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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丁永昌带着警察开始封街时，方不为已经跑到三条街之外了。
赤木亲之深深的看了吴四宝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杀是肯定能杀得了的，但想做出如暗杀卢英、季云卿这样悄无声息，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怀疑记者当中，更或是围观的人群当中，就有刺客的眼线……”
赤木亲之挺厉害啊，竟然能猜出刺客的内线，会藏在记者当中这样的假设？
赤木亲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佘爱珍：“那就有劳佘小姐了！”
想到这里，马龙的眉毛一挑，对旁边的丁永昌说道：“抓人……”
等丁永昌带人出去后，赤木亲之又跟着马龙，亲自走了一遍现场。
方不为往后一缩，三两下就挤出了人群。
在原本的历史中，王天木就是这样被抓的。
“赤木阁下莫要误会……”
方不为心里一跳。
更何况，万一刺客本身就是记者呢？
糊弄鬼呢？
“抓谁？”丁永昌一愣。
吴四宝不愿意了。
赤木亲之的眼神太奇怪了。
赤木亲之是抱着有鱼没鱼，先撒一网的心思，想碰碰运气。
“你们去就可以了，其它人留下！”赤木亲之又说道。
叫花子不能嫌馍馍黑……
方不为远远的看到，这一对公母上了车，他脑子里开始盘算，要不要伏击一下。
其实没有方不为想的那么神。
他瞪着一双牛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赤木亲之，硬邦邦地说道：“我师父师骨未寒，身为弟子，难道还不能让我见他一眼？”
他看到赤木亲之站在门口，往围观的人群中扫了一眼，眼神阴沉而又古怪。
他有些后悔。
“直觉，经验！”
整日里带着一帮流氓横冲直撞，耀武扬威，想杀谁就杀谁，吴四宝已经飘了。
真要悲愤，刚下车的时候，就不会是那般风情万种的模样了……
走出了霞飞路，方不为挥手叫过了一辆黄包车，报了一个公共租界的地址，然后坐在车上开始琢磨。
现在这么乱，就算刺客假扮成记者，又有谁能知道？
方不为又抬起头，瞅了瞅天上的太阳。
“我们明白的，赤木先生！”佘受珍又回过头来，冲着赤木亲之甜甜的笑了一下。
你李士群何时这般的大公无私了？
这也是一种震慑力，至少要让公董局明白，再不让步，法租界就要乱了。
等赤木亲之进了季公馆，听到他与马龙之间的对话后，方不为才知道，他能被称之为反谍专家，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不凑巧，正准备出门，突然接到一条线报，主任无奈，只能派我先来……”吴四宝回道。
“记者，围观的人！”马龙回道。
但这个女人，至少要比吴四宝明事情，知轻重。
还别说，王天木在天津的时候，最喜欢的套路就是这一种，杀完人，再装成吃瓜群众，近距离的观察和查探。
方不为又往人群后面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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