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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田立成双眼冒着精光。
他一是恨，二是不甘心，三是害怕：但凡有一丁点的希望，他都想报仇雪恨……方不为敢出现在南京城，肯定就不怕有人认出他来，更或者是，他有绝对的依仗，不害怕仇家的报复？
别说在田立成面前，就是车庆丰，都不止一次听吕开山说佩服方不为的话了，特别是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之后。
田立成一提醒，他就想明白了。
真特么疯了。
当时的田立成和吕开山，也恰好被派到中央饭店门口的商店里，带着中统特务参与护卫，是知道方不为给于二君于秋水当贴身保镖这件事的。
是嫌南京不会有人把他认出来，还是绝对敢肯定，南京政府里就没有和重庆方面勾勾搭搭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日本人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
后来，田立成又从徐恩曾的嘴里知道，方不为的舅舅肖在明，好像就是跟着于二君，去南洋做生意了，做的好像就是医药生意……
田立成又继续说道：“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南洋富商，专做医药生意，还做的很大，已经在上海、苏州、杭州等地开了多家分店，这次来，就是来南京开分店的……我和老吕怎么说也是地头蛇，自然要打点一下，所以才请我们赴宴……”
开什么玩笑，日本人的脑子又没被驴踢过！
而这种看脸骨是否受过伤，来辩别相貌有没有改变过的方法，还是吕开山教给田立成的……
不管方不为公开叛变，还是秘密叛变，以及不论是真叛变还是假叛变，只要叛变了，日本人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老吕的脑子简直被踢了？”车庆丰冷哼道，“这么大的功劳摆在眼前，竟然都不知道争取？真要把方不为给揪出来，警政处还不立地跳好几个台阶……”
“哈哈哈……”车庆丰实在忍不住了，仰头大笑了几声。
“绝对是……别说是他换了脸，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车庆丰咬着牙回道。
“你忘了，他受过伤？”
车庆丰不蠢，不然也当不了谷振龙手底下的团长，要不是被方不为坑，他现在至少也是个少将师长，更或是军长。
“估计是认为，我们想不到，他会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换脸吧……也不得不佩服，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腔调，以及一举一动，他改变都很彻底，要不是那双眼睛，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车庆丰当然知道这一点。
田立成已经有九成九的把握肯定，齐希声就是方不为。
“老吕不会帮忙的！”田立成冷笑道，“他从来都没恨过方不为，而且在他心里，警政处比什么都重要，他不会冒一丝风险的……”
天下哪有这么多的巧事，偏偏就凑到一起了？
“那有没有办法指证他？”车庆丰又问道，“他敢来南京，就一定有什么依仗，不可能我们说他是方不为，日本人就会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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