:“你背后有个人头。”
“那啥,那个,人家就是借住一晚上,你能不能别去吓唬她?”
两个人头显然没想到这里还有人,飘到两人身后望了一会儿,对视一眼,又朝我房间的方向看了看,迅速向厨房飘去。
盘子上,那俩人刚从道士房里出来,曾经有人说过做亏心事的最怕鬼神,看起来不假。
“最重要的就是外面一层皮,不过我扒皮最是拿手了。”云美侧过头,手上比划着,“整个剥下来,一点都不打摺……”说到这,她又上下打量我,“马力术,你的皮看起来很好剥呢。”
我说:“得了得了,快把刀放回去。”
眼见这会儿也不能对他们来硬的,我急中生智,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人,低声对苟富贵道:“这附近有个黑胡子的道士,他会收妖,你们把他找来救我。”
我正想着,布莱德比特的头动了一下,看向这边。
缺心眼的倒是真有一手,死活打不开的门被他一折腾,“啪嗒”一声就开了。领头的人连忙去推门,门“吱”的响了一声,开一点,就又推不动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凶险,我咽下一把辛酸泪,二话没说和云美签了租约。
“妖气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你去看看。”老道一挽袖子,从地上捡起一个钢管递给我,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一切小心!”然后推了我一把。
那两个人头笑的冰箱的架子都在抖,我转头说:“再笑清蒸了你们。”
“那不如这样。”云美说,“你让我住上一晚,若是我没事,你就租房给我。”
看样子这缺心眼的也是被人骗了,我问:“你们坐什么车过来的?”
“尸体被市里面的人类警官运回去了,不过皮都被扒了,留着给你也没用嘛。”苟富贵示意勿相忘把记事本拿给我们看,“等下次吧。”
道士一把拉住我:“你现在被鬼怪缠身,十分危险,贫道是见你有难,好心助你。”
我再没话说了,转身从床底下的鞋盒的夹层里拿出六百块钱揣兜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拉着雷迪嘎嘎准备开溜。
我们的交谈似乎激怒了偶狼,我听得耳旁一声低吼,条件反射的转头去看,只见那偶狼已经张开了嘴,就要咬下来,我心中一紧,挥着钢管就去敲他脑袋。
本是坐在一旁的三娘闻言也站起来看,望着老道怒道:“好个不要命的道士,竟然闯到这里来了!”
领头说话都哆嗦:“不进去了,上楼,换一间。”
走到村里发现有家人门口围了一堆人,有村民小声议论:“谁干的?”
偶狼伏低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恐吓声。
大半夜折腾了半天,我也没劲再去说他,索性找了个地方躺下睡觉。
貔貅道:“鬼和妖不是一个等级的,强力符咒自然也需要施术者的法力。”
老道指着门上的符问:“你看呢?”
“我?”三娘嘴角一弯,“小马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像会做饭的人吗?”
我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害人,出来巡逻。”
言罢,手上捏出几个花式,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手一挥,道:“去!”只见一张符咒自他手中飞出,直奔偶狼而去。
我过去拉他:“和我走不叫随便走。”
云美放下碗筷,朝我走来:“马力术,你不能出去,外面……”
我本来就没指望这连名字都是布莱德比特给起的缺心眼能这么容易找到家,只能又把他带回来。
那道士后退一步,义正言辞的抱拳:“贫道法力不济,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就跑。
缺心眼指着那小鬼道:“小孩。”
我的想法不过一瞬,却见布莱德比特忽然裂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我以为他要说话,却没想到他头一扬,发出一声“嗷”的狼嚎,然后箭一般的向我冲来。我连忙侧身躲了过去,只觉得脸边一阵风过,再转过身,那东西已经四肢落地,停在了屋子中央。
我心中尚存一丝希望,问男人头:“她……她应该不是个坏妖怪吧?”
“马力术!”云美在外面敲门,“你没事吧?”
“啊?”
她似乎话中有话,我转头再听云美洗碗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刚刚泛起的想和云美聊天的兴致也没有了,领着雷迪嘎嘎回房了。
两个人头显然很少被人这样盯着,都面有尴尬之色,男人头问女人头:“baby,要不要砍他的头?”
我拉了一个村民问:“什么事?”
疑虑一闪而过,随即便被我抛到脑后去了,衣服什么的都是小事,女人是世上最神奇的生物,你永远猜不到她们的东西放在哪。
我正想着,那男人头又冒了出来,这次伤得很严重,除了鼻子,眼睛也开始冒血。
说话间,却看见云美端一盘土豆炖牛肉出来,笑道:“我今天出门,见到外面有卖牛肉的,就顺便买了一点。”
“都这德行了,我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了啊。”我看着那死者身上的脂肪和血迹,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人形怪物,一阵反胃:“你们把他鬼魂叫过来问问不就了了么。”
黑胡子说:“我今天刚找到这个地方,是个废弃的空房。”
我听了他这话,恍然大悟,我不就是个道士嘛,然后我望向貔貅,张口道:“你……”
女人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缓缓推开门,轻声叫道:“雷迪嘎嘎?你在不?”
苟富贵道:“雷锋同志,别这样嘛,花你几分钟时间,说不定能为死者找到点线索呢。”
我都要哭了,继续问:“那你总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吧?”
貔貅对我们的交流非常奇怪:“你能听懂他说话?”
我一扭头,见那两个女妖精也追了上来,撒开蹄子跑的更快了。
勿相忘指着笔记本说:“就是这个。”
雷迪嘎嘎四处瞅瞅,然后手脚一摊,倒在地上,喊:“皮和脑袋被偷了!”
我看了看浑然不觉的两个小偷,一下就乐了,偷我?收拾你都不用我自己动手!
果不其然,过了四十多分钟,门外果然又有动静了。
我奇怪的向门里望去,却见云美又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头发。
两个人头都跟了上去。
我把那缺心眼拖回屋子里,大半夜的,两个男人独处一室,我心中一片凄凉。
雷迪嘎嘎很是不满的指着照片说:“哎呦,傻蛋!让人把皮和头都偷走了。”
我打了个哈欠。
缺心眼的指着小鬼道:“就在这。”
我本来就担心她跑到吊死鬼的那间去,见她挑了个清静的屋子,甚是开心,帮着她打扫了一遍,然后下楼抱了被褥打算往上跑。
男人头重新打量雷迪嘎嘎:“看不出来,你们也是海龟。”
我又想起楼上的道士:“那楼上张道士……”
我问:“你还要钱不?”
我听他说不用担心,心里稳定了一些,一边握着钢管向他们靠近,一边问:“为什么?”
老道说:“不用担心,我免费为你超度。”
我怒道:“这话谁说的?太不像样了!”
我说:“我不饿。”
缺心眼看我一眼,撇了撇嘴,很委屈的说:“没有人来接我。”
一个半边骨头半边残肉的脸是个很大的视觉冲击,领头又嚎叫了一声,转过身就往外跑,他这一转身不要紧,男人头刀子正好迎上来,一刀戳在手臂上,血噗的一下喷出来。领头的眼泪都吓出来了,边叫边往楼下跑。
我就靠了,堂堂一个神兽就这样被糖衣炮弹打倒了!
说到这,他抽了抽鼻子,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我一扭头,见上次那黑胡子老道站在我身后,异常严肃的盯着我:“马居士别来无恙!上次一别,老道说过的话可曾成真?”
不多时,云美端出了热腾腾的饭菜。
不一样的又多了一点——名字。仔细听听,声音也不一样。
当初装修的时候,强子还特意问过我要不要装个防盗门,我大约估算了一下这屋里所有家当的价钱,毅然的拒绝了。
吊死鬼已经飘到了他们身后,缺心眼嘟囔着:“那我不管了。”然后蹲下来,从兜里拿出一根铁丝插|进锁孔。
黑胡子道士咳嗽一声,高声道:“其实我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所以才把门封住,免得这妖物出去害人。”
今天晚上,谁也别想骚扰她!谁敢吓唬她我和谁急!
忽然看到三娘,我心里一阵不安:“回来啦?”
那小鬼如往常一样紧紧顶住了门。
那两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蹲了一会儿,东张西望似乎在观察地形。
我立在门口,前面是黑胡子道士,身后是云美和三娘。
我松了口气,刚接着睡觉,忽然脑中闪过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又重新凑过去看。
假发?现在很多女孩喜欢戴假发,没想到云美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也是假的。
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顿时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what?头没了?”男人头敏锐的抓住了勿相忘话中对自己有价值的信息,连声道,“那尸体呢?反正你们留着也没有用,别浪费,给我吧。”
他很愤怒很悲伤的指责我:“你又打我!”
出了门,我轻手轻脚的走过三娘的屋子,然后直奔二楼而去。
苟富贵、勿相忘齐齐点头。
嘿,你还好意思嫌弃人家没身体!软的不行我决定来硬的:“我是这屋子的房东,你不和他约会,我就把你赶出去!”我指着一旁的凳子道,“我是道士,你懂的!”
死小孩、男人头、女人头还有那个吊死女鬼四个来齐了,齐刷刷的站在云美门口开会。
“哦?”三娘拖长了声音,“母的?”
云美道:“马力术,怎么不动筷子?”
雷迪嘎嘎在旁边应声点头:“绝对有!”
“没关系,这符安全的很。”黑胡子道士摸着胡子道,“只要贴上,屋子外面,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同时,屋里面任何东西也出不去,而且六个时辰之内没人能取下来。”
听她这话,他们似乎认识,我问:“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我一扭头,他俩已经气定神闲的缩到我背后去了。
我扶住额头,老子要是能搞死她我还用你们干嘛啊?
三娘举起筷子,夹了片肉放进嘴里:“果然还是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